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輕拍著的后背,嗓音低緩溫和:“沒事,你睡一會兒,一會我喊你。”
約莫是太累又太過溫暖,后背還傳來的讓人放松的輕拍,像是年生病時依偎在爸媽懷中的覺,讓能放松倚靠,所以又閉眼睡了過去。
伏危一臂摟著,另一手依舊輕拍著的后背。
低頭向懷中逐漸睡得安穩的阿瀅,眸和。
虞瀅安穩地睡了一覺,直至衙差來敲門,才轉醒。
睜開眼看到的是伏危的膛,茫然了一瞬才回過神來。
從他的懷中坐起,了眼睛,帶著微弱的鼻音問:“我睡了多久?”
伏危抬手把耳邊的一綹發到了耳后,再而扶了扶睡的發髻,應道:“睡了半個時辰。”
虞瀅驀然清醒:“我竟睡了這麼久?!”
屋外的衙差道:“余娘子,該去陳家村了。”
“好,等我一會。”站了起來,開雙臂了個懶腰。
睡前給伏危按了一下,確實舒服了不。
“我與你一塊去,順便看看其他村子的況。”伏危說道。
二人稍作整裝,然后一塊去了陳家村。
陳家村的況也是差不多的。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年關將至,很多人都去過玉縣,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染上時疫。
但好在控制得當,并沒有大范圍的擴散。
瞧完陳家村的況,已經是下午,需得趕回玉縣。
虞瀅與伏危一同回去的。
伏危要常常出門,怕把病氣帶回家中,所以這一段時日都是與大兄住在衙門。有大兄做打掩護,他也不用裝得那麼辛苦。
一同回到冷冷清清的玉縣,虞瀅隨著他一同進衙門去見了周知縣。
周知縣因這次時疫的事而時刻繃著,吃不好睡不好,就幾天,這麼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看著愣是覺瘦了一圈。
周知縣看到虞瀅,忙問:“按照現在的況,玉縣的時疫何時能穩住?”
虞瀅結合了玉縣安置和兩個村落,還有從伏危口中得知的其他村子的況來琢磨。
半晌后,應:“況已經逐漸緩和,現在要做的,是要把一些已經逐漸好轉的百姓送出安置,以免再次染。”
聞言,周知縣出為難之。
“現在安置的地方有限,又不能給他們歸家……”頓了一下,隨即又道:“只要能穩住時疫,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現在已然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約莫再過五天就能看出這次防疫的效果。”周知縣的態度,讓虞瀅對這父母生出了欽佩之意。
聞言,周知縣心下微安。
他倚靠在靠椅上了一口:“現在已經算是很好了,往年哪個地方有時疫的,最不都得死上上百人。如今玉縣總計下來就是五個人,而且還是本就虛弱之人。”
說到這,周知縣看向下屬的妻子,正道:“待這次時疫過去后,論功行賞,余娘子最為功不可沒。”
虞瀅低眸頷首道:“其他大夫和衙差也不顧安危地忙活著,民婦著實不敢居功。”
周知縣嘆道:“是呀,他們也功不可沒,也要賞。”
剛接手這衙門的時候,他對這衙門中懶散,貪財的衙差各種看不慣,但為了能使喚他們,對他們貪銀之事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真遇上了事,才發現他們該做的還是在做,甚至是冒險的在做,而臨陣逃的人也就幾個。
那幾個人,等時疫過去后,讓他們自辭了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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