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今:“沒多久,就暑假結束那陣。”
閑扯了幾句后,梁殊擇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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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梵難過到睡不著,一旦閉上眼就想象梁殊擇看到他寫的信被撕碎在垃圾桶的畫面。
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十幾分鐘后索又將燈打開,抱著手機點進和梁殊擇的對話框。
抿著,溫和的雙眼圓圓睜著,看到現在的時間是一點過四十二分。
周梵眨下眼,打算給梁殊擇撥個電話過去。不知是今晚哪時候做好的決定。
現在想主和梁殊擇說高中發生的事。
不涉及他寫的信,只單純講那些事。知道現在梁殊擇肯定不想讓知道他暗的事,要是周梵之前暗梁殊擇,那現在和梁殊擇談上了,也不會把之前暗過他的事告訴他。
畢竟每個人在里都有驕傲的一面,誰也不想完全地臣服于另外一個人。
但又想盡最大程度上讓梁殊擇知道,之前撕掉他的信,是有原因的。
周梵的手放在通話頁面,放了幾十秒后,微信忽然跳出來一條消息。
點進去,看到梁殊擇的名字。
【睡了麼,沒睡回個話,我給你打個電話】
周梵眉心跳了跳。
敲字:【沒】
幾秒后,梁殊擇的電話撥了過來。
遲緩地接了電話,聽到梁殊擇說:“可以現在出來見我麼。我在你家外面。”
周梵腦袋里有弦轟然炸開。
點下頭,說了聲好。
周梵隨手將校服塞到屜里,在柜里找了件外套披上便走出家門。
梁殊擇的車停在外邊。
他懶散倚在車邊,月瀉了滿,影高大。
周梵走過去,梁殊擇也朝走過來。
看到梁殊擇手里拿了張什麼紙,在月下顯得很單薄。
“周梵。”梁殊擇走到面前。
周梵彎下,眼睛也彎彎:“你怎麼這麼晚——”話還沒完,梁殊擇便將那張紙給看。
周梵眼神了,那張紙實則并不單薄。
13年購買兔子耳墜的發|票。
腦袋那弦又崩了一次。
周梵抬眼,看到梁殊擇了,嗓音稀松,像是在講一件很平常的事。
“周梵,你的兔子耳墜是我買的——”
“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周梵鼻子一酸,掀眼便撞他漆黑的眼。
同時,梁殊擇說:“在你不認識我的時候,我就已經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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