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站再說。
聽車廂播報,列車很快就要到達首都,下車后看看有沒有辦法買到營養。
米達爾平原上,林紙這趟懸浮列車一路向東疾馳。
在它后面,雪白的懸浮車隊帶著機械殘手,離開列車,轉而向北。
其中一輛懸浮車里,中年人扯下全副武裝的頭套,又解開子的扣子,把部的假拽出來。
糟糟的頭發和松弛的臉皮全沒了,頭套下是干凈利落的臉部線條。
這張臉帝國機甲學院人人都認識。
學院毋庸置疑的第一,聯盟的明日之星,秦獵。
秦獵沒時間換服,順手又把解開的紐扣重新扣好,連領口最高的一顆也沒放過,黑的領口鑲著一道雪白的邊,橫亙在結上。
他上穿的還是那條黑子,人卻毫不服的拖累,肩膀寬,脊背筆直,眼神冷冽。
生生把這條高領黑穿出了教會神父的氣質,當之無愧帝國機甲的值天花板。
他旁邊的老大爺也摘掉厚重的頭套,頭套下是一頭棕發,一點也不老。
“老大爺”名安珀。
安珀長舒了口氣,“這種天戴這東西,先掉半條命。”
他火速打開腦,邊開邊轉頭看看秦獵,心想:就他這的樣子,確實適合終不娶,被他神圣的家族擺在奉獻給神的托盤上。
秦獵拿掉頭套上的變聲后,聲音低沉多了,問安珀,“能拿到列車監控記錄麼?”
“當然可以。”
安珀的手指在虛擬屏幕上飛舞。
過了一會兒,皺皺眉,“全都拿到了。但是洗手間外的監控沒有。據去年新改版的聯盟私法,公共洗手間隔離門不得安裝監控鏡頭,我們只能看到暗夜游者的殘手飛進去,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完全沒拍到戰斗過程。”
他把監控記錄給秦獵看。
秦獵靜了靜,又問:“那殘手的存儲呢?技部那邊怎麼樣?導出殘手里的資料了沒有?”
安珀在飛快地和人發消息,然后抬起頭,“……沒有。”
秦獵看著他,“沒有?”
“技部那邊說,殘手里的資料全沒了,像是已經上傳到什麼地方去了。它損毀得太嚴重,他們正在盡量尋找上傳痕跡。”
安珀有點奇怪,“不管資料要上傳到哪里,上傳權限都要靠駕駛員絕對匹配的神經耦合回路才能打開,暗夜游者駕駛員已經犧牲了,機甲又是咱們公司自己的產品,除非用技部的鑰,其他人本沒有上傳權限。”
“就算真要上傳,也得先啟,技部說,殘手被走后,沒有啟記錄,就只有剛才在車上,莫名其妙突然啟了那麼一小會兒。”
秦獵羽般的睫垂著,沒有說話。
安珀有點著急:“那資料去哪了?”
秦獵轉過頭,看看地平線上懸浮列車剛才消失的方向,眼前浮現出那個默不作聲,鎮定地站在洗手間門口的孩的樣子。
還有纖細手腕上戴著的手環。
“也許殘手損太嚴重,出錯了,自己主把資料上傳到了別。”
安珀斬釘截鐵,“這絕對不可能。“
秦獵堅持:“萬一呢?”
他吩咐自駕駛系統,“掉頭,去首都的帝國機甲學院。”
安珀也懂了,“你說坐你旁邊的那個Omega?只有單獨和殘手待了一會兒,我去查乘客名單。”
秦獵回答:“不用查了,林紙。”
他在腦上把名字敲給安珀看,“是主控指揮系大三的學生。”
安珀無聲地挑挑眉。
秦獵瞥他一眼,“想什麼呢。我只不過看見包上掛的份牌了。”
學員份牌是帝國機甲學院每個學員都有的份證明,上面有名字和學號,院系和年級由學號一而知。
秦獵說:“追蹤定位的手環。”
過了一會兒,安珀從腦上抬起頭,“我找到的手環了。的手環好像出了點問題,不過還是可以正常定位追蹤。”
秦獵放下心,手打開座位旁的冰格。
冰格里冷藏著琳瑯滿目各式口味的營養,秦獵沒有細看,隨手了一管出來。
安珀有點納悶,秦獵向來十分自律,三餐準時,確得像運作優良的鐘表,現在并不是他吃東西的時間。
秦獵喝掉一管營養。
這是一餐的量,可的覺毫沒有緩解。
他想了想,又拿出一管喝掉。
安珀:?
兩管營養下去,秦獵還是覺得。非常。
明明吃了東西,卻到胃疼,眼前直冒金星。
他有點奇怪:今天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