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船半個月,打撈隊依然冇有任何好訊息傳來,遊公司給出了沉船的原因,遊因為暴風雨礁,礁位置正是遊最脆弱的地方,再加上海嘯,遊客生還概率很低。
沉船三個月,救援隊已經撤離,一小支打撈隊仍然在工作,但依然冇有任何訊息。
邵老爺子從重癥室轉到了普通病房,他的病看起來有所好轉,但狀況卻一天比一天差。
“小禾,難道冇有彆的辦法能讓他好起來嗎?”病房門外,邵夫人拉著虞禾問道。
雖然怨老爺子,但畢竟對方是公公,自然是不希在兒子出事後,老爺子也出事。
虞禾搖頭,“再高明的醫,也治不好一個已經對自己放棄治療的人。”
病人想要好好康複,心很重要,但這些日子,邵老爺子的心不但抑,且不太肯好好配合進食,全憑用藥吊著他的命,自然一日不如一日。
“太老爺估計是在自責。”這時,邵管家從病房裡出來,關上門,輕聲道。
他是邵老爺子的心腹,跟了他幾十年,也是看著邵琛長大,雖然老爺子對爺總是很嚴厲,每次教訓爺都下了狠手,但每次打完爺,他都會難過一陣子。
老爺子一輩子都在部隊裡,本不懂得兒私,更是不懂得怎麼帶孫子,所以用的都是在部隊裡跟下屬打道的方式。
明明很關心,就是說不出口。
邵夫人翕,最後什麼都冇有說。
回想起自己之前說出那麼難聽的話怪罪老爺子,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對方是長輩。
沉船一年,打撈隊已經停止了工作,依然冇有任何生還訊息,勒比海洋號遊沉船的事件已經淡出了大家的關注,邵家也不得已接了這個事實。
在漫長的煎熬等待中,邵老爺子最後還是撐不過病魔的折磨,駕鶴西行了,隻有邵管家知道,他在斷氣之前,一直唸叨著爺的名字,最後帶著憾和自責永遠的長眠了。
五年後。
京城國際機場。
邵夫人從飛機下來,難得看到前來接自己的不是邵家的傭人,而是邵文彥。
“敏兒,坐飛機累了吧?不?晚上想吃點什麼?我讓邵管家安排。”邵文彥積極地上前,主幫拎包。
邵夫人有些詫異,他這麼殷勤的態度,一點都不像鋼鐵直男的他。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今兒是颳了什麼風,竟然把邵上將刮來了。”怪氣地問道。
邵文彥其實也很彆扭,但還是著頭皮繼續說道:“敏兒,我退休了,以後不管你去哪裡,我都可以來接你回家,或者,還可以陪你一起去。”
很明顯的討好之意,然而邵夫人並不吃他這一套,語氣冰冷:“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邵文彥瞄了一眼藏在口袋裡的紙條,上麵寫著麻的臺詞,讓他實在說不下去,就剛剛那兩句,他已經到尬到腳指頭能摳出一棟彆墅了。
但為了這個家,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艱難地開了這個口,“敏兒,我們要不要生個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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