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球館老板立即向周梵道歉:“不好意思啊,老師。”
周梵嗯一聲:“沒事。”
梁殊擇拿了個桿,遞給周梵,眼睨著:“老師,等你好久。”
周梵接過桿,朝臺球桌走過去,問梁殊擇:“你居然沒冒嗎?”
梁殊擇拿著桿:“你當我水做的?”
周梵扯下角:”那倒也沒。“
結束短暫的對話后,周梵做著規范的作,朝梁殊擇說:“你學我先復習一遍。”
梁殊擇照做,周梵便教了他十幾分鐘。
當周梵擊球時,梁殊擇說:“你今怎麼了。”
周梵看他,說:“沒怎麼啊。”
梁殊擇睥一眼,沉默著沒說話,周梵便繼續教他擊球。
周梵靠梁殊擇很近,說:“你得瞄準。”周梵聞到梁殊擇上帶的淡淡烏木香,接著說:“你先練吧,我去上個衛生間。”
梁殊擇淡淡應聲,周梵便去了衛生間,去衛生間時,又收到爸爸的信息。
【梵梵,你媽媽做得不對,但你也要諒一下。】
從衛生間出來,周梵走到一個角落里的長椅那,坐下來,借著昏暗的燈,打字:【爸爸,你也覺得我做錯了是嗎?但我真的很討厭媽媽翻我的東西,我覺一點也不信任我。信任對我來說很重要。】
一分鐘后,周志城回了信息:【周梵,你真的很不懂事。我以為你會懂你媽媽的。】
周梵坐在長椅上,抿下,將手機摁滅,抬頭,著對面慘白的墻壁。
幾秒后,垂下頭,長發隨之靜靜地垂落下來。雙手撐著長椅,盯著淺棕的地板,眼眶不聽話地又開始泛酸。
原來爸爸也覺得不懂事啊,之前還覺得爸爸會站在這邊的。周梵抿著想,事實又再一次將輕而易舉地推向另一個方向。
周梵眨下眼睛,不想再這種陌生人居多的地方哭,那樣會很丟臉。也不想讓梁殊擇看見,他大概會笑心理太脆弱吧,畢竟他應該也不太懂。
但眼淚好像不由控制,周梵越不想哭,眼淚就越爭先恐后地往下涌出來。
周梵下眼睛,過幾秒,抬頭,便看到梁殊擇朝走了過來。
周梵立馬將眼淚全部干凈,梁殊擇邁著步子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著。
周梵:“眼睛里進沙子了。”
梁殊擇坐到旁邊,漆黑的眼珠盯著:“進沙子了?我幫你吹吹。”
周梵不說話,梁殊擇遞給一張紙:“周梵,以后你哭的時候,能告訴我一聲麼。”
周梵接過紙,眼淚,悶聲說:“告訴你做什麼,讓你好笑話我嗎。”
梁殊擇骨節分明的手指又遞給一張紙:“我不笑你,我遞紙巾給你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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