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會議室里就這樣抱了許久。
直到黎初月抬起頭, 看到頭頂的監控紅燈閃爍,才匆忙推開了薄驍聞。
但他沒有松開手, 還是牽著, 笑著說:“走吧,月兒。”
“我們去哪兒?”黎初月有些不解。
“去吃飯,先把你喂胖點。”薄驍聞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黎初月的手下了樓。
“驍聞,我們能不能不去那種很貴、很高級的餐廳?”黎初月轉頭看向他。
“哦?那你想吃什麼?”薄驍聞好奇地問道。
“我是第一次來南海, 想吃點這邊的特, 接地氣一點的。”黎初月思考了一下, 認真回答。
聞言, 薄驍聞笑笑, 點點頭應聲:“好。”
薄驍聞沒有讓助理和司機送他們,而是自己開了輛車,載著黎初月, 直奔海邊的大排檔。
這里整整一條街都是海鮮小炒店。
沿路一排簡易的板房,每家門口都擺著十幾張塑料桌子。人流涌、喧囂吵嚷。看上去不怎麼干凈衛生, 但卻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薄驍聞幫黎初月拉開了一張塑料餐椅,黎初月順勢坐下。
服務員眼疾手快地往桌子上放了兩瓶冰啤酒,又遞上了菜單。
“月兒, 想吃點什麼?”薄驍聞看向黎初月,征求起的意見來。
“我不太了解這里的特, 你看著來?”黎初月如實地答道。
薄驍聞笑笑, 把菜單遞還給了服務員,直接說:“麻煩幫忙上幾道你們這里的特菜,就按兩人份來, 不用考慮價格, 但也不要浪費。”
“好的, 先生。”服務員收起菜單,爽快地應聲。
大排檔的人氣很旺,廚房里幾口鍋同時冒著火,頭頂的風扇呼呼地旋轉,油煙順著晚風彌散在空氣中。
不一會兒,兩人的菜陸陸續續地上桌。
這里有很多黎初月不出名字的海鮮和食材。有的是清蒸,有的是用紅辣椒熗炒。搭配在一起,看著十分有食。
薄驍聞幫黎初月掰開了一雙一次筷子,遞了上去。
黎初月笑著接過,兩人就像一對尋常一樣。一邊欣賞著海邊落日,一邊品嘗著最新鮮的食。
薄驍聞全程十分心地幫剝蝦、拆螃蟹,黎初月也不會“忘恩負義”,時不時夾菜給他吃、喂到他里。
兩人之間藏不住地甜,簡直羨煞旁人。
連服務員過來上菜的時候,都忍不住多問一句:“先生、小姐,二位是來這邊度月的吧!”
黎初月一愣,臉頰瞬間燒了起來,匆忙地想要解釋,卻聽薄驍聞淡淡應了一聲。
“嗯。”
服務員趕送上吉祥話:“那真是恭喜了,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話一出,黎初月直接驚住,薄驍聞卻繼續鎮定自若地說了一聲“謝謝。”
服務員笑著離開,黎初月抬眼看向薄驍聞,不服氣地吐了吐舌頭。
薄驍聞卻若無其事道:“你看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言畢,他又往黎初月的碗里放了一只剛剝好的蝦。
一頓飯,從黃昏日落吃到暮降臨。
酒足飯飽之后,薄驍聞詢問起黎初月的想法:“晚上要去哪逛逛嗎?”
黎初月仔細想了一下,答道:“天氣這麼好,想去海邊吹吹海風。”
薄驍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惜我今天開的不是敞篷車,不然剛好可以載你兜風,這邊有一條很的濱海公路。”
他頓了頓,又道:“要不然我現在安凱開來一輛?”
“快別麻煩了!”黎初月心疼安凱這個社畜,“都已經是人家的下班時間了。”
“嗯。”薄驍聞應聲,他一抬眸,視線便落在一輛停在后廚旁邊的托車上。
那輛托車不算很新,但看上去是十分時髦的款式。
薄驍聞隨即起,輕聲道:“月兒,你等我一下。”
黎初月一臉茫然,只見薄驍聞朝著后廚的老板走去,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
待薄驍聞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拿著兩個托車頭盔。
“這是做什麼?”黎初月看著頭盔,更是滿眼的迷。
“我跟老板借來了托車。”薄驍聞一臉認真道,“帶你兜風。”
他給自己帶上頭盔后,又小心翼翼地幫黎初月把頭盔帶好。兩人面對面站著,他還不忘幫整理擋到眼睛的碎發。
“上車。”薄驍聞拉起了黎初月的手。
這畫面莫名地像那種古早偶像劇,他整個人充滿了叛逆的年。
“你會騎這個?”黎初月稍微有點擔心。
“放心,我有托車駕照的。”薄驍聞語氣堅定地回答。
黎初月還是戰戰兢兢地坐上了托車的后座,的手輕輕地扶上他的腰。
“坐好了,我要開了。”薄驍聞聲提醒道。
言畢,他隨即擰油門,托車瞬間沖了出去。
車子啟時帶起一陣風,黎初月的頭發隨之飄起,發不控制地撥著薄驍聞的脖頸。
剎那間的慣,讓黎初月的口直接上了男人的后背。的手臂圈住他的腰,指尖無意識地在他的腹上過。
薄驍聞結微微滾,稍稍側目道:“你的手扶好了,別。”
黎初月聞言,耳尖瞬間變紅,垂下眼簾,像小朋友一樣坐得規規矩矩的。
兩人一路沿著濱海大道,追著日落行駛,見證著太慢慢沉海平線。
沿途的風景不勝收。夕、沙灘、椰林、海水,相映趣。
黎初月輕輕靠著薄驍聞的后背,鼻息里是他上特有的淡薄荷氣息。有那麼一瞬,突然希時間就此停止……
夜逐漸降臨。盡興過后,薄驍聞把托車騎回大排檔,還給了老板,又給了不“租金”。
兩人換上薄驍聞開來的那輛車,準備返回酒店。
黎初月坐在副駕上,難免好奇地問道:“這老板一看就很惜自己的托車,怎麼肯借給你呢?”
薄驍聞揚起一側角,出了一個的笑。
“因為,我跟他說我們倆是來度月的,不想留下憾。”
“啊?”黎初月盯著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嗔笑一聲便不再理他。
兩人驅車回到酒店時,時間已經將近深夜。
他牽著的手上了電梯,來到了兩人的樓層。他們的房間相鄰,黎初月的靠里側,薄驍聞的靠外一些。
兩人穿過了長長的走廊,首先來到了薄驍聞的房門口。
但薄驍聞的腳步卻沒有任何停留。他直接奔著黎初月的房間而去,抬起手幫刷卡開門。
這一刻,黎初月的心口突然砰砰直跳。
他會跟著進來嗎?然后兩人一起過夜嗎?
黎初月突然有些沒有來由地糾結。然而薄驍聞只是幫扶住門,而后輕輕地吻了吻的額頭。
“月兒,早點休息吧。”言畢,他便退出了房間,幫帶上了房門。
直到房門“砰”地一聲,黎初月才回過神來。
原來他是真的沒打算跟睡一間房啊!
黎初月暗暗笑自己,這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麼。
今日畢竟是從早到晚折騰了整整一天,黎初月也確實疲乏,索就洗了澡,直接躺下休息了。
夜里,沒有關窗,也沒有開空調,一邊聽著窗外的海浪聲聲,一邊任由著海風不斷地涌房間。
不過這一晚,黎初月卻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清早,海鷗的聲似乎變了天然的鬧鐘。黎初月緩緩睜開雙眼,猶豫著要不要先聯系下薄驍聞。
拿起手機,又怕時間太早,打給他會影響他休息。
于是黎初月便自己先起了床,換了一條連,還化了個淡妝。
然而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薄驍聞的消息。
直到太已經高高懸掛于天空,黎初月才忍不住給薄驍聞發了條信息。
黎初月:[醒了麼?]
沒想到信息剛一發出,薄驍聞那邊直接回了電話。聽筒里,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而溫。
“月兒,你醒了呀。”
黎初月笑著回道:“其實我很早就醒了,只是怕你還在睡,就沒有找你。”
“是這樣。”薄驍聞又解釋道:“我一早就出門了,這兩天要在施工現場,不確定能不能回得去。”
“啊?”黎初月一時間有些懵。
薄驍聞接著抱歉道:“可能今天不能陪你了,我把安凱留在了酒店,讓他帶你到逛逛吧。”
“不用啦,別麻煩他。”黎初月趕推辭,“你不用惦記我,我自己玩自己的。”
薄驍聞卻換上了一副略顯認真的語氣:“你乖乖的,這是你第一次來南海,不要自己一個人跑。”
他又囑咐了幾句,不過黎初月怕耽誤他的工作,很快便掛掉了電話。
幾乎是放下電話的一瞬間,房間的門鈴就響了起來,外面傳來一個悉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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