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京主關了燈。
孟丹枝趴在他上,還能覺到對方的心跳,有力。
尤其是和周宴京近的地方,覺在發燙。
不知道是他的溫,還是惱的自己熱氣。
孟丹枝從他上下去,捂著布料,在黑暗里索著扣上最關鍵的盤扣。
屋外月灑落進來。
周宴京依稀能看見一道影子坐在床頭,玲瓏有致的材此刻凸顯到了極致。
他側開視線,再度閉目養神。
孟丹枝扣了一顆,覺自己的作很多余,他們現在的關系又不是和以前一樣。
“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開了燈。
剛才許杏的電話,他肯定全聽到了。
比起剛剛的烏龍,這通電話直接讓尬到當場去世。
周宴京睜開眼,見只扣了一個盤扣,甚至將長發放了下來,模樣慵懶明艷。
擺明了故意的,不把他當回事。
“今天不可以?”
他平靜異常,仿佛沒經歷剛才的事,下床倒了杯水,仰頭喝水時,結上下滾。
領口那邊依稀出鎖骨。
孟丹枝手撐在床上,“可以,就是怎麼到這里……”
察覺到灼灼的目,周宴京提醒:“這是我的房子。”
孟丹枝眨眼:“好像是哦。”
之前被B大錄取后,沒打算一直住宿舍,周姨說有套房子空著,不住浪費。
來了之后認出周宴京放在這里的東西,才知道,這是當年他住了三年的房子。
之所以只有三年,是因為他績優異,提前完學業,跟隨大使出國去駐外任職了。
孟丹枝繼續盯著看,很快又往其他地方蔓延。
自己剛剛的是嗎?還是腹啊?
周宴京挑眉,“看什麼?”
孟丹枝下意識回:“看我之前的是哪里。”
周宴京也沒想到,問:“所以你看出來了嗎?”
“沒有。”孟丹枝搖頭,轉而挑釁他:“如果你再讓我試試,肯定是可以知道的。”
周宴京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
-
孟丹枝以為周宴京看見回來會走,沒想到他好像有今晚睡在這兒的意思。
這公寓總共三間房,一間被當了雜間,一間被拿來當帽間,所以只有主臥一張床。
好吧,睡一起就睡一起,又不是沒睡過。
趁他去洗澡時,孟丹枝終于有時間打開微信。
陳書音:【周宴京回國了?】
沒直接回答,而是問:【怎麼這麼問?】
怎麼人人都知道他回國了。
陳書音人在手機面前,飛快地甩來一張聊天記錄截圖。
【喏,別人發給我的,鄭芯苒和姐妹炫耀時說的,我不信,這不是來求證你嗎?】
孟丹枝點開大圖。
圖上是一個五人小群,鄭芯苒說了之后,其他人都發出“真的假的”和“芯苒你怎麼知道”這樣的疑問。
很用,但并沒有從哪兒得知的。
所以之前鄭芯苒想在文化節上加的環節,是為了周宴京加的嗎?特地加的?
孟丹枝皺眉,【嗯。】
陳書音:【靠?】
陳書音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真是魂不散,你們都快訂婚了,還一天到晚想屁吃。】
雖然別人不清楚,但作為好友,很清楚。
孟丹枝和周宴京的關系說起來有些奇特。
孟家書香門第,孟教授桃李滿天下,周宴京的長輩是他的學生,他和哥哥又是朋友。
兩家又離得近,等同鄰居。
所以經常跟著哥哥、或者單獨出周家,周宴京長得好看,是個控,時常跟著他屁后頭跑。
還小一點的時候,孟丹枝還會他“宴京哥哥”。
兩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雖然偶爾拌,但周宴京和差了五歲,還算照顧。
再大一點,但總是有很多比小、或者比大幾歲的認識的不認識的生也這麼,就不樂意了。
孟丹枝的占有好似叛逆期,偶爾一聲“宴京哥”,大多數都大名,連名帶姓。
如果這樣也算平穩。
高中時,孟丹枝回寧城和外婆一起住的,而周宴京已經提前完學業,去了國外。
直到去年,周宴京回國并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天兩人酒后。
其實,孟丹枝一開始打算瞞著的。
至于醒來時周宴京說了什麼,也不記得,一對上那張臉,滿腦子都是昨晚他的行為好不好。
如果只是單純的意外也就罷了。
偏偏第二天早上,他們兩個從同一間房里出來,被孟丹枝親哥看了個正著。
——可謂是抓現場。
周宴京一朝份大變,完了從孟丹枝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為了“哥哥”的艱巨任務。
然后,兩家坐到一起,兩人口頭訂婚。
而鄭芯苒,是周宴京朋友的妹妹,用陳書音的話說,就是周宴京面前“白蓮”,人后黑蓮。
當然,和鄭芯苒的矛盾不止這個。
外院生多,雖然大多時候面上很平和,但私底下是非也多,競爭不可避免。
去年院里要拍個招生宣傳片,覺得孟丹枝穿旗袍漂亮大方,事實上效果確實很不錯。
鄭芯苒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認為是走捷徑的,故意天天穿旗袍嘩眾取寵。
后來孟丹枝開旗袍店,還被說不務正業。
這回這麼炫耀,沒掩飾,顯然是故意想傳進耳朵里。
孟丹枝糾正:【還沒真正訂婚。】
也許是太憤慨,陳書音直接發了條語音過來:“怎麼的?他周宴京吃干抹凈就想當渣男?!”
說得太響亮,都耳朵一麻。
更可怕的是,孟丹枝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
微微扭頭,看見周宴京穿著浴袍站在門口,顯然聽見了好友剛剛的指責。
孟丹枝心想,先頭說下之臣,現在又指名道姓罵渣男,這能忍?
然而,想錯了。
周宴京當著面,好似無視了陳書音的質疑,只提醒:“去洗澡。”
“……”
-
臨挑今晚的睡時,孟丹枝犯了愁。
平時一個人住慣了,帶到這里來的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不僅有吊帶,還有腰的。
孟丹枝頭發,選了件最保守的。
——這在看來。
實際上,睡覺再規矩,到了夜里或者是早上,很多況下,睡會卷到腰部。
洗完澡后,孟丹枝還記著陳書音的聊天,從浴室出來后直奔放手機的地方。
果然,陳書音發了好幾條消息。
【家長同意,就差儀式了而已。】
【寶,人呢?睡了?】
【你心態真好,我都氣死了!】
孟丹枝笑,回復:【別氣了,他現在在我這里。】
陳書音:【?】
陳書音:【我之前發語音沒讓他聽到吧。】
孟丹枝騙:【沒有。】
陳書音想通其中的關鍵,覺況也不是那麼糟糕。
可能鄭芯苒是通過歪門邪道知道的,周宴京一回國就往枝枝住的地方去,總不可能是因為沒地方住吧?
那全帝都的酒店都關門算了。
陳書音放心,又開始擔憂:【孤男寡,是不是有點危險,這世上沒有柳下惠。】
只是沒等回復,對面飛速改口:【不過,我雖然好久沒見,但印象里他材很好吧,如果他真的技很好,爽一下也不錯,生活就是要快樂。】
孟丹枝:【。】
其實,距離上次親已經幾個月前。
覺自己都快忘了是什麼覺,一想到還是會臉上熱氣上涌,只記得自己像在大海里漂流。
孟丹枝放下手機,看向靠在床上的男人。
時隔許久,他氣質更加沉穩,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和以往的溫和截然不同。
甚至對視時,都會心慌一下。
周宴京的目擱在上。
和回來時穿的旗袍不同,真,擺落在膝蓋,垂墜很好,纖細的腰肢藏在里面。
然后很平靜地移開了視線。
自己不想是一回事,他沒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
孟丹枝走到鏡子面前,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一點懷疑。
這材不好嗎?
這沒有吸引力嗎?
他居然只看看!
孟丹枝自我問答三次,左照右照,最終下結論。
周宴京瞎了。
這才心舒爽地從另一側躺進了被窩里,還不忘提醒那位瞎子:“你怎麼還不睡?”
“有事。”
孟丹枝心不錯,聽見周宴京手機里傳出來的西語,聽起來像是什麼上任發言,不知道哪里來的。
“你在聽什麼?”
“一個總統今天的演講。”
周宴京對自己專業要求極高,翻譯要與時俱進,更何況是和外相關,每個字都代表著國家。
沒一會兒,孟丹枝就聽得昏昏睡。迷迷糊糊地提醒他:“十點了,關燈。”
隨口胡謅一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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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手機慢慢把玩,似笑非笑說:“看,你守著我落兩滴淚,我心疼了,什麼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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