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騎快馬潑辣辣在平安客棧前停了下來,一位穿短打勁裝的白面漢子沖著正一瘸一瘸快步走來的續有財問道:“可有位陳公子住在貴寶店?還有幾位爺們也和他一起?”
“老莫,小易你們來了!公子已經等候多時了呢!”一個宏鐘似的聲音搶在前頭答道。同時,材偉岸的‘奔雷手’正含笑出店門,馬上兩人趕翻躍下。
后面那位圓團臉的老者笑呵呵招呼道:“文爺,我們有幾年沒見了吧?前陣子聽說您遭了些麻煩,弟兄們都急死了,幸喜吉人天相,這些日子來還好吧?”
“托福!托福!都先進來再說吧!”
這滿面紅的老者臉上永遠笑瞇瞇的,正是紅花會金陵分舵的負責人‘笑孟嘗’莫尚義,那白臉漢子是舵里一位香主‘六月飛霜’易守節,今日一早接到陳家的書僮心硯通知,知道會里幾位當家已到了‘換馬驛’,對于總舵主一行為什么不住進才幾十里路遠的金陵城,而選擇此地落腳,心里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在文泰來帶領下,一行人走進的一間大廂房,紅花會里徐天宏、章進、余魚同、駱冰、周綺散坐在四周,兩個人正悄聲說著話,陳家則背覆著雙手度著方步,若有所思。見到他們進來,微一頷首便在上位坐了下來,待得眾人坐定,心硯也適時送上茶水后,便開口說道:
“眾位哥哥!我們在杭州干下的大事,想必會里的弟兄都已知曉,這只是百年大業里的一場小小勝利,我們馬上要做的事還很多,必須要多招人馬,聯絡道上志士;金陵是我會在江南的重要據點,雖說與韃子皇帝已有協議,難保他居心叵測出爾反爾,對我各分舵不利,所以我想:在每重要據點的外圍都立一支舵,一明一暗相互呼應,這‘換馬驛’位置適中,不失為一理想的地點,而這支舵的負責人選尤其重要,這是我請莫舵主來此的主要目的,還有其它一干細節,也一并想和眾位哥哥合計合計。”
說完先看了一眼易守節,再以帶有詢問意味的眼向‘笑孟嘗’。莫尚義會意,手拉著‘六月飛霜’站了起來,先抱了一個四方揖,笑呵呵的說道:
“總舵主,各位當家,我跟諸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金陵分舵的易守節,易香主,外號‘六月飛霜’,一手‘寒冰勁’端是厲害,幾年前在甘涼道上曾文當家差遣過,最近舵上的事多虧得他協助打理,也因此一直都沒有機會到總舵去向諸位請安,這都是我的疏忽。”
易守節恭謹的屈膝報拳行禮道:“屬下金陵分舵一等香主易守節參見總舵主及各位當家!”
“哈!哈!小易,不用這么多禮,我們總舵主最不喜歡人家來這套。”看到陳加站起來,‘奔雷手’趕搶前一步將易守節攙了起來。
“是啊!易香主,大家同是會中弟兄,不須如此客套!”
“各位哥哥!請都圍攏來,請莫舵主取出金陵城的地圖,先為我們解說一下目前的況。”陳家邊說邊將一張八仙桌推向廂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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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后,六騎快馬向金陵城急馳而去,周綺目視著丈夫遠去的背影爽然若有所失。自從在天目山舉行婚禮以來,兩夫妻如膠似,未嘗一刻分離過。
章進看失魂落魄的樣子,別有深意的說道:“咦!七哥好像把他的煙袋子落在廳里了?這下子有得他犯癮了!”
周綺聞言兩眼發亮的道:“啊~~我得趕給他送去,沒了那玩意兒他腦袋瓜子就不靈了,可別誤了總舵主的大事!”
“不用這么急吧!他可前腳剛離開吶!該不是這么快就想老公了吧?”
“死駝子!你再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周綺兩手腰,跺著一只蠻足嗔的說道,婦的風韻格外迷人。說完也不再理他,一陣風徑往廳里去了。
章進雖是另有圖謀,也不看直了眼,心里喃喃的道:“原來七嫂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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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邊廂的馬廄里,續有財正在給客人的馬匹喂著馬料,遠遠看到駱冰裊裊婷婷的走來,只見聳蜂腰,圓修足,行步搖曳有姿,真是有說不出的無限風華,尤其那午后的灑在微含笑意的如玉靨上,閃爍有,仿似九天仙下凡;怪不得這續有財好像被定了子一般,一也不,只有角的口涎一滴滴的往下流。
駱冰看到他那呆樣,平和的只是微微一哂地問道:“小二哥!我那白馬兒可有用那上好黃豆拌上高粱喂它?一次一斤不可多也不可。”
聽到那如出谷黃鶯般悅耳的聲音,有財仿如癡夢乍醒,結結的應答道:“有……有……的,大……大爺……爺已經吩……吩咐過……過了,沒……沒有問……問題。”
這時候章進快步走了進來,掏出半塊銀子遞給續有財道:“小二哥,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跟我這嫂子說,待回會兒你再進來。”
看著那一瘸一瘸的影拐過廊角不見了,駝子回就要來抱駱冰,駱冰早有防備,子一閃避了開來,口中低叱道:“十弟!天化日的,不可放肆!”
“好嫂子,這陣子可想死我了!你怎么悶不吭聲的一去就是個把月才回來?你要去盜東西也可以邀我一起去啊!莫非外頭有人陪你風流快活不……”
“住口!你在瞎說些什么!再說看我理不理你!”駱冰一張臉脹得通紅,生氣的說道,心“噗通、噗通”的跳,看似發怒,卻有更多被抓到了錯的慌,不期然想起那段與廖慶海相的日子……
自從在哮天崖下的石窟中與‘怪手仙猿’廖慶海結下緣之后,兩人每日都費盡心機見面練功。但不數日后,紅花會群雄由杭州回轉,要避人耳目更加困難,便由廖慶海設計,悄悄留書出走,只說要尋一特殊禮送與文泰來;兩人便鎮日留在石窟中袒裼相對,于輕拈慢中,解說男構造之奇妙,在行云布雨、送間,傳授合采補的技巧,真有說不盡的輕憐,道不完的風漪妮。
這期間,駱冰已稍微掌握到男采補的竅門,但要進一步作到對的收放自如及對的控制,則非要有‘七巧仙娘’的‘鎖訣’不可,因此,在兩人遠赴杭州,盜得回部花瓶之后,廖慶海便獨下苗疆,向師母求書去了。
分手前約好了聯絡之法,臨別前夕自又有一番繾綣,駱冰被得浪水幾乎流盡,腫如包,若非‘怪手仙猿’練有返歸之法,早就香消玉隕而死,饒是如此,還是兩日之下不得床來。
最讓駱冰死心蹋地的倒不是廖慶海的床上功夫,而是那一份溫,使實實在在嘗到為人,被男人呵護、關心時的意,這是在‘奔雷手’文泰來上從來沒有過的。
所以在回到丈夫邊之后,駱冰發現:以往夫妻間的激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待大哥般的關心,是一種道義上的補償,因為真正的一顆兒心,已經完完全全系在生命中的另外一個男人上了。
解開了道德上的心鎖之后,駱冰變得更坦然、更開朗,角永遠掛著一似嘲弄似無謂的微笑,飽雨水滋潤的,更加圓有澤,任何人都可看出明顯的變化,連為長輩的‘綿里針’陸菲青都不免多看上兩眼。
文泰來也曾經在夜深人靜時,邊輕著如緞的,邊問妻是否服了什么靈藥?駱冰當時只是淡淡的答道:“沒什么!我在我爹的庫房里看到一本婦健益氣的手本,一時好奇拿來練練罷了!”
夯的‘奔雷手’聞言只是微微一笑,毫都沒有察覺到枕邊的妻已經心有他屬,再也不是昔日單純可人的‘鴛鴦刀’駱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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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在迷思中的駱冰,完全沒有聽進章駝子絮絮叨叨的在說些什么,直到前雙傳來痛的覺,才意識到章進的一雙大手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自己的房,里還邪的說道:“四嫂!你這兩個面團兒好像更大了,解開來讓我瞧瞧可好?”
駱冰一時又又怒,反手一掌推開章進,扭頭就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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