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事?
任錦被譚立秋的話提起了興趣。
從那兩人今晚的表現看,可完全不像是有過節的樣子。
“其實也不是什麽特別大的事……”譚立秋和任錦回憶著。
“那是我很小的時候了,大概三四歲吧,其實那時候我沒有什麽記憶,隻不過我爸總是要拿出來說,久而久之的印象就很深刻了。
那時候我爸還不是上校,但是正是要升職的時候,表舅來我家裏借錢,因為是很久沒有聯係的親戚了,一聯係就要來借錢,我爸就和我媽說不借給他,我媽打發他走。
但是表舅當時是答應的好好的從我家離開了,轉頭就給軍營的長寫匿名信,給我爸造了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導致當時不僅沒能升職,還差點被部隊除名……”
任錦一邊聽著一邊點頭,這種小人行當確實像是任柏鬆能幹出來的事。
但是從時間推算來看,譚立秋三四歲的時候,任錦應該還不到十歲,那任錦的爸爸任秋應該還活著。
任柏鬆沒有道理放著自己親哥哥不去借錢,反而去找一個多年都沒聯係的遠房姐姐去借錢。
就算那個時候任柏鬆家裏不算富裕,但是不管他那個時候出現了什麽困難,無論如何任秋都沒有不幫他一把的道理。
“那你爸有說過任柏鬆為什麽去借錢嗎?”任錦問道。
譚立秋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
“沒有,我爸就是對差點被除名這件事耿耿於懷,甚至他都不記得當時表舅給他造的是什麽罪名了。”
“不過好像是很大一筆錢,十幾萬呢,當時那個年代十幾萬都可以買一套差不多的房子了。”譚立秋突然想起來。
“那時候我爸當兵一個月才給發多錢啊,家裏家外都靠我媽做生意,要是我,我都不借給他。”
譚立秋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和任錦說著當時的況,臉上也沒有剛才的愁眉苦臉。
任錦截住了他的話茬:“你說你母親也在做生意?那為什麽不讓你去你家公司上班?不比被塞到任柏鬆手底下要好的多?”
這時旁邊沉默許久的陸允沛開口了:“大概是怕他去了之後把家裏的產業敗。”
譚立秋的臉漲的通紅:“才……才不是!的公司是做……的……我怎麽去啊……”
譚明江也不是沒讓他去過,當時他可是冒著被打的風險都梗著脖子說自己不去。
一聽這話,任錦立馬調侃道:“我以為譚大公子是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個說話都會臉紅紅的純男孩啊!”
譚立秋的臉更紅了,他幹脆就閉不說話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是那種玩弄孩子的公子哥,但是細細算下來,他長這麽大花在生上的時間還沒有花在改造跑車的時間上麵長。
任錦正了正:“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既然平時不怎麽聯係,那我也就放心了。”
“不過收購份這件事,還是空和家裏人個底,畢竟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他們不同意的話,我就再另外找別人。”
思考再三之後任錦還是這麽和譚立秋說道。
畢竟也算是見識到了譚明江對譚立秋有多嚴厲,本來軍人對待子的要求就比普通的父母更加嚴苛一些,再加上譚明江本的暴脾氣。
要是被他發現譚立秋有一大筆去向不明的支出,譚立秋又不告訴他,說不準他會把譚立秋打個半死。
“真的不用瞞著我爸?”譚立秋接著任錦的話問了一句。
“我覺得……沒有什麽必要。”
譚立秋這麽一問任錦的心裏也沒了底,又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然後轉頭去看陸允沛。
一到這種任錦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去看陸允沛。
這個人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過猶豫不決的時候。
到了任錦的目,陸允沛迅速的給出了答案:“不用。”
說完還不忘給另外兩個人解釋:“從剛才他說的聽起來,他爸和任柏鬆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自己兒子的一舉一都要和任柏鬆匯報的程度。”
“再說了,就算是任柏鬆知道了,也可以用投資的原因搪塞過去,這沒什麽好擔心的。”
看著陸允沛雲淡風輕的樣子,譚立秋悄悄的在任錦耳邊問道:“表姐,他真的真的就隻是個保鏢?”
他印象裏的保鏢都是那種五大三,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冷冰冰的大叔。
眼前的陸允沛除了也是冷冰冰的之外,本和保鏢兩個字沒有任何的切之。
“真的!”
自從譚立秋發現陸允沛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姐夫”之後,隻要有空就要問一些關於陸允沛的問題。
搞得任錦不勝其煩。
任錦從來沒有覺自己的耐心有消磨的這麽快的時候,就連任年剛出生沒斷的那幾個月都沒有譚立秋這麽煩。
眼看譚立秋又要張問什麽,任錦趕豎起一手指在了譚立秋的鼻子上。
“不許再問問題!”
譚立秋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鼻子挪開:“最後一個,最後一個問題!”
任錦歎了一口長長的氣出來:“問吧!問完趕回去!我要睡覺了!”
“這個……怎麽收購份啊……?”
“你……你不會?”任錦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應該會嗎……?”譚立秋也是一臉的迷茫。
“可是你自己家裏也在開公司啊!這些耳濡目染總要有些了解的吧!”
“這個,確實是不怎麽了解。”
談話一下子就進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
任錦本就沒有想過譚立秋會有不會收購份的可能。
這些事任錦小的時候跟在任秋的邊多多也了解了一些。
即使是在任秋去世之後,也會自己找一些相關的資料學習。
就更不要說之後大學還選修了一係列的相關課程。
任錦不自覺的就把譚立秋代了自己,覺得譚立秋會這些是理所應當的。
“這……”
就在任錦不知道該怎麽和譚立秋解釋起的時候,陸允沛站起來發話了。
“我來教他,”
說完就把譚立秋拽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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