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晏泄氣了,絕地往圈椅里一挪,抱著膝蓋陷在里頭,小聲嘀咕,“那您想怎麼辦嘛?”
燕翎見小臉垮起,一副生無可的模樣,心中的氣忽然就順了,擔心這小烏又回去,一字一句道,
“寧晏,我自始至終只有一個意思,好好過日子。”
扔下這話,燕翎大步朝拔步床走去。
寧晏徹底松了一口氣,燕翎氣歸氣,好像也不是小肚腸的人,喚來丫鬟將炭盆收出去,吹滅了桌案的燈燭,不不慢上了塌。
大紅鴛鴦簾帳被放下,床的線暗了下來。
寧晏一面輕輕鉆被褥,一面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燕翎躺在那里,也沒蓋被子,雙手枕著后腦勺,看樣子還沒睡,也沒吱聲,慢吞吞躺了下去。
比起在行宮背對著他,換了個姿勢,跟他一樣平躺著。
心跳隨著他呼吸,一深一淺搏著。
寧晏心力瘁,實在有些乏累,偏生腦子格外清明,睡不著,只得假寐。
片刻,燕翎沉啞的嗓音傳來,
“對不起,房那一夜,我不該拋下你。”語氣明顯不一樣了。
寧晏眼睫抖了下,那埋藏在心深,又積蓄許久的委屈,緩緩溢了上來。
燕翎不可否認,那時確實沒那麼在意的,后來一遍遍告訴自己,該擔起丈夫的責任,也會想著維護的面,漸漸的,表現出來的溫順,從容,秀外慧中,很符合他對妻子的期待,又毫無怨言,他以為自己做的可以。
直到,行宮一事給他敲了一記警鐘。
黑暗很好的掩蓋了寧晏的緒,稍稍側了個,臉枕在手背,輕輕地將淚痕拂去,后的燕翎幾乎無聲無息,連呼吸也不聞,就在寧晏以為他要睡著的時候。
一只寬大的手掌了過來,將往他的方向一帶。
寧晏子倏忽僵住了,渾下意識繃。
他的手帶著涼意覆在腰,很快溫度過掌心傳遞過來。
這寢本就,用的最的綢所制,穿著尚且跟沒穿似的,何況那只手掌扶著,溫度燙的險些發,耳跟著燒了起來。
燕翎將帶他懷里,俯凝視的眉眼。
“愿意嗎?”
即便是他的妻子,這種事,他也不想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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