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月的耳后骨連帶著耳垂, 是上最敏的部位之一。
薄驍聞的這一個附帶著溫熱氣息的吻,令有那麼一瞬間地了心神。
殘存的理智讓黎初月掙男人的懷抱, 稍稍往后退了兩步, 手繞到背后悄悄扶住了墻壁。
垂下眼簾,避開薄驍聞的視線,有意地岔開話題:“對了,我給你買了一條領帶。”
“是麼?”薄驍聞看著孩有點驚慌失措的樣子, 便也不再逗弄。
“嗯。”黎初月應聲后, 迅速轉過, 從茶幾的屜里拿出了一個包裝華麗的禮盒。
“拆開看看?”黎初月淺笑著把盒子遞了上去。
“好。”薄驍聞點點頭, 修長的手指隨即撕開了包裝紙。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 只見盒中是一條寶藍的領帶,款式低調又不失致。
黎初月抿道:“我之前逛街的時候看到的,覺得很適合你, 就買下了,希你喜歡。”
“我喜歡。”薄驍聞仔細看著領帶, 語氣無比真誠。
“那就好。”黎初月揚起角笑笑,“你不喜歡也沒辦法,都是用你的錢來消費的。”
“那你幫我打一下試試?”薄驍聞直接把領帶從盒子里拿了出來。
“打領帶嗎?”黎初月搖搖頭, “我不會,從來沒試過。”
薄驍聞笑笑:“來, 我教你, 不難。”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領帶送到了黎初月的手上:“試試看?”
“啊?”黎初月接過領帶,把兩邊輕輕拿在手里,應了一聲“好。”
站在薄驍聞的面前, 微微踮起腳尖, 將領帶繞過了他的脖頸, 而后抬眸看向他。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我教你打溫莎結。”薄驍聞結微,“現在,把大頭的那一邊折起。”
黎初月乖巧地照做,兩只手握著領帶,在他的前上下翻。
從薄驍聞的角度俯視下去,剛好可以看到孩子長而濃的睫、 還有微微蹙起的眉心。
黎初月的表無比專注,但薄驍聞竟有些沒來由得心猿意馬。
兩人面對面而立,房間霎時間安靜了下來,靜到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按照他的指導,幾番嘗試后,終于打出了一個漂亮的結。
黎初月開心地抬眸看向男人,但薄驍聞卻再也忍不住,俯下有些強勢地吻上了的。
他一只手輕輕托起的下,另一只手直接扯散了黎初月剛剛打好的領帶。
深深一吻后,薄驍聞把領帶從自己的脖子上掀起,順勢套在了黎初月的上。
這條領帶,一瞬間在兩人之間換了位置。
黎初月還未及反應,薄驍聞便將領帶向上拉了拉,直接蒙住了的雙眼。
黎初月的世界頓時一片漆黑。
眼下,的瓣上還殘存著男人的溫,鼻息里充斥著他揮之不去的氣息。
人的視覺一旦被阻礙,其他的就會被無限放大。
黎初月約約地覺到他的吻正在深深淺淺地落下。一種未知的悸在里蔓延,戰栗剎那間遍布四肢百骸。
幾乎是出于本能地向后躲,兩只手胡地扯開了蒙在眼睛上的那條領帶。
眼前恢復明后,黎初月和薄驍聞四目相對。
看著他眸中閃爍地火苗漸漸暗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憐又心疼的眼神。
“怎麼了?”他溫地開口,“是害怕麼?”
“嗯。”黎初月雙手攥住領帶,略微有些慌又怯地點點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沒關系。”薄驍聞笑著了的頭發,“那就等你不怕的時候,再繼續……”
言畢,他便松開了黎初月,一秒鐘之恢復了往日的紳士風格。
“早點休息吧月兒,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薄驍聞幫關了廊燈,輕聲留下一句“晚安”,便不疾不徐地退出了房間。
黎初月從南海回到北京后,很快就到了九月份開學的日子。
暑假時空無一人的宿舍樓,再次喧鬧了起來,到都是孩子們嘰嘰喳喳的雀躍影。
鐘瑜也回到了宿舍。過了一個暑假,鼻梁上無端地多了一副眼鏡,整個人看著有些疲憊。
黎初月笑著問道:“你這是近視鏡,還是因為覺得時尚才戴啊?”
鐘瑜無奈地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這不是為了考研,學習太認真了,你看我這眼睛都熬壞了。”
“那你也太刻苦了。”黎初月忍不住給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正聊著天,突然宿舍的門被輕聲敲響。“砰砰砰。”
接著,門外傳來一個清新甜的聲:“學姐好,是我,周夢。”
周夢?
黎初月和鐘瑜兩人對視一眼,只見宿舍門被直接推開,一個小的孩子,徑直走了進來。
這位周夢,是小們一屆的學妹,專業績拔尖,人長得也可,很討老師教授們喜歡。
除此之外,也是替代黎初月,去給薄老太太唱昆曲的人。
黎初月想到這些,一時間心有些復雜。
不知道周夢最近是不是還經常去薄家,給薄老太太上門表演。不知道薄老太太對,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眼見著周夢拿著幾個蘋果走了進來,小很甜:“兩位學姐,一個假期不見,你們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
鐘瑜聽罷,沒忍住就翻了個白眼。這夸人也得有個限度啊。
鐘瑜知道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洗頭了,今天不僅沒化妝,鼻梁上還有副黑框眼鏡,這就怎麼看出來變“漂亮”了。
“學妹是有什麼事嗎?”黎初月禮貌又客氣地詢問起。
周夢點點頭,看似有些猶豫地開口:“我們年級這學期也有韓冷老師的課了。聽說韓冷老師要求很高,也很容易掛科。”
頓了頓,接著說:“所以就想來跟學姐們取取經,提前了解一下況。”
“哦,這樣啊。”
鐘瑜直接答道:“那學妹你找錯人了,我倆都不是學霸,我就是勉強及格的那種。你問我應該沒什麼用。”
周夢趕解釋道:“不會不會,我是想多問問幾位學長學姐,這樣就可以了解得比較全面。”
“行吧。”鐘瑜一邊說著一邊起,“你們聊,我先去拿個快遞。”
鐘瑜是個憎都寫在臉上的人。之前跟這學妹接過幾次,總覺得為人不太真誠,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眼下鐘瑜避之不及,于是趕借口離開,臨走時還不忘給黎初月拋去一個同的眼神。
黎初月倒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只是覺這學妹上進心很強。
于是給周夢讓了把椅子,耐心地跟說起了韓冷的課,還認真列舉了一些注意事項。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周夢覺著問得差不多了,就準備起離開。
黎初月猶豫了片刻,糾結之下還是開了口:“學妹,你最近還去那家上門唱昆曲嗎?”
周夢一怔,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學姐,你說的是薄家吧?”
“嗯。”黎初月點點頭,聲音得很低。
“其實……”周夢支支吾吾道,“其實我只去了兩次,第二次結束后,那位薄老太太,就再也沒讓我去。”
周夢頓了頓,又接著說起:“可能是對我不滿意吧,那老太太雖然表面客氣,但其實還嚴厲的……”
黎初月聞言,免不了愣了一瞬。
想不到,這位學妹在薄家的“工期”,竟然比自己還要短暫。
黎初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安著:“你也別太在意了。”
大四一開學后,黎初月只覺得時間似乎過得飛快。
薄驍聞此時人依舊在國境之南,與兩地相隔。
仔細回想一下,他們兩人正式在一起后,過得居然是“聚離多”的異地。
自從上次在南海分開后,兩人又是一個多月沒見面,平時也只能靠電話和視頻以解相思之苦。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地一天天過去。
中秋節前后,是黎初月外婆的忌日。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請個1、2天假回一趟蘇州,去墓園掃掃墓,給外婆帶上生前最喜歡吃的三蝦面。
今年也并不例外。
黎初月提前訂好了高鐵票,又找了一家價比高的連鎖酒店,預定了一個單人間。
就在出發的前夜,薄驍聞打來了電話。
聽筒里,他的嗓音清澈低沉一如往昔:“一個人在宿舍?”
“嗯。周末嘛,鐘瑜回家了。”黎初月一邊回答著,一邊把手機調了免提模式,接著整理起行李來。
“那開視頻吧。”薄驍聞隨即發來了視頻通話邀請。
黎初月按下接通建,對著屏幕甜甜一笑:“怎麼,是想我了?”
“嗯。”薄驍聞輕輕應聲,態度倒很是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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