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細微頷首,誠實道:“不算會,勉強能殺而已。”
天后早就聽侍從轉述了后山的事,依侍從的描述,天后可不覺得李朝歌“勉強”。天后心中約生出一些念頭,然而現在還太早了,天后溫笑著,對李朝歌說:“有一技傍是好事。我雖然心疼你吃苦,但是看到你能保護自己,放心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又覺得欣。子天生勢弱,離了后院和丈夫,什麼都不是。但是你不一樣,以后無論你嫁給誰,阿娘都不必擔心駙馬欺辱你。”
或許,反而要擔心駙馬被李朝歌欺辱。
李朝歌沒有接話,可是神十分認同。就知道天后是不一樣的,天下子中,李朝歌唯獨佩服天后。有些話李朝歌只愿意和天后說,也唯有天后,能理解李朝歌的想法。
剝離母親份,李朝歌是真的欽佩這個人。李朝歌后來稱帝是靠了武力,而天后稱帝,每一個腳印每一次推進,都是靠自己的頭腦和政治能力。
百年一明君,千年一武氏。李朝歌也不知道,如果的母親沒有自己稱帝,如果母親沒有邁出那一步,給展示一個子能夠達到的高度,創造的風,還會不會生出朝為、自立為帝的想法。或許的一生,也只是夫貴妻榮,相夫教子,和李常樂、裴楚月并沒有區別。
天后打量著李朝歌,越看越覺得這個兒給的驚喜大。當年丟失后,天后本以為此生母分已斷,誰知,十年后竟然還能再見。
天后給整理一下臂彎的披帛,笑著問:“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黃,服要黃的,連水果也只吃黃的。今日怎麼沒穿黃的那套?”
李朝歌擰眉,小時候喜歡黃?完全記不清了。李朝歌如實說:“我不記得了。如果母親喜歡,我現在去換?”
“不用。”天后道,“我不過隨便一提,哪兒還能讓你去換服?唉,我只后悔這些年不知你下落,沒能陪著你長大,連你如今的喜好都不知道了。”
李朝歌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躊躇一會,試探地說:“我走失后,六歲前的記憶很多都模糊了,要不然不至于這麼多年流落在外。但無論如何,我總是母親的兒。”
“也是。”天后很快看開,說,“你都十六歲了,喜好怎麼可能和六歲時一模一樣?沒關系,以后我們相的時間還長,慢慢再記就好了。”
李朝歌心生,想起自己前世做的事,越發愧疚。正要說話,外面傳來宮人的稟報聲:“太子殿下至。趙王、廣寧公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