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聞言,面陡然一變,連忙戴上口罩,與衙差去了隔壁的院子。
男子被安置在了院子里邊臨時搭建的茅草屋中。
病重的人最怕的就是互相染,所以這院子里頭臨時搭建有十間半丈寬不足一丈長的茅草屋。
虞瀅在前屋,衙差提著油燈在后。
窄小的屋中除卻床上的男子外,也只能容得下他們二人了。
虞瀅走到床頭旁,看了眼昏迷的男人。
男人約莫二十七八的年紀,大概是高熱的緣故,燒得臉暗紅。
虞瀅把手背放在男人的額頭上,發現這溫燙得嚇人。
這都燒到昏迷的狀態了,肯定得有四十度的溫度。
可這人為什麼病得這麼厲害都不尋人相幫呢?
而且還是在破屋被發現的,這人好似生怕怕被人發現一般。
該不會是什麼在逃的江洋大盜吧?!
心底下雖驚疑,但時下最重要的還是先看看這人的況。
拉了男子一雙眼皮子查看,又把男子的手拉出來,正要給男子搭脈時,虞瀅發現這男子的掌心中有一層厚厚的繭子。
微微皺眉,因懷疑,所以把他的手掌微微翻開觀察。
右手的虎口有繭子,食指和中指的第二指節上也有一層厚繭。
想起江洋大盜,虞瀅又忽然記起伏危所言的牧云山悍匪。
“余娘子,怎麼了?”衙差問道。
虞瀅不確定這人的份,還是決定觀察一會再做決定,所以先搖了搖頭:“無事。”
說著給這人把脈。
眉心一皺。
這人的脈象很危險,今晚要是熬不過,命就該沒了。
虞瀅忙轉頭與衙差道:“我記得湯藥剛剛熬好,你快去端一碗藥強烈藥過來!”
衙差聞言,立即放下油燈,急急轉出了屋子。
人一走,被把著脈的手猛然一,瞬間用力把虞瀅的手腕給住了。
虞瀅心下一驚,抬眼看去時,只見那年輕男人微微睜開了雙目,著氣道:“我是伏家故人……”
說完這一句話后,男人的手一松,也隨之徹底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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