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濯看著白發蒼蒼的祖母,苦笑道:“祖母如何知道是不敢見我?也許只是不想見。”
魏嬈會怕他?
只怕氣不死他。
英國公夫人同樣鎩羽而歸。
但國公府里,還有一人在關注陸濯的靜。
這日黃昏,陸涯來了松月堂,手里提著一壺酒。
正是晚飯時間,陸濯笑著請堂弟陪他一起用飯。
喝了一口酒,陸涯看著對面的兄長,直言道:“大哥回京已有六日,為何還不去見公主?”
陸濯不答,云淡風輕地飲著酒。
陸涯垂眸,再抬起來時,雙眼發紅:“大哥與大嫂先有沖喜之緣,再有皇上賜婚,能在一起不容易,我起先以為大哥驕縱大嫂太多,一直是大哥地討好大嫂,直到那日鐵蝎嶺前,大嫂開將士來見我,發現我不是大哥,大嫂竟一口吐到我臉上,那時我才明白,原來大嫂對大哥同樣深種。”
陸濯抬起酒碗的手,頓在了空中。
陸濯看著兄長在草原上曬的手,記憶又回到了三年前:“大嫂回京之后,很快就有說有笑了,如果我沒見過在軍營的樣子,可能也會覺得大嫂薄。可我見過,大家都以為大哥死了,大嫂一個人待在你的營帳,整日整日不出來,什麼都吃不下,得只能躺在床上,所以那副樣子,才能騙過西亭侯。休吉將那尸送過來時,大嫂堅持去看,當時便暈了過去,回京路上再也沒有過面,可我知道,一路上都沒怎麼吃東西,反倒是回了京城,看著的人多了,才又活得像了個人。”
陸濯的手,早已放下,神難辨地看著桌子上的酒碗。
陸涯喝了口酒,盯著他道:“我不信大嫂真的能放下大哥,便是放下了,如果有個人肯那麼對我,我也會將搶回來,而不是眼睜睜看著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說完,陸涯起,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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