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這麼差。”周宴京將巾拿開,印子已經變得很淡:“枝枝,我沒想到你這麼用力。”
“……”
孟丹枝驚,他這是惡人先告狀。
可是他這樣自己的名字,又很好聽。
孟丹枝心虛不過一秒:“是你活該。”
周宴京尾音輕抬:“我罪有應得?”
孟丹枝點頭。
周宴京一本正經:“希今天翻譯司的人都低著頭上班。”
“……”
這麼一說,孟丹枝就開始愧疚了。
自己昨晚應該找個比較安全又好下口的地方的,這種事被其他人看見,多影響工作和形象。
將領帶拿出來,用以洗刷心虛。
“喏。”
周宴京低頭,看見上面墨綠的枝葉,很致,又不秀氣,反而有些矜貴。
“我沒有多余的手。”他暗示。
孟丹枝看了看,只好自己幫他戴,繞過他的脖頸時,兩人離得極近,一抬眸,就能看到他的。
昨天早上,好像就是這樣的角度,他趁不備。
這會兒酒意消失殆盡,只余斂的迫,帶著清晨獨有的些許。
孟丹枝心跳得有點快。
翻轉領帶時,周宴京才注意到三分之二的刺繡在背面。
銜玫瑰,卻不艷俗。
他眼神擱在孟丹枝的臉上,才一天,就繡好,可見功底。
即將系好的前一秒,周宴京似是無意:“你不是不會嗎?”
孟丹枝:“……”
真想半路撂挑子。
-
要不是孟丹枝還有責任心,這會兒早就把周宴京扔房間里自給自足去了。
系完領帶,迫不及待催促他去上班。
周宴京目的已達到,不打算一日過多要求,急功冒進。
九點十五分。
蔣冬等到上司下樓,和往常差不多的西裝革履造型,襯衫領帶,一不茍。
可就是那個味兒不一樣。
有點兒輕松。
上司的緒決定著自己一天的工作態度,蔣冬觀察,正好被周宴京看了個正著。
周宴京手面頰,“還是明顯?”
蔣冬:“啊?”
周宴京知道自己是誤會了。
蔣冬卻忽然擁有書的警覺與聰明,司長剛剛指的是臉,臉能有什麼明顯的——
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蔣冬低頭,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這一低頭,又正好看見司長未扣的西裝,雪白的襯衫上搭著純深領帶,而領帶尖卻有墨綠的枝蔓斜斜探出。
他立刻眼睛一亮:“司長,您今天的領帶真好看。”
周宴京也垂首看了眼,彎:“是嗎。”
雖是疑問詞,語氣卻肯定。
蔣冬問:“是什麼牌子的?”
看起來不像是司長駐外時就鐘的那個小眾品牌,因為那個牌子不會有這種設計。
最多繡他們的牌子logo。
就像西裝都類似,但也不可能同一款買個幾十件。
男人在某方面也和生相似,蔣冬也想去買個今天這種的設計,不明顯,卻又與眾不同。
周宴京語氣淡淡:“沒牌子。”
然后就上了車,沒有和他繼續閑聊的意思。
蔣冬:“……?”
是不是司長變小氣了!
以前他們在國外,司長還送過他領帶呢!
-
下午時分,孟丹枝再度力充沛,去了[驚枝]。
今天的確沒有課,是記錯了,結果周宴京比記得還清楚。
許杏是領工資的人,每□□九晚五,在店里打卡比誰都堅持,雖然魚看劇居多。
但店里真客人也沒幾個,孟丹枝放任。
現在孟丹枝每天都要刺繡,也像正常工作一樣打卡,只是時間有點任。
“老板,你今天真漂亮。”許杏夸。
孟丹枝:“我哪天不漂亮。”
許杏搖頭:“不一樣,臉還是一樣的漂亮,可是就給我不一樣的覺,反正很舒服。”
孟丹枝聽多了吹自己,不以為意。
兩人在店里各忙各的,一個繡東西,一個看短視頻,并不互相打擾。
不知過了多久,許杏點進一個上熱門的街拍視頻,慨出聲。
“現在的真甜啊。”
看向架后專注的孟丹枝,低頭對了對,咦道:“老板,這熱門視頻里的人好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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