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獵皺皺眉,“這麼晚了,樓上肯定沒人,不太安全吧?”
林紙默了默,“我們系畢業生只有三左右會控民用機甲和轉行,七以上以后都要做戰場上的區域主控機甲和輔助機甲,那時候難道我還能挑挑揀揀,所有單兵作戰的任務都不要,專挑人多熱鬧的地方才去?”
秦獵:“……”
秦獵開口,“那我……”
林紙知道他是想陪一起上去,一臉拒絕。
兩個人幾乎完全不認識,拒絕是正常的,秦獵改口,“那你自己小心。”
他打開手環,讓林紙掃了他的聯系方式,叮囑:“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不用跟我客氣。”
林紙答應了,心想:這位對他爸的“故人孤”,也未免過于上心。
轉想走,又被秦獵住。
他指了指手里的那瓶水,“那個……能不能還我?”
林紙:?
這水已經喝了半瓶了,林紙立刻說:“我買瓶新的還你。”
秦獵堅持,“不用。就這瓶就行了。”
林紙滿頭問號,不過還是把水還給他了——畢竟是人家買的。
心想:他非要喝過的那瓶水干什麼?這人奇奇怪怪的。
林紙離開秦獵,上到三樓,掃卡開門,來到放基礎機甲的地方。
那幾個做清潔的倒霉蛋活干得不賴,地板和機甲上的蛋已經完全清掉了,地面剛敷過蛋清面,亮得出奇,閃閃發。
赤字上也得干干凈凈的,站在停泊位,一紅甲,稍低著頭,好像正在等。
這是的第一臺機甲。
對著這個和建立了神層面連接的大家伙,林紙心中升起一種特殊的。
把手搭在它的膝蓋上。
此時的林紙不知道,赤字也不知道,很多年以后,它會被封好防銹保護涂層,雕像一樣矗立在帝國機甲學院的口。
每個第一次邁進帝國機甲的新學員都會問:
“那個就是赤字吧?”
“對。是林紙當年在學院時用過的機甲。”
“現在各大機甲學院,只要是紅的機甲都起名赤字。”
此時,在母星這個初秋溫暖的夜里,靜謐無人的訓練廳中,林紙上升降梯,鉆進赤字的駕駛艙。
一戴上頭盔,赤字就如同注靈魂一樣,活了。
林紙駕駛著它,重新走回訓練場地。
這次不用再抱著蛋,赤字往前走了幾步,就放開手腳,跑了起來。
林紙私心覺得,雖然赤字是真機甲,比步兵作戰甲高級,可控起來,卻比步兵甲容易得多了。
不用再考慮各種手控制按鈕,琢磨調整反饋,如果愿意,可以完全無視作屏幕上一列列一排排的各種自作和控制模式。
只有特殊的大作,比如大距離跳躍時,才需要想一想它的各種作控制參數,控制屏上提供了方便快捷的自計算方式,其實在練的時候,甚至只憑駕駛員的經驗就可以,連計算都不用。
剩下的,就是隨心而。
林紙帶著赤字,輕快地跑到大廳對面,一個急剎,轉向前縱躍。
然后轟隆一聲,膝蓋著地摔在地上。
林紙:“……”
赤字太重,和自己的覺完全不同,林紙還不太會控制它的重心。
林紙一骨碌爬起來,繼續往前。
訓練廳的另一邊和二樓一樣,有各種障礙和細訓練項目,林紙跑跑跳跳了一會兒,又給自己選了個場地,一點點在障礙械上索。
秦獵給的藥起效迅速,頭暈惡心全都沒了,林紙一清爽,專心訓練。
很快就發現了耦合機甲有趣的地方。
以前在另一個世界學習搏擊的時候,有些作腦子會了,跟不上,或者力氣不夠,不夠敏捷,速度不夠快,原主這個更不用說,比原來的還弱得多。
但是赤字不同。
的所有想法,它全都能一五一十地實現,就像忽然多了一個強壯無比、反應迅捷、超級好用的新。
而且和的念頭契合得嚴合。
林紙過了幾個障礙,正準備休息時,忽然覺得后好像有東西。
林紙回過頭。
是一臺黑的機甲。
它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出現在背后,炭一樣黑的臉上畫著惡鬼般猙獰的白獠牙,一拳朝赤字的腦袋揮過來。
林紙下意識地側閃避,赤字的作隨林紙的念頭而。
黑機甲打空,向前傾,赤字一拳砸在它右側肋下。
這拳太猛,黑機甲站不穩,踉蹌了幾步。
黑機甲的實戰經驗富,轉眼就穩住,低頭躲開林紙的下一拳,抬起左手。
一聲輕響,它的左小臂到機械手忽然變形,變出了一個奇怪的武。
像是從手臂里探出一塊黑乎乎的方方正正的磚頭。
林紙:?
這都星際時代了,斗毆還是流行用板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