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黎初月的手機又再一次不合時宜地響起。
鐘瑜只發來三個字:“點名了!”
黎初月一時間顧不上那麼多,跟薄驍聞道了聲謝,頭腦一熱就奪門而出。
來不及換服,只是裹上了羽絨服,迎著十二月的寒風,一路小跑。
趕到教室門口時,剛好是課間休息的時間,黎初月跟著出來買水、上廁所的同學一起,悄悄混進了教室。
直到坐下的時候,的心口還是在砰砰地跳。
朝著鐘瑜比了個“OK”的手勢,大口大口地著氣,半天也講不出話。
所幸黎初月沒有錯過隨堂考試。
考題很簡單,就是挑一部自己喜歡的西方電影,簡單寫一下影評和悟。
其實安排這樣的隨堂考試,主要是任課老師想考核下出勤,形式大于容。
黎初月挑了自己悉的法國電影《這個殺手不太冷》,洋洋灑灑地寫了近千字,隨后提前卷。
還來不及跟鐘瑜打一聲招呼,黎初月便再次飛奔而出。
不知道現在西餐廳里是什麼況了。
剛剛薄驍聞說會替彈琴,但黎初月覺得他只不過是隨口一說,并沒有當真。
然而當黎初月走進西餐廳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薄驍聞,真的在氣定神閑地彈著鋼琴。
算算時間,他至也彈了一個多小時。
薄驍聞一致的襯,材拔,落在琴鍵上的手指修長而有力。
僅僅是一曲開頭的那幾下指,就可以聽出天賦極高,是普通人勤學苦練多年也難以達到的程度。
眼下已然是傍晚時分,冬日夕過餐廳的落地窗灑進,虛虛浮浮地籠在他的上。
這個側畫面,好得似乎不太真實,很難不讓人心。
細細看來,他的額頭、鼻梁、下,五每一的弧度,仿佛都是雕細琢。
黎初月暗暗嘆,上天可真是不公平,已然給了他“鐘鳴鼎食”的出,還要給他這樣的才氣和樣貌。
一曲彈罷,薄驍聞抬眸看見黎初月。
相視的一瞬間,他的角漾起一抹笑意,而后緩緩起:“你回來了,那我的工作結束了。”
言畢,他拿出手機,看了看屏幕上的幾個未接來電。
黎初月知道,薄驍聞平日肯定十分忙碌,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薄驍聞揚起角,沒再多言。
就在他轉離開的一瞬間,忽然又頓住腳步。
他從西口袋里拿出了黎初月的份證,直接遞了上去:“差一點忘了,歸原主。”
黎初月手接過自己的份證,指尖無意識地與薄驍聞相。
剛從外面進來,上裹挾著隆冬的寒氣,而他在室,周溫暖。
相的那一瞬間,兩人溫的差異令黎初月一愣。
只見面前的薄驍聞,瞥了一眼份證上的出生年月,又抬眸看向,淡淡一笑。
“屬蛇的,天蝎座,看起來應該是蛇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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