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看了那包一眼,很致的月彎形,墨綠皮質上印著夸張的彩畫,是以前沒見過的,可能是這兩個月在臨川時買的。
但是,和蘇萱萱也一起吃過很多次飯,記得蘇萱萱都是習慣把包放在座位上靠著自己的,今天怎麼放到桌上來了?
是在臨川這段時間改變了習慣?
然而只是詫異了下,并沒有往深里想。
菜上來的時候,蘇萱萱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當初我不要跟祁淵結婚,結果你卻跟他結了婚,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
話有點難聽,埋怨里卻帶了克制。
沈逸矜覺得今天怪怪的,但不想和爭論,只冷冷淡淡地搖了下頭:“我不知道姨父姨媽怎麼跟你說的,我從來沒想過要和祁淵結婚。那天婚禮你走了,姨父姨媽又哭又求的,要我頂包,我才上的。”
“我就問你,你有沒有說過,我不要跟祁淵結婚?”蘇萱萱顯然不滿意的解釋,緒變得有些激。
沈逸矜的視線從碗里移到臉上,淡淡道:“是有說過,可那已經很久之前了……”
“是就行了。”蘇萱萱打斷,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所有的郁結都找到了源頭,“你知不知道,全是因為你這句話,我才跟顧勉走的。”
“不會吧。”沈逸矜不可思議,“你不是想把你和顧勉的壯舉怪到我頭上吧。”
“可事實就是如此。”蘇萱萱五一皺,眼睛上的一字眉因為紋得不對稱,皺起來的時候樣子很兇。
沈逸矜看著,忽然想起曾經許醫生問過自己的一個問題,說一個正常人和一個神經病吵架,哪個會贏。
毫不猶豫地回答了“神經病”。
因為神經病不可理喻,正常人怎麼可能吵得過?
而到了今時今日,才有機會驗這句話的含義。
沈逸矜瞧著對面神不自然的人,角揚起一個嘲諷的笑。
蘇萱萱見了這個笑,心里一下子發虛,忘了問話的節奏,脾氣更急躁:“你把我和顧勉支走,搞得我爸媽急了心,才找你頂包,其實這一切都是你算計的一部分,是不是?”
沈逸矜笑了兩聲,點點頭:“是啊是啊,都是我算計好的。我太聰明了是不是?你們一家怎麼就都這麼聽我的話,被我玩得團團轉呢,你們到現在才知道嗎?”
想贏過神經病,只要病得比更嚴重就行了。
沈逸矜繼續笑:“那麼,你們準備拿我怎麼辦呢?你這麼來質問我,又有什麼用呢?”
蘇萱萱沒想到這麼干脆,反而自己愣住了,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
沈逸矜將臉上的表全盤看穿:“姨父讓你來,沒給你寫個問題小抄嗎?要不直接拿出來,我一一回答行不行?”
蘇萱萱:“……”
那天表姐妹兩人不歡而散,蘇萱萱幾乎用憤懣的心拎了包離開得包廂,沈逸矜了服務員,盛了碗飯,一個人慢慢吃完,才買了單,出了餐館。
這場見面虎頭蛇尾,沈逸矜總覺得蘇萱萱藏了什麼目的,但蘇萱萱走得匆忙,話也沒有說完,一時猜不。
而猜不的事,很快祁淵那里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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