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蘇蘇已經離開去做拍攝準備, 不在這邊,只有他們兩個。
孟丹枝拿開他的手,“別,小心我咬你。”
一說話, 尖牙也跟著, 很可。
周宴京聽笑了。
孟丹枝眨眼, 提醒他:“你必須做人,周司長, 你可不像我這樣, 能隨心所。”
想了想,又問:“單獨拍這個自己留著應該沒事吧?”
周宴京:“不清楚。”
孟丹枝:“怎麼不清楚?”
周宴京:“沒人跟我說不可以。”
“……”
反正除了和蘇蘇他們, 也沒人知道他們拍這個。
話說回來, 如果自己本人是攝影師, 自己在家里拍,那要是不能拍, 豈不是也沒人知道。
蘇蘇探頭,“快進來。”
孟丹枝等不及, “快進去。”
剛才蘇蘇在手上和其他地方都涂了紅料,一周宴京的手,就給他也染上。
等周宴京抬手至臉上時, 一道“痕”明顯。
蘇蘇看到還愣了下:“這個……你們自己加的?”
孟丹枝這才發現,別說, 周宴京的臉上出現這種東西,看上去有點兒邪氣,很奇怪,但又不突兀。
還蠻好看的。
“要不要去掉?”蘇蘇問:“我覺得不要。”
拿了個歐風圓鏡子過來。
周宴京垂眼打量:“不用了。”
這個房間里只有他們三個人,孟丹枝比剛才要自在許多, 往那沙發上一坐,還了柄權杖。
“好有覺。”笑,覺自己是王。
孟丹枝招手,“宴京哥,過來。”
周宴京走過去,聽開口吩咐:“快把手套給我戴上。”
見他看自己,孟丹枝心虛兩秒,問:“你不會不做的吧?”
手套是蕾的,帶花邊,長度及手肘前方,襯得手腕纖細,手指蔥白修長,唯有手指那里被沾上紅。
蘇蘇揚聲:“你們擺親點的造型,只有我在,放心。”
孟丹枝心想這怎麼大膽起來。
和周宴京互通心意后,確實比以前大膽一些,但要做到寫真上面那種地步,還真放不開。
這麼一想,還不如讓周宴京當吸鬼,他那斯文敗類的樣子做起來簡單。
“你讓我吸兩口?”孟丹枝小聲,微微張開給他看。
周宴京:“你覺得哪里比較好?”
孟丹枝上上下下瞅了會兒,覺得還是普羅大眾的脖子好,抬手指了指:“這里吧。”
代吸鬼視角,還真覺吸引。
話說起來,他這里會覺到敏嗎?
孟丹枝上學時讀過一些吸鬼的小說,都說被吸時,人是會有快樂的覺的,而不會痛。
坐在那兒,周宴京只能蹲下或者彎腰。
蘇蘇看他們半天沒怎麼,正在琢磨著要不要自己指點指點,就見鏡頭中男人彎下腰,修長的下頜線出來,朝送過去。
昏暗背景下,一切白都極度顯眼。
孟丹枝歪著頭蹭上去,除開房間本的味道,剩下全是他的,令人沉迷又清醒。
犬牙是道牙,但也算堅固,一張,尖牙先到皮。這道牙戴上有半小時了,已經被溫熱。
沒覺到他,他先覺到,很奇怪的。
“有沒有失的覺?”孟丹枝聲音著他的耳骨。
“沒有。”周宴京一本正經。
孟丹枝還失:“宴京哥,我覺得可能是你皮太厚了,難怪我咬不,小心把我牙搞壞了。”
周宴京:“?”
他還看見心疼地了自己的犬牙,跟真的似的。
蘇蘇換了個角度連拍好幾張,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反正自己先拍爽了。
接下來的作是指導的。
孟丹枝都不記得自己擺了什麼,偶爾看周宴京對個別姿勢為難皺眉頭,就忍不住笑。
他的鬼都拍了,還想不拍的。
拍完后,蘇蘇先離開,叮囑他們去卸妝換回自己的服。
時間太晚,店里的顧客基本已經都離開,這會兒外面的走廊上安安靜靜的?
孟丹枝沉迷角之中:“你剛剛被我吸了,你現在變吸鬼了,只有我知道。”
周宴京瞥,“是這樣嗎?”
孟丹枝:“對。”
周宴京:“我了怎麼辦?”
孟丹枝卡殼,不知道怎麼回。
周宴京手的天鵝頸:“喝你的會怎麼樣?”
孟丹枝心跳砰砰:“唔……我也不知道。”
好像記得電影里有過這種,好像員之間互相吸是一種帶有別樣彩的行為。
孟丹枝被他盯得發慌,干脆扯他領口。
“你要不要試試?”
撕拉一聲。
周宴京低頭看破了的服,孟丹枝的手還在上面,微微睜大眼——這還真是質量不好啊。
蘇蘇這麼實誠,說可以就可以的嗎。
孟丹枝松開手,裝無事發生,配上的哥特風妝容,有些奇妙的令人多看。
“得花錢了。”
“花錢是其次。”周宴京說:“你不覺得我這樣出去,很容易被人想歪嗎。”
-
果然,兩個人出門,迎面正好走來一對剛拍完的。
他們的目先是被容貌驚艷,隨后關注點就移到了男人明顯是被撕開的服上。
好、好暴。
還能這樣的?不怕監控拍到嗎?
孟丹枝和周宴京收獲了一對敬佩的眼神。
等到了卸妝區,蘇蘇小聲問:“怎麼樣,這服合你心意嗎?我親手選的。”
“……特別好。”孟丹枝夸道。
“那必須的,滿足顧客至上。”
還好男生做造型的地方不在這邊,否則覺得自己在周宴京面前要無地自容。
從店里出來已經臨近九點,孟丹枝肚子空空,又和周宴京去吃了頓大餐,這才回公寓。
困得不行,車到樓下,人已經睡著了,頭發被腦袋歪來歪去,得散。
司機:“這……要醒嗎?”
周宴京說:“不用。”
他打算將背起來,孟丹枝迷糊之中還能順著他的作,問:“周宴京你想干嘛!”
司機眼觀鼻。
覺好像接下來的不適合自己聽。
-
一到公寓里,孟丹枝洗個澡反而清醒了。
蘇蘇給在微信上留了好幾條言:【我看了下,今天抓拍得不,不過怎麼選還是要你選的。】
蘇蘇:【我們店原本是固定張數,不過你是Vivia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不限制啦,而且底圖可以全送你】
蘇蘇:【帥哥拍起來我太過癮了!】
都這麼說了,孟丹枝就沒有推辭。
要是必須加錢,也能接,自己也不缺這點錢——哦,對,這是用的周宴京的工資。
自己不會隨隨便便就揮霍了他一個月的工資吧?
可能他過個生日反而破產了。
周宴京問:“當吸鬼好玩嗎?”
孟丹枝說:“有點新奇,你看過這種電影嗎?”
周宴京點頭:“以前看過《夜訪吸鬼》。”
他大學期間看了無數部外語電影,但凡口碑好的,他們基本上都會看一遍。
孟丹枝:“我也看過。”
認真觀他,“宴京哥,你可以去演電影了,”
周宴京看,“演吸鬼?”
他的手就搭在那兒,指下的脈搏跳明顯,無一不在彰顯孩的生機。
孟丹枝莫名地開始心慌。
周宴京的就越來越明顯。
聯想到他白日說過的,孟丹枝深不妙,生怕他下一秒就不做人:“你要時刻記住,你是公職人員,不可封建迷信。”
周宴京忽然笑:“你去舉報我。”
“然后我就會丟工作,無可去,下場很慘,以后拍寫真就得你自己付錢了。”
孟丹枝:?
還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周宴京挲片刻:“當然,在這之前,要先將此變真的,否則豈不是很虧。”
孟丹枝還來不及反應。
他確實嚴格履行了吸鬼該擁有的人設,懷疑自己就是被蠱的人類,害怕卻又期待。
如同味近在眼前。
孟丹枝微微仰起臉,烏黑的發一次次地拂過周宴京的額頭,或是鼻翼,或是臉側。
外面冰冷刺骨,屋溫暖。
孟丹枝思維逐漸混沌,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但覺得這樣的周宴京很迷人。
要是有犬牙說不定更好。
-
兩天后,孟丹枝選出二十張照片。
其他的打算要回底片,自己收藏,其實能都選,但覺得不太需要,這樣就可以。
趁著中午時間,發給周宴京一張。
配上一條語音:“喏,你喜歡的鬼。”
周宴京收到照片時,在和蔣冬他們吃午餐,他一點開,漂亮鬼就了出來。
他剛好吃完,于是便起離開。
那條語音放出來時,離得近的人聽見一點問蔣冬:“周司私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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