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復制,那恨意也會繼承。影子再厲害,也不可能出游戲。
“你自信能殺了原,假設裴溫韋死了,現實里的仇人就會永遠逍遙下去。”暗沉的車廂中,虞星洲沉穩說道:“而我有一個替死道,即便團戰輸了,我照樣能活。”
“……我甚至可以把那對夫妻帶進游戲里,你擁有裴溫韋的記憶,應該知道劫因社的事。”
“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用道簽訂契約。”
年微微俯,笑容擴大:“恭喜你,找到了活命碼。”
兩人說話時,幾不起眼的長發垂下,悄悄朝虞星洲脖子的管游而來。
背部傳來涼意,長期在游戲中形的第六,讓虞星洲想都不想直接側,同時施展技能【時間暫停】。
正如溫時的推測,游戲并未完全封印他的技能,只是降級到了最低檔。這是一個極其罕有且恐怖的技能,顧名思義,能讓時間停留一瞬。
這經停的一秒,虞星洲退后幾步,在他原先站著的地方,多出一個人。
姑娘穿著一白,盤發,發尾以紅花為裝飾,先前不知藏在哪里,頭發有些散。
年明顯也很意外這場襲,用鋼管攔住還在游的發。
姑娘滿臉憾:“若是菜刀還在……”
剛剛就得手了。
“你只能依靠我。”隨后弱又委屈地說:“你怎麼可以接別人的幫助?”
年:“???”
姑娘又上前一步,明明長著一張無比年輕的面容,卻慈祥地拉起年的手:“以后我們相依為命,他……”
年及時開口:“除非你可以幫忙解決另一個世界的仇人。”
姑娘目中殘酷的殺意這才勉強抑制住。
虞星洲沉默地舉起手。
姑娘施舍般地頷首:“說。”
“我就殺兩個影子,早點殺完我早點走,”虞星洲看了眼影子溫時,自我貶低說,“也免得他和我這種不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姑娘狀似認真考慮了一下這句話:“有一個眼神邪的人,我不喜歡,你可以殺;還有一個戴手串的,我乖孫上車后他沒笑臉相迎就罷了,還諷刺了兩句,你也可以殺。”
乖孫?!
“對了,”姑娘聲音輕輕的,聽得人骨頭都能,“你也可以殺那個穿短袖的漂亮孩,正在計劃著,怎麼對你進行捆綁制。”
虞星洲:“……”
一個瞎了眼的計元知,一個想要犯上作的小花,再加上滿滿一車的影子,千言萬語,化作死氣沉沉面下的嘆息。
虞星洲嘆人間不值得的時候,K6666列車上,小花不停打著噴嚏。
“阿嚏。”鼻尖泛紅,“是不是有人在說我壞話?”
溫時就喜歡這樣心里沒數的人,因為他有時候也一樣。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火車徹底從降速到經停。
風漳站到了。
賣聲隔著窗戶傳進來,溫時掀開窗簾一角,外面一派熱鬧的場景。風漳是個大站,無論是乘客還是推著餐車的小販,都很集。
每個車廂陸續有胖蟲下車,新上來的乘客面人,上車后沒有直接找座位,先沖著玩家所在的車廂咧笑了笑,尖銳的獠牙完全暴在外。
讓人畏懼的行李箱這時候反而起到了安心的作用,玩家沒怎麼關注怪,考慮要不要下車,去探探虞星洲的況。
歷南略一沉:“靜觀其變,他如果安然無恙,會找準間隙自己回來。”
再者,虞星洲被扔到影子團里,肯定有獵殺任務,任務完不,他也回不來。
導游小姐閃現,始終保持熱高昂的
狀態:“各位游客,風漳站會停一十分鐘,大家可以下車活一下。這站來往客流量很大,注意財安全哦!”
話音一落,系統提示音立刻響起:
【集支線任務:火眼金睛
玩家需累積找到十個人類旅客,和他們說你好
提示,如果不小心和怪說了你好,它們會熱地邀請你去家里的餐桌上作客】
【支線任務:錢包守衛戰
川流不息的乘客中,有一些專的小,錢財是他們的介,當你的錢包被他們顧時,你離四分五裂就不遠了。
守護好財產安全,別讓他們拿走你的一分錢!】
【注意,本車廂現有玩家不得混k9999列車,反之亦然。】
一連兩個支線任務,只留下歷南看著影子,其他人不下車也得下了。
溫時很尊重老人家的意見,彎腰問:“您是想跟我出去轉轉,還是待在車上?”
行李箱出的手指,直對著門的方向,溫時會意,提著箱子下去。
一熱浪撲面而來。
下面的空氣比車廂好不了多,這一站的乘客人山人海,長相五花八門的怪和那些正常人類長相的存在相安無事走著,太線照下來,似乎折出了圈,整個世界都于一種怪陸離的氛圍中。
兩個任務,第一個任務很耗費時間,溫時幾乎是立刻就穿行進集的人中。
太了,肩踵,還得時不時謹防行李箱被。
一個從他邊路過,厭惡地把頭往旁邊一撇,走了兩步又回頭呸了一聲。
“……”首先排除這位是人類。
新娘的祝福有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行李箱了,老太太扔出一個小紙團,溫時撿起來一看:脾氣太大了,不能當孫媳婦。
先前看對方長得人模人樣,溫時多瞧了兩眼,想進一步觀察是否是人類,老太太還以為自己的孫子對別人有意思。
溫時搖頭:“絕對不會。”
他另一只手攥著錢包,忽然,人呈弧形進行一次,溫時差點沒被下站臺。他跳起來一看,眼睛像是雷達一樣,自鎖定了對面和自己長相一樣的年,對方手持鋼管,就在剛剛穿了一位乘客的肩膀。
游戲無法完全復制菜刀,鋼
管的力量被削弱,有利有弊,對神志的影響反而在可控范圍。
溫時約覺得哪里不對勁,吐槽現有高的時候,又跳了幾下。
那年邊,竟還站著一位年輕的姑娘。
紅花,白,潔白的子沾染到了點。
在他蹦起來的數秒,溫時和姑娘目有過短暫的接洽,那像是一雙蛇的眼睛,冰冷,膩,甚至有一瞬間,溫時覺的瞳孔是豎著的。
愣了一下,溫時準備過去一探究竟。
“讓讓。”五花八門的長相看久了,再怪異的乘客長相都造不什麼視覺沖擊,溫時出了一條歪歪扭扭的窄道。
對面的年好像知到了什麼,已經邁出的步伐停下,目冰冷地站在原地。先前的殘酷行徑讓他得到了較為寬敞的移空間,看見溫時滿頭大汗過來得時候,揚起了手中鋼管。
溫時本以為那鋼管是要對付自己的,不料最后關頭卻改變方向,直接朝他邊一位蠻橫撞的乘客捅去。
噴的飛濺在運服的袖上,溫時微微皺了下眉。
周圍人進一步遠離這對像是雙胞胎兄弟的煞星,空氣稍微得到了流通。
自始至終,年的視線都沒有偏移過,平靜地扮演一個觀測者的角,看著溫時明明有實力不被擁的環境困擾,要在怪堆里。
“偽善。”他不帶毫個人地評價道。
和同齡人比起來,年時期的溫時擁有著堪稱極端的理智,與之相反,他的影子在殺戮上毫無克制。
溫時很清楚自己的叛逆點為什麼會投在殺戮上,他有數次想要回去殺了裴鴻信夫婦,殺人放火還施彼。
年主地近溫時,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容出截然相反的神,和諧又分外怪異。
“我脖子得這麼長,你明明可以一刀抹了,因為任務沒直接要求廝殺,而我沒有主出手,你就絕不手……”
輕易被看的行為方式,毫無樂趣。
這個人規矩得讓人心煩,年開始思考要用什麼最有樂趣的方式,殺了對方,流干最后一滴,再出他的骨頭。
面對殺機,溫時只是安靜注視著,像是看著十幾歲時的自己,出手想要一下那充滿敵意攏起的眉頭。
年用力一揮胳膊,“被支配的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溫時認真反思,很確定自己當初沒有這麼討人厭,終究是這孩子超常發揮了。
沉默的對峙中,藏不住的殺意縈繞在雙方詭譎的心思中。
“超過一百個字了。”
一道幽幽的聲音飄過來,打破了沉默。
姑娘的聲線中帶著病態的忍耐,著年開口:“你和他說了好多,卻只跟我說了幾句話。”
說到最后,幾乎出泫然泣的表:“我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