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打算回公司,臨走前又問道:“姑媽中秋節回國嗎?”
“不回,蔣司尋帶度假去了。”
“那你中秋去哪過?”
去年他跟蔣盛和在蔣月如那里吃了晚飯,今年他跟簡杭結了婚,不比去年單時想去哪去哪。
秦墨嶺同他:“你要實在不想回家看到蔣伯伯,去我家。”
蔣盛和說:“不用,那晚我回家。”
又道:“第二天要去蘇城。”
這個炫耀過于含蓄低調,秦墨嶺沒領悟到。
反而對他心生同,追不到人,只能去琪的老家尋心里安。
“對了。”秦墨嶺突然想起來:“明天的金融峰會,裴時霄也參加。”
“他參加又怎麼了?”
“你不是不愿跟他打照面。”
“不是不愿意。不打照面我是為他著想,怕刺激著他。”
秦墨嶺:“......”
看來琪拒絕他,把他刺激得不輕。
秦墨嶺無語離開,蔣盛和打開那張專訪提綱,每個問題都認真看了看。時間過六點半,他接著加班,今晚雨要去琪那里,他不方便再去打擾。
琪順道去生鮮超市買了菜,耽誤半小時才到家。
擱在以往,雨早就下班,今天至今沒收到的消息。
【雨寶,大概幾點能到?快到時我再炒菜。】
雨的魂還沒回鞘,今天事又多,忙得頭發暈,這會還沒下班,忘了要去堂姐家吃飯。
【姐,今天去不了,我還沒下班(哭)】
賀栩生氣了,今天沒面,但不妨礙讓書給安排工作,要把往死里整的節奏。
【我的假期也泡湯,接到通知要加班(哭)(心碎)】
琪把菜放冰箱,自己簡單吃點水果應付晚飯,不到七點鐘就洗過澡,往床上一趟,筋疲力盡。
自從生日那晚就沒睡個好覺,神經持續于被狀態,實在不了。
關了燈,發給蔣盛和:【跟你說一聲,明天金融峰會,要早起,我打算休息了。如果工作上有什麼代,您發郵件給我,我明天一早理好。】
一段話里,把‘你’和‘您’分得清清楚楚,公私分明。
蔣盛和:【早點睡。工作上如果有問題我幫你理了。】
琪:“......”
【謝謝。】
一覺睡到次日六點鐘,連睡了十一個鐘頭,人終于緩過來。
琪早起洗漱,匆匆吃過早飯去公司。
蔣盛和比來得早,他辦公室的門敞開,燈亮著。
琪把所有資料裝在電腦包里一并帶上,拎著電腦去找老板。
蔣盛和昨晚沒回去,就睡在了公司。
“蔣總。”琪只叩了一下門。
今天他把白襯衫的紐扣系到了最上面那顆,手里拿著一條領帶,正準備打領帶,問:“早飯吃了沒?”
“吃過了。”
琪在糾結,要不要幫他系領帶。
蔣盛和單手把襯衫領子立起來,“把稿子和采訪提綱放你包里。”
“好的。”琪走到他桌前,他今天要上臺發言,稿子是他自己準備的,只列了想講的要點,比采訪提綱還簡單。
他的觀點向來犀利,其他人寫的稿子不合他心意。
琪將那幾張紙放包里,再次看蔣盛和,他正慢條斯理系著領帶。如果不主,他肯定不會提要求勉強為他做什麼。
想到去年十一假期去海城出差,他讓幫忙拿西裝,拿在手里很久,還真以為是他忘了。
現在想來,應該不是。
只是想讓多拿一會兒。
他不止是老板,還是老公。
在心里不斷暗示自己。
“蔣總,需不需要我幫忙?”
蔣盛和微微抬起下頜,已經將領帶一端繞過去,一時沒反應過來要幫什麼忙:“什麼?”
“系領帶,”琪說:“要不要我幫忙整理?”
幾句話一耽擱,蔣盛和已經系好。
“需要。”他道:“那以后再需要系領帶,我直接找你了?”
琪若有似無點了點頭。
他如果直接拆了再讓重新系,琪會窘迫,但他沒有,始終顧及著的,盡量讓一切順其自然。
司機在樓下等他們,兩人收拾妥當去坐電梯。
蔣盛和抄起西裝,另一手拎過琪的電腦包。
“我自己來。”上班時間,分得清份。
蔣盛和沒給,“沒有外人時,重的都我來提。”
到了電梯里,蔣盛和問:“早飯吃了什麼?”
琪一一告訴他,蔣盛和聽過一遍就都記住。
九點鐘前,汽車抵達會場的停車場。
琪從包里拿出場證掛脖子上,剛掛上去,還沒來得及整理藍帶子,小姜打電話給,找對接幾項工作。
車停好,蔣盛和沒下去,等打電話。
轉臉就看到沒弄好的證件帶,他往那邊挪坐了一點,雙手繞到后頸,給整理場證的帶子。
他清冷的氣息自上圍攏過來。
琪呼吸一頓,忘了說話。
“喂?姐,聽得見嗎?”
琪強裝鎮定:“你說,我在聽。”
證件的帶子在頭發上,蔣盛和將長發小心翼翼抄出來,避免自己的指尖到的脖子。
他把證件帶子捋順到西裝領下,又將證件翻過來,正面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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