此時飾演樊小花的曹璐璐還坐在原地,的心臟跳得很快,后背上還沁著一層冷汗。
當嶼看向的第一眼有多麼人,他之后的變臉就有多可怕。
“璐璐,你還好吧?”
這時候的嶼正在威亞,看向的目里帶著關切,和剛才判若兩人。
其他的工作人員們被嶼一提醒,都趕過去扶曹璐璐。
“我……我沒事……”
“璐璐,你剛才演的太好了!導演都在夸你有進步呢!”曹璐璐的助理笑著給遞上礦泉水。
“啊?是嗎?”
“對啊,你從驚艷到恐懼的表,我看了都覺得一級贊!”
曹璐璐的心一陣恍惚,因為很清楚自己的一切反應都不是演技,而是真實的表。
終于明白聶揚塵為什麼說跟嶼演戲可以很輕易就戲的原因了。
因為嶼的緒調度和氛圍渲染能力都太強大了,不僅僅是他自己的,還有周圍所有人的。
這一場戲在工作人員的心里幾乎封神。
明明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場景,很多仙俠電視劇里都出現過,可嶼在毫無特效渲染的況下讓所有人戲,那種“遇仙”和“見魔”的覺,讓人久久難忘。
這一天的戲結束,難得晚上沒有夜戲,顧蕭惟卸了妝,想要喬裝打扮一下和嶼一起逛一逛影視基地的夜景,但敲了許久嶼的房門,都沒有人應。
顧蕭惟皺起眉頭,剛把手機拿出來,聶揚塵正好路過,調侃道:“喲,顧老師,你家的謫仙是不是出去見別家的男神了?”
顧蕭惟低頭,看到嶼在幾分鐘前就給他發了微信:[我出去辦點事,晚上回來一起吃飯。]
雖然嶼是他的人,顧蕭惟也明白不可能兩人二十四小時粘在一起,彼此都應該給對方空間。
他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找了一本書,在桌前看了起來,每隔幾分鐘他就忍不住拿手機出來看看有沒有嶼發來的信息。雖然片刻不見甚是想念,但顧蕭惟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信息催嶼回來。
他的想念是他自己的事,不應該以想念之名去干擾嶼做自己想做的事。
直到快晚上八點,他的房門才被扣響,一開門就看到嶼又是一副……哈雷浪子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沒有畫薔薇刺青,角上還別著環。
“你……這是干什麼去了……”顧蕭惟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家伙怎麼跑去給自己打環了,“不疼嗎?你沒必要搞這些。”
嶼趕握住了顧蕭惟的手,“你別!這是粘上去的。好玩兒嗎?我想讓小葉子給你也畫一個……那個的時候就會有換了男人的新鮮 ……”
下一秒嶼的腦袋就被敲了一下。
顧蕭惟把他拉進了房門里,“你還想換男人?”
他等了嶼這麼久,可以忍耐他不在自己的邊,可以忍耐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做他想做的事,但……幻想換男人什麼的,本忍不了。
“你生氣了?我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嶼笑了起來,那笑容又壞又惡劣,輕輕摟住顧蕭惟的腰,“我喜歡的樣子,你不是都能辦到嗎?”
顧蕭惟無奈了,他發現嶼只要三言兩語就能把他哄住。
“你好像特別喜歡惹我生氣。我能不能請求你換一個喜好?不然我的心會像坐云霄飛車。”顧蕭惟也抱住對方,一點一點靠近,側過臉去吻他的鼻子,“這個假環妨礙我吻你了。”
“那你不能用手,試試用其他方法把它弄下來。”嶼的笑依舊壞得要命。
顧蕭惟快要瘋了,他一遍又一遍地吻著他的,不知道過去多久,才將那枚環卸了下來。
他張開,環就在他的舌尖上。
“怎麼是甜的?”顧蕭惟抬起眼來看向對方。
“本來就是糖做的啊。是不是很適合我們?”嶼封住了顧蕭惟的,讓那顆小小的環就此融化。
顧簫惟的手環抱著嶼,發現他背后背著一個包,“你的背上背著什麼?總不是哈雷的頭盔吧?”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嶼彎著眼睛笑了。
就著擁抱的姿勢,顧蕭惟拉開了嶼的背包,他將手進去,到的是一大束花。
“什麼花?”顧蕭惟問,“薔薇?玫瑰?還是金魚花?”
“再猜猜看。”嶼靠在顧蕭惟的耳邊提醒道,“帶去看爸爸媽媽的花。”
“鈴蘭?”顧蕭惟愣住了。
嶼笑著把背包放了下來,從里面捧出一大束的鈴蘭。
上輩子他們一起演話劇的時候,嶼曾經看見顧蕭惟買鈴蘭花去給父母掃墓。
今天看到顧蕭惟的水墨畫,嶼就想起他父親的忌日了,再在網上翻了一下,顧蕭惟的父親去世是上了熱搜的,雖然很快就被蒙鈺買下來了,但還是能查到。
想到顧簫惟每年都會帶著父母最喜歡的鈴蘭去祭奠,今年怎麼能缺了呢?于是嶼喬裝了一番,把影視城里城外能找到的花店都跑了一遍,才終于找到這麼一束鈴蘭。
“雖然來不及回去給顧教授掃墓,但我查過了,影視基地南面那個角樓應該是面朝你父親陵園的方向。你應該有話要對爸爸媽媽去吧?我陪你。”
顧蕭惟的眼睛紅了,然后又笑了,“影視基地里游客還多的。你也不怕被圍堵啊。”
“小葉子在等你呢,怎麼給你裝扮他都想好了。”
“那還等什麼,走啊。”顧簫惟低低地笑了一聲,“去實現你換男人的野。”
“不換不換,我的男人永遠就你一個!”
嶼再一次嘆,讓小葉子當他的化妝師實在是屈才了。
他應該去當特效化妝師啊。
小葉子先是給顧蕭惟畫了一圈塞胡的胡茬,從下一直蔓延到耳下面的那種。又給顧蕭惟的上眼皮了點膠,直接把他的雙眼皮變了單眼皮,因為演戲而修得比較致的眉形也被畫出了雜草叢生的效果。
可即便這樣……顧蕭惟還是帥哥一枚,但是棒球帽和口罩一戴,穿上普通游客的沖鋒,在腰間掛上個大眾款腰包,真的瞧不出來那是顧蕭惟了。
“完。”葉盛宜非常臭屁地吹了一下自己的眉刷。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門剛要關上的時候,攝影組的組長涂川一邊刷著手機一邊進來,就站在他倆的前面,他完全沒有反應。甚至于三人一起走出來,涂川還回頭把口袋里的紙巾扔進電梯門邊的垃圾桶里,他都沒有認出顧蕭惟和嶼來。
就這樣,顧蕭惟和嶼一前一后出了酒店。
有好幾個娛記就蹲守在門外,看見他倆出來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簫惟攔了一輛出租車,嶼騎著租來的托,兩人離開了酒店。
當他們在南面角樓的樓頂面的時候,兩人倚著城樓,笑了起來。
大于市,這才是演技。
嶼把背包里的鈴蘭花捧了出來遞給了顧蕭惟。
“有什麼想對你父親說的話,趕說吧。今天還有……兩個小時就要結束了。”嶼看了一眼手機。
顧蕭惟接過了那束花,抱在懷里,閉上了眼睛看著遠沒在夜幕中的山巒。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角樓上的晚風和其他地方的晚風沒有什麼不同,輕灑里帶著些許涼意。
可對于他們倆來說,因為彼此的陪伴而更顯寧靜平和。
“悄悄問一下,你跟顧教授說了什麼呀?”嶼趴在城樓上,側著臉看向顧蕭惟。
明明是放不羈的裝扮,此刻卻顯得溫又乖順,像是要融化進顧蕭惟的眼睛里。
“我跟他說,我上了自己的學長。如果你想看看他,就送我一陣風。”
話音落下,一陣風從很遙遠的地方吹來,過顧蕭惟懷里的鈴蘭,空曠的夜里仿佛響起輕輕的鈴鐺聲。
“你看,他說他想見你。”顧蕭惟看著嶼的眼睛說。
嶼把臉埋進了自己的懷里,有些害地小聲道:“好啊。”
他們一直在角樓上呆了很晚,回去的時候是嶼用托車把顧簫惟帶走的。
就像上次騎哈雷,顧簫惟環抱著嶼的腰,隔著頭盔在嶼的背上。
那一刻,嶼有一種很真切很溫暖的覺——顧簫惟真的很他。
為了保持劇的熱度,《西窗手札》的劇組將嶼畫中仙的片段剪輯五秒不到的視頻發到了博里,果然又帶起了一波關注。
視頻里的謫仙輕輕推開了葉漓,側臉面對鏡頭的淡然一笑,沒有任何濾鏡和特效,只是生圖而已,就引起了社平臺的熱議。
們的期待值再次被拉滿。
[為什麼只有五秒!為什麼只給五秒!我的心肝脾肺都被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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