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閃過一陣青紫芒,隨即,第一道雷劫來了。秦恪站在刑臺中央,不閃不避,結結實實挨了一記雷。
旁人渡雷劫,不知道要準備多靈丹妙藥、傀儡法寶,秦恪倒好,空手迎接,雷來了連躲都不躲。蕭陵數著雷聲,心殊為沉重。
在天庭檔里,記載著刑天臺曾啟過一次三九雷劫。那次可謂天庭有史以來最慘重的浩劫,天地間誕生了一個魔頭,那個魔頭以貪念惡念為食,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甚至把天柱撞毀,導致天傾地斜,天下大。整個天庭差點覆滅在那次災難中,最后,天庭折損了一大半仙人,終于將魔頭刑天臺中,施以三九雷劫。
那個魔頭被關刑天臺后,依然對著眾人哈哈大笑,雷劫打在他上,輕松的就像撓一般。滅世魔頭如此囂張,但是等第三十八道雷的時候,他只一瞬間就被轟得灰飛煙滅。
蕭陵暗暗記著數,手心越攥越。三十六,三十七……蕭陵張地幾乎喊出聲來,來了,第三十八道雷劫。
那個魔頭就是死在這一道雷劫上,換言之,天庭歷史上,從未有人活著熬過第三十八道雷刑。
刑天臺外都雀無聲,普通仙人早就躲遠了,僅剩下能站在天臺邊緣的人,都是天庭外公認的強者。季安眼睛中滿是震撼,他僅是靠近結界邊緣都覺得吃力,秦恪立在最中央,該是什麼樣的實力和毅力?
這就是天尊和星君的差距嗎?
每次雷劫過后,刑天臺都會迎來短暫的平靜,刑的人只能靠這段時間稍微息。然而停頓的時間越長,下一道雷劫就越重。
蕭陵屏息凝神,定定注目著刑天臺中央。雷劫是以二倍增的,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每一道雷都相當于前面所有天雷的總和。滅世魔頭在第三十七道雷劫的時候還能張狂大笑,但是第三十八道雷一降下,他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轟碎末。
秦恪空手接白刃,法力還被制到十分之一,他能不能撐過去?
秦恪已經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氣定神閑了,他上法殘破,長發披散在肩上,蒼白的角緩慢過一道。秦恪手背按到角,將痕干,再一次站起,迎接接下來的兩道雷。
也是最厲害的兩道。
刑天臺中響起轟隆聲,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響。蕭陵皺著眉:“怎麼回事?按理這次該有半炷香的間隔,天雷為何這麼快就來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季安停了停,忽然睜大眼睛:“不好,這不是刑天臺中的雷,是飛升雷劫!”
眾仙人聽后大嘩:“什麼,有人飛升?”
“凡間靈氣稀薄,通天之途已斷絕千載,怎麼會有凡人飛升?”
秦恪抬頭,注目著云層中靈蛇一般的青紫芒,邊輕輕溢出一笑。來了。
果真做到了。
唯獨蕭陵臉大變,高喝道:“不好,快停止雷劫!”
然而還是太晚了,云層中猛地劃過一陣亮,壯的天雷倏忽落下,聲音太大,電流太強,刑天臺外都陷短暫的空白中。眾人耳邊嗡嗡鳴,蕭陵最先恢復,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秦恪。
秦恪躺在刑天臺上,白已殘破不堪。他一不,上源源不斷滲著,都將服染紅了。蕭陵臉鐵青,大喊道:“他昏迷了,停止雷劫。”
司刑的星君遲疑:“可是,天規有令,雷劫一旦開始,除非天雷結束或者刑者死亡,否則不得停止。”
“他剛才經的就是第三十九道天雷。”蕭陵冷冷看著說話的人,“有人飛升,飛升雷劫疊加到天雷上,本來就翻了倍。若是再打下去,他就要接四十雷劫了。”
天雷是不斷乘二遞增的,剛才本該是第三十八道,但是恰巧有人飛升,兩種雷劫疊加,在原本的基礎上又乘了二。秦恪剛才雖然經歷的是第三十八道,但強度上無異于三十九。
秦恪已經闖過了天庭從未有人活下來的三九雷劫,若是再打一道,誰都不知道會變什麼樣。以秦恪如今重傷且被封印法力的狀態,再翻一倍,他必死無疑。
其余幾個星君面面相覷,拿不準主意。蕭陵冷著臉,呵斥道:“他如果出事,你們誰能勝任北宸天尊?”
這回沒人敢接話了,司刑星君默不作聲暫停雷劫,刑天臺上方的烏云很快散去,結界、浮臺次第打開。
蕭陵趕進去查看秦恪狀況。秦恪面容蒼白,闔目昏迷,蕭陵為他注法力,喚了好幾聲,秦恪都沒有反應。
蕭陵心重重沉了下去。
·
垂拱三年三月,江南大捷,聲勢浩大的揚州叛一個月就被平定,但大理寺卿顧明恪不知所蹤,盛元公主李朝歌死于戰。
仗打贏了,而勝利的將軍再也沒有回來。
噩耗傳來,許多百姓都不愿意相信。李朝歌在民間聲隆重,顧明恪更是有“有腳春”之名。他們夫妻就是百姓心目中的公道,一場戰,旁人都好好的,唯獨這兩個人死了,誰能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南的風波還沒有平息,京畿及各大州府突然被怪襲擊。五月二十夜晚,怪沖破神都城門,在城中大肆屠殺。百姓奔逃,孩哭喊,佛門之地濺滿了鮮,一時宛如人間煉獄。但是在眾人絕時,一個帶著面的子從天而降,殺了京城中肆的怪。
看的背影,分明是傳言中已經戰亡的盛元公主!
隨后天降異雷,芒足足照亮了半座。等雷聲平息后,神子和莫名出現的怪都消失了。
六月,重建,生活漸漸回到正軌。但民間許多地方都在傳,盛元公主并沒有死,而是飛升去當神仙了。
民間紛紛擾擾,而朝廷像個龐大遲緩的機,無論外界發生什麼,他們都討論著同樣的話,重復著同樣的事。六月底,莫琳瑯在鎮妖司解了職,和白千鶴、周劭、荀思瑜一起離開了。
鎮妖司依然存在,但已不再是鎮妖司。
莫琳瑯陪著荀思瑜坐在牛車上,如今荀思瑜肚子已經很大了,須得萬分小心。荀思瑜想喝酸梅湯,周劭下車去買。牛車停在路邊,莫琳瑯等周劭時,忍不住掀開簾子,看向后那座巨城。
風中仿佛能聽到佛塔上的鈴鐺聲。曾經這是莫琳瑯再悉不過的聲音,每日在坊門前等待宵,在鎮妖司閱讀公文,以及踏著余溫回家時,耳邊都能聽到鐘聲鼓聲。莫琳瑯極目去,仿佛穿越城墻,看到了鎮妖司門前遒勁的大字,以及旁邊莊嚴肅穆的大理寺。
周劭買酸梅湯回來了,莫琳瑯又看了看,放下簾子,轉面向前方。
從今往后,鎮妖司如何,大理寺如何,都和他們沒關系了。曾經莫琳瑯留在鎮妖司是想查明李朝歌亡的真相,但是那天夜里,他們親眼看到神子從佛塔上跳下,一劍一命,解決了城里所有怪。莫琳瑯便知道,不需要留下了。
邊,荀思瑜泯了口酸梅湯,低聲問莫琳瑯:“琳瑯,你想去哪里?”
莫琳瑯想了想,眼睛中浮現出向往:“海闊天空,山高水長,世界這麼大,去哪里都可以。”
垂拱三年秋冬,周劭兒降世,白千鶴嚷嚷著要當干爹,還放話要培養干閨當江湖上最好的采花賊,被周劭打了一頓。家里添了小孩子,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混日子了。周劭和白千鶴商量找什麼生計,后來采取了荀思瑜的提議,自己辦一間捉妖樓。
莫琳瑯天生眼,可以看到鬼怪妖魔,周劭有武力,白千鶴有門路,捉妖不在話下。本來眾人推舉白千鶴當樓主,白千鶴說自己閑散慣了,當不了領頭人,便將樓主之位讓給莫琳瑯。
垂拱四年,江南一帶出現一座捉妖樓,樓主人是個子,姓莫,號稱辟邪、通靈、除妖樣樣通。捉妖樓神出鬼沒,行事詭異,但所接委托無一差錯,無論是多麼棘手的妖邪,他們都能擺平。捉妖樓的名聲漸漸大起來,很多人專程跑到江南,尋找捉妖樓幫忙。
但是捉妖樓在江南只開了半年,突然又消失了。捉妖樓呆膩了一個地方就搬家,隨心所極了,若要委托他們辦事,只能靠人聯絡。捉妖樓什麼委托都接,唯獨有一個規矩,不替權貴辦事。不乏有公門之人想委任他們捉妖看尸,但捉妖樓對任何朝廷之人都沒有好臉,唯獨大理寺的人來委托,他們愿意讓人進門。
年末除夕,捉妖樓關門。莫琳瑯和荀思瑜在廚房里包餃子,白千鶴和周劭在外面擺桌子、倒酒,一邊做雜務一邊閑話。他們不知怎麼說起李朝歌,周劭對著酒壇灌了一口,說:“那天打雷,是飛升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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