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房門“呀”地一聲打了開來,走進一位濃妝艷抹、穿艷麗華服的妙齡郎。薛劍秋一見不是陸玄霜,忙道∶“姑娘,你走錯房間了!”
那名佯裝吃驚道∶“走錯房間?不會吧?我在這間執事房里接了三年的客人,閉著眼睛也不會走錯的!你是第一次來吧?別害,我會弄得你很舒服的……”說罷褪去了上的華服,僅穿著半明的肚兜,一臉的神向薛劍秋靠近。
薛劍秋滿臉通紅,退步道∶“姑娘別這樣!我找的是”奴“姑娘,不是你!”
那吃吃笑道∶“我就是”奴“啊!”
薛劍秋皺眉道∶“你是”奴“?別唬我!”奴“長的不是你這樣子,請”奴“姑娘出來一見好嗎?”
那白眼一翻道∶“我說我就是”奴“,你怎么不相信?我可警告你,銀兩你已經付了,現在發現找錯對象想退費,已經來不及了!”
薛劍秋道∶“錢我不在乎,我只想見”奴“姑娘一面,如果你真的”奴“,那我要找的可能是另一位”奴“姑娘!”
那沒氣地答道∶“咱們”怡樓“就只有我這一位”奴“,沒有第二個啦!”
薛劍秋驚道∶“這怎么可能?聽說蠻有名的。本名”陸玄霜“,大概十八歲年紀……”
那啐道∶“哦!原來你找的是”“啊!早說嘛!我說奇怪,最近大家都來找”奴“,怎么見到我都一臉的失,原來要找的都是那個小賤人,啐!”
薛劍秋急道∶“你知道?人在哪里?快帶我去找!”
那冷笑道∶“找?哪兒找?那個賤人早就逃走了!”
薛劍秋道∶“這么說,……沒再回來過?”
那道∶“公子爺,你可真說笑!咱們賣青樓,還不是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誰不期盼早日贖從良呢?那個賤人運氣好,有辦法從這里逃出去,贖費都免了,現在躲得遠遠的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又回來重舊業呢?”
薛劍秋點點頭,心中又是欣,又是失。陸玄霜總算沒有重舊業,干那無恥的勾當,所以欣;失的是,唯一的線索就這么斷了,天下之大,要如何能找到呢?
那也不知何時下了上的肚兜,一對白膩的房在薛劍秋膛上著,地笑道∶“公子爺,您錢都付了,不玩白不玩,我的功夫可不比那個”奴“差哦!來嘛……”手便往薛劍秋的抓去。
薛劍秋悚然大驚,道∶“住手!”雙掌用力便把那推開。那頓時向后飛出去,整個子撞上了墻壁,痛得哇哇道∶“反了反了!快來人喔!客人打人羅!”
頓時便有一群男闖了進來,幾名彪悍的保鏢立即揮拳往薛劍秋上招呼。
薛劍秋橫一掃,將迎面而來的保鏢一個個踹了出去。保鏢們見薛劍秋是個會家子,再也不敢空手拚斗。這時一名奴拿了幾把破風刀進來,發給在場每一位保鏢。保鏢們兵在手,宛如得有神助,各個揮刀向薛劍秋步步近,口中不時發出咒罵之聲。
這時,綠芹花和涂總管聞訊趕了過來。綠芹花忙叱道∶“住手!住手!”
那一見到綠芹花,立即哇哇道∶“芹姨芹姨!您要替人家作作主!這位客人胡打人,把人家都打傷了,可能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接客,他賠償我的損失,否則別讓他好手好腳地離開!”
綠芹花見到薛劍秋,頓時臉一弛,轉向那道∶“你不要改名”奴“,你偏不聽,這會兒吃足苦頭了吧?”向眾人道∶“這件事我來理,你們通通出去!快一點!”
涂總管立即向眾人拍拍手,道∶“好啦好啦!沒事啦!通通出去!通通出去!”眾人這才一哄而散,走了出去。那名一臉委屈,鼓著腮幫子道∶“還不都有兩團一個,怎么會差這么多?看來我還是改回原來的花名”春枝“,生意會比較好吧?”
當涂總管也跟著出去把門帶上后,綠芹花轉笑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百劍門“薛門主,今天竟會臨敝館,真是倍蓬蓽生輝!”
薛劍秋見這老鴇居然能認出自己,倍驚訝,不開口問道∶“在下不曾于秦樓楚館中出沒,不知大娘怎地認出在下?”
綠芹花失聲笑道∶“你我什么?大娘?哈!我可沒這么老。我”綠芹花“,大家都管我”芹姨“。你”百劍門“薛門主本就名滿天下,最近又在”十里墩“出盡了風頭,很多蒞臨敝館的江湖中人,都曾提起過您呢!我想不認識你都很難……”話畢不咳了兩聲。
薛劍秋見這老鴇只是抬杠,便也不再多言,抱拳道∶“若芹姨沒別的指教,薛某告退了……”便往房門方向走去。
綠芹花也不阻攔,只是輕咳兩聲,笑道∶“怎么?你不想找奴了嗎?”
薛劍秋聞言一驚,倏地轉抓芹姨的雙肩,聲道∶“什么?難道你知道陸姑娘的行蹤?快……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綠芹花見薛劍秋激異常,不失聲笑道∶“冷靜點!你把我弄疼了!”薛劍秋聞言,這才發現自己失態,急忙放開雙手,滿臉通紅。
芹姨不住咳了兩聲,隨即說道∶“你找奴干什么?”
薛劍秋不假思索地答道∶“我要在邊保護!免得被人欺負!”
“哦?”芹姨促狹道∶“只不過是個,是個娃婦罷了,你對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薛劍秋斬釘截鐵地答道∶“告訴你!陸姑娘絕不是個娃婦!或許以前當過,但是從今以后,再也沒有人可以此賤業!因為我會在邊保護!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快快樂樂地活下去!不再被人,被人瞧不起……”
綠芹花見薛劍秋表真誠,語氣堅定,思考了半晌,便即說道∶“你是堂堂”百劍門“門主耶!和在一起……不怕遭人非議嗎?你應該知道,”十里墩“
之約后,你們“百劍門”的聲譽,已經被奴給拖垮了……“
薛劍秋哈哈笑道∶“你放心吧!就算我和陸姑娘在一起,也不再會影響”百劍門“的聲譽了!”
綠芹花又咳了兩聲,皺眉道∶“此話怎講?”
薛劍秋臉一變,低頭苦笑道∶“因為……我已經退出”百劍門了“……”
綠芹花聞言大驚,頓時頭一甜,咳杖不止。
薛劍秋見芹姨咳得厲害,不關心道∶“芹姨,你還好吧?看來你病得不輕……”
綠芹花好不容易停止了咳杖,臉蒼白,心問道∶“你……你方才說,你退出了”百劍門“?這是為什么?總……總不會是為了奴吧?”
薛劍秋頓時臉上一紅,苦笑道∶“只要能夠救出陸姑娘,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我都愿意。”
綠芹花聞言一愕,不瞪大雙眼,愣愣地著薛劍秋,尋思∶“真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為了奴,偌大的權勢地位都可以不要……”
薛劍秋見綠芹花正著自己發呆,便即抱拳道∶“芹姨,在下對陸姑娘一片赤忱,惟天可鑒,請你全在下,告訴我陸姑娘的下落吧!在下一定會報答你的!”
綠芹花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我不知道奴現在在哪里……”
薛劍秋聞言,心頓時如從萬里高空往下掉,怫然道∶“說了半天,原來芹姨是消遣在下來著。”
綠芹花道∶“你別生氣,我是不知道奴現在在哪里,卻沒說我不知道奴的下落……你看!”說罷下華麗的羅衫,接著反手解開肚兜系在后腰上的帶。
薛劍秋頓時臉脹得通紅,囁嚅道∶“芹……芹姨,你這是干什么?”
只見綠芹花解開帶后,手將肚兜往上一拉,出了雪白的小腹及滿的房。
綠芹花道∶“你別害,睜大眼睛瞧一瞧。”
薛劍秋難為地向前一眺,頓時呆了半晌。只見綠芹花的口,留著一個偌大的黑掌印。薛劍秋大驚道∶“這……這是……混元掌……”
綠芹花微微一哂,邊將自己的服穿置妥當,邊說道∶“你不錯嘛!連”混元掌“你都辨得出,真不虧是”百劍門“的門主,”神龍劍客“的徒。”不又輕咳了幾聲。
薛劍秋流著冷汗道∶“”混元掌“……這是關外一種藥石無解的歹毒武功,江湖傳言∶”中混元掌,百日咳下亡。“除非有個力深厚的人,能將功毒出外,否則中掌者咳了百日之后,便會竭而死;武功修為不高者,那更是一掌斃命。你中掌后居然還能活命,看來你不但懂得武功,而且想必功力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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