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周杰倫《暗號》的歌詞。

　任何人都猜不到這是我們的暗號

　他們猜隨便猜不重要 連上彼此的訊號才有個依靠

　青春期的，都喜歡用歌詞來表達緒。

　江越果然藏不住笑，背過臉去抖了幾下肩。

　平復了會，他轉過頭吐槽：“這用象形文字怎麼寫得出來……”

　“老板說可以，我就信了啊，誰知道他怎麼翻譯的。我就是覺得這歌詞很適合當時的我們啊。”方北夏捂著臉，“哎呀好恥！好了好了，我也有問題要問你。”

　“嗯，我聽著。”江越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煙熏火燎過。

　他清嗓子，按下不正經的笑，認真盯著方北夏。

　做了個深呼吸，凝視著他的眼睛，正道：“高考完，我沒好友赴約，你生氣了嗎？”

　江越想了想，輕松說：“還好吧。”

　“那約好的那天過后，你有去等我嗎？”

　當初想象“筆友”等了一個禮拜的苦戲碼，心煎熬。

　他點頭：“有。”

　他還真的連續等了一個禮拜。

　“那怎麼可能不生氣……”

　不是都卸下面，在推心置腹了嗎，還在什麼。

　江越笑了笑。

　他想他是耿耿于懷過的。他苦笑，他自嘲，像傻子一樣癡，別人也想戲耍傻子一般，放了他的鴿子。

　在四十度的夏天里，教學樓的風如同蒸籠里的蒸汽。他汗流浹背，三番五次見悉的老師，都被用不解的眼神看待。

　確定方北夏真的不會來后，他很長時間都沒辦法釋懷。

　后來一到盛夏他就煩躁，甚至還暗暗下決心，以后要忘掉方北夏。

　“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不太喜歡夏天的。”

　但他沒想到，他又會在同樣的季節再次遇到方北夏。

　方北夏逮到把柄一般：“所以剛見面你裝不認識我，還對我冷嘲熱諷，答不理！”

　他癡癡笑了兩聲，沒否認。

　剛重逢時，他確實想起當年事，忍不住犯稚。

　但他發現自己裝不下去。

　因為他對的無法消散。

　得逞幾秒，方北夏的緒又迅速回落，輕聲問：“那你恨我嗎？”

　正常人都會記恨很久的，的行為簡直就是說話不算話的渣。

　他搖了搖頭。

　他怎麼可能恨？他沒辦法恨的。

　當初下完決心后，沒過多久，他又開始了暗。只是這一次，失去了“筆友”的掩護，甚至失去了同學的份。

　之后的幾年里，他經常在程七初的朋友圈看到，隔著屏幕了解的近況。

　他也遇到過，不過有程七初在場，不算正面相遇。

　那次是程七初帶著蹭他的車，他試圖故作輕松，跟打招呼。但兩個孩在后排聊得火熱，連一個眼神都沒多給他。

　他只覺得挫敗，卻恨不起來。

　復雜的心緒織，他不止一次地想過，當年明明覺方北夏是喜歡自己的，難道覺錯了？還是哪句話說得不對，讓方北夏沒有來赴約……

　方北夏這才明了他這些年的心路歷程，無力地講：“我真的有事的。外婆突然……”

　“我知道。”他親了親的頭發。

　盡管是前一段時間才知道的，但總算讓他解開了一個小小的心結。

　他當時還旁敲側擊地問了程七初，但程七初高考第二天就出門度假了。

　“當時走得太急，沒來得及跟七初說。”方北夏抹了一把眼角的淚，仰臉看他，“那你原諒我了嗎？”

　江越捧著的臉，拇指幫淚，順便在上印了個吻。

　親完還覺得不夠，又追加了一個吻。這次是舌尖探進去，堵住呼吸的深吻。

　“嗯。”江越幫把碎發理到耳后，“其實我沒怪過你。”

　“為什麼？”

　“因為我你呀。”

　方北夏，熱淚又盈眶。

　“這麼嗎？”江越松開，刮了刮的鼻尖，順便幫揩淚。

　點頭：“我也你的。”

　“我知道。”他抿笑，環住的腰，漫不經心地問，“還有要問的嗎？”

　方北夏的眼珠子轉了轉：“有。”

　“你問。”江越的手自然地順著服下擺進去。

　“你最后給我留的紙條里，寫了什麼啊？”方北夏服毫無防備地一松，“喂，你干嘛——”

　作者有話說：

　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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