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多久了，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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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靠近除夕，年味越濃，外面的店家好多已經掛上燈籠，還有的提前了紅春聯。

　孟丹枝每次和周宴京出去吃晚飯都像在過年。

　今年的除夕要比往年早。

　孟丹枝和周宴京正式訂婚的第一個新年，周家想要孟丹枝去他們家吃年夜飯，孟丹枝思來想去，最后兩家都吃。

　反正自己家是在中午吃，周家晚上才吃。

　周宴京和一樣。

　如此一來，相當完。

　年前，孟丹枝買了春聯和窗花，給店里上，這才掛了放假的通知，起碼也要等春節后才開業了。

　還帶了剩下的回公寓。

　結果周宴京回來時也帶了一堆：“單位發的。”

　孟丹枝果斷拋棄自己的：“用你的！”

　公寓不大，上窗花和福字，愈發溫馨，看上去真和夫妻的小家庭一模一樣。

　“你個高。”指使他。

　周宴京：“你不試試？”

　他手將抱起來，孟丹枝猝不及防，只好趕鴨子上架，完后就和他鬧到一起。

　鬧著鬧著，氣氛就不一樣了。

　胡鬧半天，孟丹枝瓣紅艷，眼泛水意，把他按在地毯上，居高臨下看他。

　“周宴京。”

　趴下去，聽他膛里心跳震。

　“你心跳好像快了。”孟丹枝忽然發現。

　周宴京面不改，低語：“你覺得正常人現在這個姿勢上，不會有反應嗎？”

　孟丹枝耳朵紅紅的：“你就是不正經。”

　周宴京：“很難正經。”

　說完，他就翻，將在下。

　孟丹枝的頭發早在之前就散開，鋪在雪白的毯子上，陷那些絨里，烏溜溜的瞳仁里映出他的倒影。

　“你要干嘛？”明知故問。

　“不干什麼。”周宴京回。

　孟丹枝狐疑，信以為真，等他俯首時，就知道這男人說的是屁話，奉違。

　時隔許久，地毯又皺了一回。

　-

　孟家的年夜飯以前在晚上。

　蘇文心嫁孟家后，孟丹枝父親改了時間，逐漸接近中午，習俗也接近寧城，后來時間一長就定了下來。

　就算過后變化，這個也沒有更改。

　年三十的中午，孟丹枝和周宴京一起去了孟家。

　今年過年孟家要多一人，李媽做完年夜飯就會回家，還要和自己的家人吃年夜飯。

　他們到時，李媽正在做最后一道紅燒魚。

　孟丹枝今天穿得很喜慶，倒大袖立領旗袍配上馬甲，大袖是紅，袖口有圈刺繡，往上一點鑲了絨。

　外面的無袖短馬甲，在肩上袖筒那里繞了一圈絨。纖長的脖頸被雪白圍脖遮擋，像福娃。

　今早出門時，收獲無數目。

　孟丹枝先蹭到孟教授邊上，親昵許久，孟教授看和周宴京很好，笑得見牙不見眼。

　他就沒看錯人。

　進廚房后，李媽笑瞇瞇說：“我今年多放了荸薺，枝枝你今年肯定第一個就能吃到。”

　孟丹枝：“我要是沒吃到怎麼辦？”

　李媽：“再吃一碗。”

　孟丹枝被逗笑，旋出了廚房，手機里都是同學和顧客們的新年祝福，不曾停息。

　張騁宇還提醒去看電影。

　上周他就寄了十來張電影票，生怕不夠似的。

　孟丹枝坐到桌邊，“宴京哥，下午我們去看電影吧。”

　吃完年夜飯最多兩三點。

　周宴京溫聲：“好。”

　孟照青比他們回來得還遲，畢竟上午還有手，回來剛好趕上年夜飯，換了服坐下就正好開吃。

　雖然剛才在廚房里不相信自己的運氣，但今天準是幸運度高，第一個掘到藏。

　“真是我。”

　孟丹枝角一彎，理所應當收到三個紅包。

　就連準備走的李媽也倒回來給發了個紅包。

　孟照青拿了瓶孟教授珍藏的酒出來，孟丹枝雖然不喝這種濃度的，但還是倒了一小杯。

　總共深度也就指甲厚。

　就這點，就讓有點發暈，再加上屋的溫度，艷的臉上紅暈起了便沒消過。

　周宴京再看時，已經在吃菜，時不時才會抬頭看一眼孟教授不要喝多了。

　等吃過后，已是兩個小時后。

　孟教授年紀大了，酒量不夠，被孟照青和周宴京扶去客房休息，孟丹枝泡了杯檸檬水送過去。

　等出來時，客廳已經安靜下來。

　小時候，還能聽見鞭炮聲，年味十足，現在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安全了，但總覺得了什麼。

　孟丹枝一扭頭，看見周宴京的背影，他坐在坐在沙發上，背對著。

　“宴京哥，你什麼時候給我歲錢啊？”

　揚聲，繞過去，停在半路上。

　屋溫暖，眼前的男人早已了，領松散，靠在沙發上，正看著。

　他酒后的狀態很明顯，往常沉穩如墨的眼眸不再平靜，仿佛湖水泛起漣漪，變熱泉咕嚕嚕地冒著泡。流淌出的靡麗與他周氣質糅合在一起。

　“枝枝，過來。”他。

　這樣的他，孟丹枝好像見過。

　去年那段被切割得支離破碎的記憶里，一塊和他有關的碎片跳躍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隨機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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