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離開, 容涵如愿得到了倪南焱的微信。進到場館,兩個人又了兩個世界的人,涇渭分明。這點, 容涵比誰都清楚。所以只求喜歡,哪怕短暫都好。人生苦短, 想試試跟倪南焱這樣的人談是個什麼滋味。
念頭定了以后,依舊孤勇, 像一只獨自奔赴夏天的蝶。
因為選的這條路, 瘋狂又危險,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會贊同。容教授要是知道了,能真的敲斷的。
之后的日子,就像打卡一般,每天早中晚定時給倪南焱發訊息發自己的活圖。
換著法子撥他。
可倪南焱從來不回復。
從未...
他似乎在用他的方法告知容涵:他說了才算, 才是真正的ending。
容涵看到,說完全不難是假的, 可從小, 就是執拗的人, 不撞南墻絕不回頭那種。
漸漸的剝離了自己所有的緒, 同倪南焱陷拉鋸戰, 只為贏得他的心。
人節的晚上, 容涵作為代言人為珠寶品牌ise站臺, 同行的還有當前同顧明綽齊名的頂流張棕。帥氣,型高大, 笑起來卻可可, 還有兩個招人艷羨的小酒窩。
兩個人站在一起,真正一對璧人。
活很功,結束后, 品牌方請兩個團隊吃晚餐。席間,張棕對容涵紳士又不失熱,不是給添水就是給講冷笑話。
容涵被他氣笑了,眼神從眾人臉上掠過,
“你的笑話真的冷,你看看,大家的笑容全靠了。”
這話一出,眾人抑不住笑開了。
“哈哈哈哈哈哈,涵妹人間真實!!”
“真實好,真實完了,我就不用再裝好笑了,費力得很。”
“阿棕講笑話這事兒再次驗證了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什麼道理?”
“老天是公平的,給你開了一扇窗的同時,必定會關上一扇門。”
“哈哈哈,那麼多兜轉,直接說他的冷笑話太差得了唄...”
...
周圍聲浪一陣接著一陣,全是沖著張棕去的,可他就像個沒事人似的,直接忽略了眾人,以只有他和容涵能聽到的細微音量對說,
“小姐姐,能加個微信嗎?”
小姐姐?
容涵睨著張棕,“我們兩個不是一般大的?”
張棕眨眨眼,一臉無辜的小狗樣兒:“確到天,你比大三天,不是小姐姐是什麼?”
“......” 這麼說起來,他一聲小姐姐也沒病?
“是不是?” 小狗還得意上了。
容涵睇著他,不是太有辦法。
是個骨灰級別的控,但凡是長得張看的,都會客氣耐心些。底線在哪兒,自己都不知道。
只能解鎖手機,挑開了話題,
“那加吧。”
張棕的注意力果然被帶走,連忙拿起手機,開了微信掃了掃容涵的二維碼。
需要驗證。
他在驗證中寫了:小姐姐,有空一定要教我跳舞!沖呀!!
容涵看到后,睇著他,
“想學跳舞?”
張棕點點頭。
容涵接著:“先把你的冷笑話進一下。”
“為什麼?”
“因為冷笑話冷僵冷僵的人兒跳舞都不會太好看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
包間用餐,一群人狀態放松。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都被狗仔拍到,第二天就有圖流到了網上。
容涵莫名其妙的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條緋聞,對象還是萬千的夢中人張棕。那時候的張棕已經是同顧明綽齊名的頂流,老婆和黑多不勝數。
緋聞一出,就算糊圖也本算不得什麼錘,都把容涵推到了風頭浪尖。各種黑酸,各種咒罵,甚至有人寄書到創傳恐嚇隨時取的命....
“不理嗎?棕。” 觀瀾高爾夫球場,張棕正在揮桿,球直直朝口而去時,經紀人盧皓才出聲道,姿態恭敬克制。因為他和別的經紀人不同, 他只是個單純的助理,張棕不缺資源,也不缺錢和地位,面上的可都是演出來的。
真正的他邪氣,強勢,說一不二。
“理什麼?” 張棕輕笑,目卻還在滾的圓球上。
盧皓給他簡單說了下網絡上的況,“老太太都打電話來問了。”
“問什麼?怕我真的喜歡上容涵,娶回家丟了他們的臉?”
這話,盧皓沒敢接。
張棕到他的異樣,目終于落到他上,笑得溫和煦。
盧皓的背脊卻無法抑制的泛起了涼意。
張棕本不在乎他在想什麼,兀自說著,“有什麼好怕的呢?小姐姐那麼漂亮,舞也跳得好....還會講冷笑話。”
聲音越到后越弱,漸漸的,輕弱得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我真的很喜歡呢!”
....
【啊啊啊啊啊,怎麼還沒有澄清?不會是真的吧?】
【啊啊啊,趕快回應吧?哥哥不要被妖給迷住了!】
【除了那張臉,真的不知道有什麼特別的。】
【就是,不過也不是多有辨識度的,整整也能擁有!】
【容涵我不可!@張棕工作室,死了嗎?拿著張棕的工資摳腳?】
【再不澄清,盧皓今天出門五百碼。】
【要死,也請等到澄清后再死。】
【有病吧?啥錘子都沒有就開始咒罵小姐姐?】
【人即原罪?】
【飯圈趕死絕,毒瘤....】
...
網絡上各種聲音都有,一鍋。
倪南焱初時是不知道,直到兩日后,他和大院里一鐵瓷吃晚飯,餐廳的巨幅壁掛電視忽然進了《娛樂前線》。
“張棕和容涵的緋聞持續發酵,熱度越來越強....已經有商家從中看到了熱度,紛紛向兩人投去橄欖枝,今日知名快消飲品康百利已經宣了兩人做為品牌代言人。”
...
“期待未來兩人都有更好的發展。”
“南焱,看什麼呢?什麼時候關注起娛樂圈的事兒了?” 察覺到倪南焱盯著電視出神,黃欽彥問他,一臉的似笑非笑。
“喜歡那妹妹了?”
黃欽彥的母家在香港,家大業大又人丁單薄,他舍不得外公和母親太過勞累,時常鷺港兩地跑。每次回鷺城,都會找發小倪南焱聚聚,說說彼此的近況。
倪南焱撤回目,看向好友,“沒有的事兒。”
黃欽彥有點兒不信:“我聽哥幾個說,你已經空窗三四個月了,怎麼回事兒?沒遇見合適的,還是被家里頭下死命令了?”
問題連串,就跟點燃的炮仗似的,炸不停。
倪南焱沒見過這麼八卦的黃欽彥,不由得笑,“魔怔了?”
“別管我怎麼著?現在說的是你的事兒。” 黃欽彥沒被他帶偏,“空窗這麼久,不是你的個呢。這幾個月你都怎麼解決的?”
其實也不怪黃欽彥好奇多問,因為從倪南焱年開始,他的邊人就不斷。無論真心還是假意,他都是有人陪的。
這回,幾個月過去了,他仍舊單著。
不僅如此,各種局里也是避著人走。
兄弟們看得云里霧里,一致認為他不是病了就是魔怔了,專門派他這個不會挨揍的來問問,純屬關心。
可這些關心在倪南焱眼里就是草芥,甚至草芥不如,
“你可閉吧,黃欽彥。”
“或者我晚上請你欣賞欣賞我是怎麼解決的?”
黃欽彥被這話激得一陣惡寒,“不了不了,我就問問,說不說在你。”
“不想看?”
“不想不想!”開玩笑,看了他就臟了,他以后還怎麼面對他媳婦兒。
“那行吧。想看的時候找我。”
“倪南焱,你特麼的有完沒完?”
.....
因容涵的緋聞而生的不快來得快去得也快,走出餐廳時,倪南焱已經冷靜如常。他甚至沒有去微博看一眼,沒必要,也沒有這種沖。
容涵也沒同他提這事兒,像臺沒有的機人,早中晚打卡。
有一天,和姐妹們參與了一檔戶外競技類節目的錄制,到了場地,忽然被節目組要求出手機和智能類手表。
“??”
“怎麼回事兒啊?”
“玩得這麼大的嗎?”
pd看著有些懵圈兒的妹子們,笑著解釋道,
“全員都會沒收,包括pd和攝影師。節目錄制需要,請妹妹們理解。”
這麼一說,不理解都要理解呢。
容涵也沒多想,畢竟上班都有打卡的時候,偶爾打一次,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也許很快就錄完了呢?
哪里知道,錄制時突然遭遇大雨,被迫停止。折騰到晚間,容涵等人才拿回自己的手機。彼時,早已經習慣高強度訓練的們都累到疲力盡。回程的車上,先后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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