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未然是第二次喝酒,這次的酒好像烈了很多,只喝了兩杯就頭暈得不行,眼前的景都帶了重影。
出了地下天堂,馬路對面是家清吧。仔細盯著分辨了一會兒,怎麼看怎麼覺得招牌上的字是“沒沒趣趣”,不明白怎麼有這麼奇怪的店名。
憑借著記憶往前走,頭越來越疼,被夜風一吹更疼,里面像有把鑿子,在一下一下地敲擊著的腦髓。
晃了晃頭,腳下深一腳淺一腳。過馬路時被人撞了下,在路中心跌了下來。
正準備去地下天堂的男人多看了兩眼,發現這妞水靈得不行,漂亮得讓人心尖。不僅如此,還醉了酒。
男人過去要扶。徐未然下意識覺得他不是好人,甩開他的手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小妹妹,怎麼喝這麼多酒啊。”著啤酒肚的男人兩步追上,離近了看發現長得更是漂亮,清麗俗,有人的純。
男人心難耐,是拉住胳膊:“走走走,叔叔帶你回家……”
話沒說完,那人背上一痛,徑直朝前撲了過去,面門朝下摔跌在馬路上。抓著徐未然的手仍是沒有松開,帶得也往前撲。
徐未然腰上了下,有人手圈住了,把拽到了懷里。
聞到一點兒淡淡的薄荷味。
眼前是那人寬闊有力的膛,再往上看,看到他白皙的脖頸,凌厲凸起的結,線條分明的一截下。
地上的男人摔了一臉,驚著爬起來,不甘心地去找邢況算賬。邢況一只手仍攬著徐未然,另一手抄在兜里,抬起一腳徑直踹在了男人口,把那男人踹出去幾米遠。
男人往地上呸呸吐了兩口,吐出了幾顆門牙。
他被打怕了,知道自己不是那年對手,狼狽地爬起來就跑。
信號燈由綠變紅。
邢況把手從徐未然腰間松開,孩卻像是沒有了支撐似的,頭一栽又要往前倒。他只能接住,在車朝這里開過來前把橫抱起來,送到了馬路對面。
徐未然已經睡了過去,一張又白又的小臉窩在他懷里,蠕了兩下,像小孩子一樣。
的重很輕,甚至讓邢況覺得還不如家里養的那只拉布拉多犬的重量。上穿了件棉T,外面罩了件青草的棉麻外套。外套袖子有點兒長,往上折了一道,出孩細瘦的手腕。下面穿了件及膝的百褶,膝蓋下兩條又細又直的往下耷拉著,隨著他的步子輕輕地晃,皮比雪還要白。
明明已經十八歲了,卻讓人覺得還要更小些。都著和,長相漂亮致,但沒有分毫攻擊,確實像李章他們說的那樣,比誰都要干凈清純。
他就那麼抱著,像抱著一個輕飄飄的幻想,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覺膝彎下的角有往下掉的趨勢,他暫時先放下來,把攏進懷里,一只手橫亙在腰間支撐著的重量,防止下去。
他了上的外套,給圍在腰間擋住,這才又重新把抱起來。
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得不像樣子,任他折騰來去。臉重新埋進他懷里,平緩安靜地呼吸。
他在夏天的深夜里起了一燥熱,間越來越,結不停滾著。
強行沒再繼續看,把抱到了自己車上。
他在駕駛座里坐了下來,臨開車時想到那邊安全帶沒有系,探過去。
安全帶剛拉出來一半,孩突然醒了。覺到上過來的氣息,驚得起了一冷汗,歪向外側的頭扭過來,眼睛睜開,想看看他是誰。
臉頰轉過去的時候,上驀地掃到了一片溫熱又的。
眼睫抬起來,看到自己好像是,親到了一個人的下。
徐未然渾僵直,不敢再,心臟跳得快要撞出來。
那人跟一樣也僵了下,作有了片刻的凝滯,沒再繼續往外拉安全帶。
愣了兩秒才離稍遠些。
下上那片與的分開。
車里打著冷氣,溫度卻在急遽上升,甚至覺車窗上都起了一層霧氣。
徐未然已經反應過來他是誰,不知道該怎麼理現在的況。臉上迅速紅,一路紅到了耳。明明車里環境幽靜,卻覺得到都在響。心臟跳得很響,呼吸的聲音很響,氣的聲音很響,尤其在兩人之間游的古怪氛圍最響,響得七八糟,毫無章法。
想不到從現在這種狀況里的辦法,只能在他朝看過來的時候,重新閉上眼睛,裝睡過去的樣子。
所幸邢況并沒有懷疑什麼,把安全帶給系上,發了車子。
他走錯了路,多繞了兩條街才把送回去。
徐未然一直沒有再睡著,始終都極度清醒。但不敢把眼睛睜開,不敢再看他一眼。劇烈跳的心臟無論如何都平復不下來,沒有辦法制。
怎麼就能,親到他的下。
這件事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喝了太烈的酒,腦子不清醒,出現了幻覺?
可是又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幻覺?
就因為貪圖他的?
一會兒想到這個,一會兒又想到那個,片刻都停不下來。
車子熄了火,應該是到了家樓下,該下去了。
可該怎麼樣才能自自然然地把眼睛睜開,不要讓他瞧出來在裝睡?
想不到辦法,只能一直閉著眼睛,因為張手心地蜷起來。
邢況已經從車上下來,繞到這邊,把車門打開,解了的安全帶,把從車上抱下來,踢上車門。
覺到驟然升高,被男生橫抱在懷里,更是無所適從,全都繃得很,鼻尖上滲出一點兒汗。
因為慣,臉又靠進了他膛,很清楚地聞到了他上干凈清爽的薄荷味。
一直都找不到醒過來的合適時機。
覺他抱著進了電梯,又出了電梯,停在了家門前。
邢況把放下,如先前那樣摟住的腰,把往懷里圈。
明顯覺到上不像剛才那樣,反倒僵得厲害,甚至還在微微地打戰。
邢況低頭看,勾無聲輕笑。另一只手往書包里掏了掏,掏出一把鑰匙開了門。
他一只手仍舊握著細細的腰,圈摟著,讓靠在自己懷里。
他把鑰匙放回書包,朝緩緩低下頭。湊到紅的耳邊,嗓音低啞地說:“還不醒?”
懷里的孩明顯了下。
邢況失笑,一雙薄離的耳朵又近了些,幾乎是用氣聲說:“喜歡讓我抱著?”
男生氣息溫熱,曖昧地拂在徐未然耳邊。
熱度從耳朵一路流竄,剎那間襲遍的全。
沒有一地方是不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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