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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謫仙》 第120章 花仙

 顧明恪平靜地點點頭,他已經勸過了,非不聽,那就自己去折騰吧。顧明恪站起,說:“那你慢慢找吧,我先走了。我的院子里本來平平整整,被你挖了后有礙觀瞻,別挖了。”

 李朝歌胡點頭:“知道啦。”

 不就是挖了他幾塊地麼,都告狀到這里來了,小氣。

 李朝歌翻閱農事書籍,在各個角落尋找催促開花的辦法。但是農民靠天吃飯,除了某些政客,誰會異想天開,違背農時種作呢?李朝歌翻遍農記,找不到任何線索,最后忍不住靠在桌案上睡著了。

 顧明恪在自己書房里批卷宗,綠綺進來催促休息,顧明恪應了一聲,打算先熄燈,將他們騙過去后再安安靜靜看。他吹燈后,覺得坐的有些久,便站在窗前氣。

 他立于風中,靜靜注視著碎瓊玉在夜幕里飛舞,他看了一會,突然發現李朝歌的院子里還有燈。

 都這個時辰了,還沒睡?

 綠綺和焦尾已經退下,顧明恪沒有驚旁人,悄無聲息來到主院。顧明恪擺從門檻上拂過,侍依然靠在門框上打瞌睡,并沒有發現有人來了。

 顧明恪如無人之境,他走到書房,發現窗戶還開著,而李朝歌趴在桌案上睡著了。顧明恪皺眉:“胡鬧。”

 還是凡人,開著窗戶睡覺,也不怕著涼。顧明恪走上前,輕輕喚李朝歌:“李朝歌,醒醒,去床上睡。”

 李朝歌胳膊在書卷上,眉間依然皺著,即便在睡夢中都在苦惱朝事。顧明恪無奈嘆氣,他將李朝歌抱起來,送去寢殿里睡覺。

 顧明恪作雖大,但是聲音極輕,大殿里的侍一無所覺。李朝歌正在夢中追逐花,忽然覺得失重,猛地睜開眼,正要手,就聽到后傳來悉的清冷聲線:“是我。”

 李朝歌松了口氣,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卸下攻擊的作。李朝歌朝后仰倒,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顧明恪抱著。

 李朝歌下意識要跳下來:“你干什麼?”

 “別鬧,已經到了。”顧明恪將李朝歌放到床榻上,說,“看累了就好好睡覺,趴在桌案上,背后還開著窗,也不怕明日肩膀痛。”

 顧明恪將放在床上,束在后腰、彎的手從容離,自然的仿佛本該如此。他如此平淡,李朝歌都不好意思提及了。這時候肩膀,發現后肩當真有些酸痛。

 顧明恪一見的表,就知道在想什麼了。顧明恪坐到塌邊,手按上李朝歌肩頸,緩慢:“還在想天后的事?”

 顧明恪手指修長,力道適中,位又的特別準。李朝歌被按得舒服,都不舍得拒絕了。李朝歌放棄了,靠在圍屏,任由顧明恪的手停留在自己肩上,疲憊地閉上眼睛:“天后有令,讓百花在元日開放,這個任務無論如何都要完。”

 顧明恪默然,按理天后是李朝歌的母親,若是實在做不出來,和母親說一聲就罷了。但是李朝歌卻打碎銀牙活吞,寧愿自己發愁,也絕不和父母提一句。

 在李常樂、裴紀安諸流看來,李朝歌這種行為無疑很傻,但顧明恪卻能明白的心

 被寵的才敢肆無忌憚,對于不被偏的孩子來說,母親越給予厚越不敢人失

 顧明恪沒有再勸。李朝歌躺了一會,覺得腦子休息過來了,就起,要回去繼續翻書。顧明恪心中微嘆,他手上用力,把李朝歌又按回床上。

 “你干什麼?”李朝歌驚訝地看著他,“我要回去查書。查不出辦法的話,我連自己都保不住,談何休息?”

 顧明恪頓了一會,慢慢說道:“未嘗全無辦法。”

 ·

 第二天,李朝歌看著面前的祭文,問:“這就可以了?”

 “嗯。”顧明恪淡淡應了聲,“雖然百花各有花期,但若遇到異事急事,臨時更改花期也無不可。”

 顧明恪教李朝歌寫的就是祭天禱告詞。古時修道昌盛,凡間王國有大祭司,每逢國家大事,祭司都會向上天占卜兇吉。這份祭文不是占卜,但功能差不多,都是將王朝的狀況告知于天,請天上花仙配合。

 凡間王朝的安穩關系著三界太平,花仙都是散仙,一般不會和王朝當權者對著干。李朝歌寫了祭文后,那些小仙子怕惹麻煩上,多半都會同意。

 果然,沒過幾天,祭文一個接一個亮起。李朝歌試著種對應的花,果然,可以發芽了。

 李朝歌立刻派人去搜集花苗,準備元日那天的百花會。不過,百花接連開放,唯獨有一花不開。

 那就是牡丹。

 李朝歌稀奇,又重新寫了祭辭,然而這次依然一無所獲。

 李朝歌驚訝,拿著自己寫的祭辭去找顧明恪:“我祭文哪里寫錯了嗎?為什麼牡丹花仙遲遲沒有回應?”

 顧明恪聽到這個名字,沉默了一會,平靜道:“不會回應的。”

 他語氣平淡,但意味卻十分絕對。李朝歌疑地挑眉:“為什麼?”

 為什麼呢?顧明恪翻過一頁書,沒有回答。

 因為牡丹花仙被他親手剝奪仙骨,打落凡塵,進六世之苦。天上已無牡丹仙子,祭文如何會有回應。

 顧明恪不肯說,李朝歌即便覺得他態度奇怪,也問不出什麼。但若以為這樣李朝歌就會放棄那就大錯特錯了,人定勝天,天不回應,就去找人。

 李朝歌派出所有人手,在民間尋找擅長種花、尤其擅長培育牡丹的巧手。高手在民間,李朝歌還真找到不

 大唐鐘牡丹,周邊專門種牡丹的莊子有不。一個農婦聽到李朝歌的要求,在服上手,為難道:“讓牡丹在冬天開放……娘子,民婦手拙,種不出這種花。”

 這是他們尋找的第六個牡丹巧手了,果不其然,和前面幾個一樣,這個農婦也沒有辦法。

 李朝歌暗暗嘆氣,正打算去下一個地方,就聽到農婦遲疑地說:“不過,民婦倒知道一個人,他們夫妻酷種花,妻子更是蘭心蕙質,心靈手巧。經手種出來的花,無論多麼貴的品種,都能順順當當長大,連蟲子都不發。如果是,興許能種出在冬天開放的牡丹。”

 白千鶴和莫琳瑯相互對視,李朝歌眼眸微,問:“哦,是誰?”

 李朝歌并沒有表自己的份,農婦只以為面前是一位普通貴族郎,便大咧咧說道:“這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民婦一家還住在鄉下,和那對夫妻的房子所隔不遠。他們夫妻倆極為恩,兩人與世無爭,夫唱婦隨,侍弄花草,門前只養了一條黑狗看家。尤其是那位娘子,長得極其貌,說話又溫大方,平日只和花花草草打道,我們都說那是天上的仙下凡呢。的閨名……哦對,就牡丹。”

 子中有許多人以花為名,李朝歌沒有在意,問:“那的丈夫什麼名字,現在住在何?”

 “夫郎我有點記不清了,這得是七八年前的事了。我只記得總有流氓擾他們一家,牡丹忍無可忍,就和丈夫搬走,貌似去西南居了。他們家的夫郎名字還好記的……好像楊華。”

 “楊華,牡丹。”李朝歌默念這兩個名字,追問,“他們去何居?”

 農婦用力拍腦門,實在記不清了,就扯開了嗓子喊他們家男人:“孩子他爹,以前咱們村里的牡丹娘子和楊郎,你還記得嗎?”

 “牡丹那麼漂亮一娘子,怎麼不記得?”

 “呸!”農婦憤憤啐了一聲,罵道,“老不正經的,一會我和你算賬。楊郎一家搬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農田里,一個黝黑糙的漢子撓了撓頭,猶豫道:“好像去劍南了,一個屏山的地方。”

 莫琳瑯趕把這些信息寫下,楊華,牡丹,屏山。莫琳瑯一邊寫一邊在心里嘆氣,劍南啊,那麼遠,他們還來得及嗎?

 莫琳瑯忙著寫字,自然沒有注意到,李朝歌的眼睛狠狠一

 屏山?

 李朝歌心中驚駭,但臉上沒有流出異樣,依然鎮定從容地問農婦:“他們夫妻兩人還有什麼親戚嗎?”

 屏山距路途遙遠,李朝歌最是知道那里的路有多難找。元日天后就要用百花了,現在趕路肯定來不及,李朝歌只能打聽楊華和牡丹的親人,說不定,其他人手里還有方。

 “親戚?”農婦和的丈夫一起冥思苦想。農婦最先想起來,快言快語說道:“牡丹沒聽說過,一直獨來獨往,從沒見過有什麼親戚朋友。反倒是楊華,他好像有個表弟,宋聞。”

 農婦熱在村口閑聊,所以時隔多年還記得楊華家的親戚況,但宋聞住在哪里,現在何就一無所知了。不過這對于李朝歌來說不問題,問清楚楊華和宋聞的籍貫,打算直接去京兆尹查戶籍。

 為公門中人,尋人可從不依靠八卦。李朝歌帶著人手離開,前,無意般問:“牡丹家養的那只黑狗,長什麼樣子?”

 農婦愣了一下,沒明白李朝歌問這個做什麼。心直口快,熱道:“黑的,特別長,兇得很。牡丹長得好看,時常有小混混上門鬧事,那條黑狗就對著人咬,筒子這個地方還被人打出一條疤呢。”

 莫琳瑯和白千鶴站在不遠,不明所以地等待李朝歌。李朝歌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波,就仿佛只是隨意一問。對著農婦輕輕一笑:“多謝。”

 果然,農婦口中那條黑狗,和李朝歌離開黑森林時,打傷的那只狗妖一模一樣。

 李朝歌分明記得,顧明恪當時也在,還從黑狗里奪出來一顆仙丹。這顆仙丹從何而來?牡丹和顧明恪,又有什麼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評論3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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