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結和紅桃立馬看向陳氏:“娘?”
陳氏坐在地上了把淚:“好!你說怎麼干,俺們就怎麼干!還有那個柳芽,俺也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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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思忖了很久,讓玉瓶打探著陳氏那邊的消息。誰知道居然說是那邊沒哭沒鬧,陳氏也沒有出門,柳芽覺得不大對,去見了魯恒。
魯恒聞言思忖道:“我本也等著來找我,與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但不知……”
魯恒話音未落,魯宅忽然進來了一個人,是翰林院的書,上前在魯恒耳邊輕言幾句,顯然十分著急。
魯恒聽完,立馬起:“芽芽,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出門了,我需要進宮去辦些事,很快回來。”
“進宮?”柳芽睜大了眼,實在有些看不懂三郎的所為,但魯恒神嚴肅:“對,你在家等我,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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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團結卻突然跑到了縣衙狀告,咚咚咚的敲鼓聲引來了不百姓觀。
“草民狀告翰林院魯恒大人!”
一時之間,所有人嘩然。
狀告朝廷命,定是出了大事了,所有人都跑上來東一西一的問,團結按照陶家之前給好的話一字一句的說了,邊說邊灑淚——
道是自家小妹因為魯家三郎和他夫人的設計沒了清白,這讓所有人大吃一驚,要求他細細說來,團結卻又含糊其辭,只說要見到老爺才肯說。
“狀告命可不是小事,這縣衙可不敢接你的案子!”有人在人群中高喊一聲,團結眼睛一轉:“那便麻煩各位幫我想想法子!我的狀告書就在這里!請各位父老鄉親相幫!”
一時間,保寧坊這邊所有的人幾乎都知道了這件事,團結的狀書一樁接一樁的傳了出去。流言蜚語最是致命,尤其是并不知道真相的,有人道是魯恒喝醉了酒胡來,有人道是魯家夫人設計陷害,說什麼的都有。總之不到半
天時間,曾經那個寒門進士樸素廉潔的形象已經被傳的牛鬼蛇神。
魯老太太聽說后,氣得當場倒在椅子上,捂住了心口。
“混、混賬東西……竟然朝我兒子上潑臟水!”
“娘……”柳芽也氣得眼睛通紅,但是老娘更是要,忙著給老娘順背:“娘別急,等三郎回來商議,再等等。”
“三郎……三郎人呢?”
“三郎進宮去了,說是有急事。”
“進宮……”魯老太太心口著實疼的厲害,哎喲聲連天,柳芽不敢耽誤,立刻讓玉瓶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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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魯家其他兩房日子倒沒這麼大起大落,老娘不在,魯越和芮娘按部就班的照看好鋪子,閑了就進城來看,芮娘的確有心在京都開分店,跑了好些地方,卻沒有找到稱心如意的地方。
直到他們在永寧坊附近閑逛時,聽到了關于三郎的流言蜚語。
芮娘當場就變了臉,再去看魯越,也同樣是臉鐵青,上前抓住那人就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那人被魯越嚇了一跳,有邊的人也在京郊住,認出來了他:“喲,這不是魯家二郎嘛,你們家要大禍臨頭了!要我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走的太順是要栽大跟頭的!”
那人的怪氣讓魯越怒火中燒,拳頭眼看著就要抬起來,被芮娘一把拉住:“二郎,冷靜!”
芮娘把魯越拉到了一邊:“現在是什麼況都沒搞清楚,莫沖,走,去三郎那邊問問就知道了。”
魯恒臉稍緩,跟著芮娘立刻趕去了魯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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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
陶煊昨夜一夜未眠,此刻單手撐著頭在案桌前小憩,門開了,有人進來。
“都辦妥了?”
陶煊以為是侍衛,未抬頭便問,接著便聽到哐嘡一聲,他猛地抬頭,就看見了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一邊怒不可遏的看著他,旁邊是一張踢飛的凳子。
“爹?!您怎麼來了!!”
要說陶煊的爹,如今正是朝中兵部的人。陶父恨鐵不鋼的看著他:“你還好意思問!你干的什麼蠢事!”
“爹……您知道了?!”
“廢話!魯恒今日進宮,參你一本!這事你可知道?!”
陶煊睜大了眼:“他參我一本?!他參我什麼?!”
陶父冷笑:“你干了什麼你不知道,魯恒參你利用那個什麼陳氏陷害朝廷命!此事你真的做過了?!”
陶煊臉上閃過一惱怒:“我做了,但是爹,我反被他陷害了!今日我正在想法子解決這事,你別管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一會兒大理寺的人就要上門了!我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兒子,我早就同你說過,定品之事不要急不要急,你倒好,聯合一個鄉下婦人給我惹出了這麼大的事!真是個蠢貨!”
陶煊不服氣:“爹!馬上就要到定品之日了!!我和魯恒同幾載,他不過一個農戶出,卻事事我一頭!姨夫也一直不給我一個準話,我也是急了!魯恒就像一個無的蛋,你以為我愿意鋌而走險嘛,那個陳氏蠢得要死,我……我實在是沒法子了!”
“糊涂啊!你姨夫是什麼人!?鎮國公府!能明面上幫你嘛!讓你不要之過急之過急,你非要爭這一時的逞強好勝,你知道魯恒上次定品為何連跳兩級?你知道嗎?”
陶煊皺眉:“爹的意思是說……”
“他們魯家看似只是一個平民百姓,背后似乎和東宮有瓜葛!這件事也就是朝廷部分人知道,我也在懷疑當中。不管怎麼樣,你現在立刻進宮與我面圣,將這件事稟明!”
陶煊皺起眉,陶父怒喝:“怎麼,你還不愿意了!你姨夫現
在也在背后給你想法子!你個不孝子,還準備給我惹出多大的禍端!”
陶煊:“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陶父陶煊兩人剛走出大門口,不遠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馬上之人正是兵部的人,下馬見著陶父便立刻道:“大人!宮中剛剛傳來的消息,道是魯修編怒圣上,已發配天牢!!”
一語畢。
陶父睜大了雙眼,陶煊也驚呆了。
“誰?魯恒?!”
“正是!”
“為何,快細細說來!”
“屬下不知,只知道是魯大人狀告公子不,反被圣上指責他私養暗衛其心可誅,又似乎因為其筆下文章有大不敬之意,惹了圣上不快!”
陶父和陶煊全都聽明白了——簡單說就是,魯恒狀告不反而把自己給兜進去了,陶煊當即痛快的仰天大笑:“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爹,我說什麼來著,他不過就是一個農戶出,這次還妄圖參我一本,可笑!”
陶父卻還在細細思忖:“兒啊,切莫高興的太早,你與我先不進宮了,去鎮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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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在府中左等右等,一直都未能等到魯恒歸來,可沒想到午時剛過,竟然等到了一封圣旨,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魯宅的上空。
“你、你說什麼?!三郎下獄了?!”
傳旨的太監也不遠多說,只淡淡的道:“是,審案期間,家人不得探視,知會一聲,這宅子,陛下也可能會收回,魯夫人,您還是盡早做準備吧。”
魯老太太在一邊聽著,這回是真的暈倒了。
魯老太太暈倒的時候,魯越和芮娘恰好趕到,魯越大吃一驚,推開門口的人就趕了過去。
“娘!娘!”
魯老太太暈過去期間,柳芽將昨夜和今夜的事都和魯越芮娘說了。
魯越蹙起了眉:“三郎走時,沒有和你多說什麼?”
柳芽搖頭:“沒有,三郎只是走的很急,讓我在家中等候,但我沒有想到……二哥,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三郎場上的事我也從不過問。包括那陶家陷害之事,我也全然沒有想到。”
芮娘聽后也思忖了好久:“三郎平日報喜不報憂,倒真不知道場之上如此險惡,不過現在這些事不重要了,芽芽,你是否知道一些和三郎平時好的人,讓他們進宮打探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這件事實在是太突然了。”
柳芽想了好久:“好像、好像是有兩個,我現在就去傳話!”
“好一個魯三郎!報應不爽!報應不爽啊!”
大門口,忽然又傳來了一陣喧囂,原是那陳氏又在門口撒潑了,拿了個銅鑼,就坐在魯家大門口開始敲擊:“走過路過的鄉親們都來看看啊!魯恒毀我兒清白!如今真是老天有眼!這就是清清白白的魯大人!鄉親們都來評評理啊!”
柳芽臉慘白:“我去趕人。”
芮娘攔住了:“現在不是和一般見識的時候,三郎的事更重要,從側門走吧。”
柳芽想了想,點頭,又看向一邊的魯老太太,眼睛紅了:“娘怎麼辦……都怪我……拖累了娘……”
“弟妹,別這麼想,咱們是一家人,有福同有難同當。”
芮娘看向魯越:“二郎,不如把娘接回去吧,這個地方不安全,芽芽也和我們回去?”
柳芽慢慢搖頭:“二嫂,我得在這等著,剛才那個太監說府可能要抄家,我得在這,你們先帶娘回去吧……”
魯越點頭:“那我現在就去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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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三郎下獄的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不到兩個時辰,整個京都便已經都聽說了。
魯大郎在田里干活,聽見消息就往回跑,剛好遇到了正在停車的魯越。
“二弟!”
“大哥!”
“我在田里聽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魯越面沉重的搖頭:“不知道,今日我和芮娘在城里也是剛聽到消息,就去了三弟那,沒見著三弟,只接回了娘。”
“二郎……”
魯老太太一路都在馬車上躺著,這會兒總算是悠悠轉醒,魯越忙道:“大哥,娘刺激暈倒了,先請大夫來吧。”
魯大郎大驚,趕忙一塊兒幫著把老娘從馬車上抬了下來,送進了屋里,院子里幾個小崽子正在玩,看見躺著了,一窩瘋的全都趕了過來。
“!咋了!”
魯老太太已經醒了,慢悠悠的看了眼孫子們:“沒事……二媳婦啊,你把這幾個崽子帶出去先,我有幾句話和二郎和大郎說。”
“好。”芮娘帶著幾個孩子出去了,韋氏聽聞消息也趕了過來,拉過芮娘急忙問:“到底咋回事?”
芮娘看了眼屋,把柳芽給說的昨夜的事給韋氏也說了。
韋氏一邊聽,一邊瞪大了雙眼。
……
魯老太太也給兩個兒子說了一遍,嘆氣:“伴君如伴虎啊,三郎出事,這不是小事,二郎,你怎麼看?”
魯越眉頭鎖:“娘在三弟那邊住了這些日子都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何況我們,只是有一點兒子明白,兄弟齊心,不管三郎這回能不能安然度過,咱們都是一家人。”
魯大郎立馬點頭:“娘,我和三弟想法一樣!之前我被程家陷害,三弟也幫了我大忙!這次三弟出事,我雖然不認識什麼場上的人,但您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我絕無二話!”
魯老太太點頭:“那就好,二郎,你和你媳婦兒進城,去三媳婦那邊,我放心不下一個人,大郎啊,咱們家就給你守著,我的五個孫子孫還有我這把老骨頭,可都給你了。”
“娘放心!”兩兄弟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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