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看了幾眼,在評論里湊了個熱鬧,發了個三個鼓掌的表。
結果剛發完,好幾個回復的,都在約假期出來玩的,回了幾個相的,一來一回的,話題一下就歪了。
江忙回了個有事私聊。
沒辦法,和宋凌凌的朋友圈重合太多。好多人都是介紹給宋凌凌認識的。
正忙著回復,臉頰突然一痛。
“啊!好疼……”哼唧一聲,憤怒的瞪向始作俑者,“干嘛我?”
“不好好吃飯和誰聊天呢?”蔣尋收回手,慢悠悠的說,毫沒有愧疚的意思。
江氣鼓鼓的小聲嘀咕:“你們聊天就行,我聊天就要挨打……”
蔣尋挑眉:“你和我們比?我們聊的是正事。”
“我聊的就不是正事嗎?”江很不高興,膽子也大了起來。
今天蔣尋明顯心很好,哼笑一聲:“手機拿來我看看,你聊什麼正事呢。”
江立刻把手機背在后,警惕的看著他。
“怎麼?和男朋友聊天呢?還不敢給我看。”蔣尋懶懶的往椅子里一靠,故意逗。
江腦子轟的一聲,下意識的看向對面的陳知言。
不知何時,陳知言已經放下筷子,靠著椅背聽蔣尋和說話,見看過來,深眼眸里閃過一意外,微不可查的挑了下眉梢。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飛速的了一下,江反應過來后連忙躲開,惱怒的沖蔣尋嚷嚷:“你說什麼啊!”
蔣尋哈哈笑起來:“怎麼是說,你不會還沒男朋友呢吧?”
“小舅舅!”江臉脹的通紅,氣的失去理智,拿起盤中的一顆圣果就砸向蔣尋。
蔣尋偏頭躲開,嘖嘖笑道:“急什麼?我說你這急起來就手的習慣還沒改呢?”
江拿他沒辦法,一時間氣的眼眶都紅了。
見真急了,蔣尋收斂了些:“好了好了,就逗逗你,急什麼啊,沒有就沒有唄,也不至于哭啊,多正常的事。”
說著,他掃了眼一旁看戲模樣的陳知言,像是找到了例子一樣,指著他說:“你看你陳叔叔,這麼大歲數不照樣沒朋友,正常,放平心態……”
江:“……”
立刻扭頭去看陳知言。
男人靠在椅背上,狹長黑眸微瞇,看似漫不經心掃過,轉向還在喋喋不休的蔣尋,視線鎖住。
有一個瞬間,都覺得房間里的空氣快要凝結了。冷氣以陳知言為圓心,急速向外擴散。
不要為蔣尋的人安全擔心了。
“小舅舅……”
弱弱的想要提醒,剛開口,就聽見陳知言清越冷淡的聲音響起——
“所以,你有朋友?”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一擊即中。
蔣尋的聲音戛然而止。
“嗯?”陳知言慢條斯理的繼續問,“你有?”
他用反問句的時候,嗓音低沉,尾音上挑,有很強的迫。
“沒有怎麼了,你不也沒有……”蔣尋開始還,之后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偃旗息鼓,悻悻道,“哦不對,你丫了個朋友,都他媽帶回家了,鐵樹開花也是難得……難怪突然氣起來懟我。”
江“嗖”的一下低下頭,心提到嗓子眼。
要是陳知言告訴蔣尋,他說的那個被陳知言帶回家的“朋友”就是自己的話……
不敢細想,忙借著喝果,去瞄陳知言,想知道他會不會說出真相。
陳知言似乎是第一時間察覺到的瞄,抬眼和了下視線。
只一眼,極快就移開了,倒像是不經意的輕掃過而已。
就這短暫一秒的視線相接,江心里冒出的預——他不會說的。
江不自覺的睜大眼睛看著他。
陳知言整理整理袖口,幾秒后才緩緩對蔣尋說:“所以以后用你自己舉例。”
果然!
江心中暗一聲。
有時候的預出奇的準確。
-
上菜后,因為下午要開車,兩男人沒喝酒,為了照顧江,只點了果。
江剛要喝,蔣尋就按住了的手。
“別自己喝啊,先敬你陳叔叔一杯,謝謝他在北京那麼照顧你。”
江手一抖,果差點灑出去。
蔣尋可能是為了報復陳知言,說話的強調怪里怪氣的,“陳叔叔”三個字咬的很重,冒著壞氣。
江著頭皮站起來,對陳知言舉杯:“謝謝陳,陳……”
不同在車里那會兒,現在陳知言就坐在對面,距離很近,深瞳仁正直直看著。
“陳”了好幾聲,后面叔叔兩個字卻也說不出口了。
蔣尋還在不停的催:“啊,剛才在車里不是的很親熱。”
江更不出來,一張白的小臉頓時漲的通紅。
對面男人眼眸彎了彎,單手執杯和了下,說:“我名字就行,陳知言。”
江了,三個字在舌尖滾了一圈,發現他名字比他叔叔還難以啟齒。
似乎是看出了的為難,男人笑了下,抬手重新和了下杯,然后仰頭喝下。
江順勢也趕喝了一小口就坐下了。
蔣尋沒看到熱鬧,剛想說話,陳知言的目就橫掃過來了,帶著警告意味,他“嘖”了聲,放棄了。
-
午飯江沒怎麼吃,之前零食吃多了,并不怎麼,只吃了幾筷子青菜,喝了碗茸竹蓀湯就放下了筷子。
“就吃這麼點?”蔣尋吃飽了,沒事干又開始找的茬。
“飽了……”江小聲道。
“怎麼回事?減呢?”蔣尋上下打量。
“不是!”江有些臉紅。
這個時候說減,好像很胖似的,心事過于敏,一點就著。
瞥了眼陳知言,見他沒異樣才小聲辯解:“剛才吃了點東西,還不呢。”
蔣尋立刻皺起眉,給夾了兩只油燜大蝦,沒好氣道:“特意給你點的,吃了,不然下午在路上你又要喊。”
江忍了忍,難得蔣尋還記得吃蝦,雖然現在不想吃,但如果拒絕他,肯定又要發脾氣。
衡量利弊,決定忍氣吞聲。
但這油燜大蝦實在是太油了,紅通通油汪汪的很大一只,蝦殼看起來就很扎手,之前沒吃就是覺得沒法剝。
江盯著蝦看了半分鐘,實在下不去手,忍不住抬眼去看蔣尋。
沒等說話,蔣尋就挑著眉,口氣涼涼道:“看我干嘛?指我給你剝?”
“……”江繼續忍氣吞聲,從他上移開目。
不料,一轉頭卻和陳知言深沉的視線對上。
江的心突的猛跳兩下,一時忘了移開視線。
“看他干嘛?指他給你剝?”蔣尋欠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江被他嚇的心中一抖,一氣從口冒出來。
“嗝!”
響亮的一聲,倒像是應聲蔣尋的問話一樣。
“……”蔣尋挑眉,笑出聲來,屈指敲了下的額頭,“你倒是不客氣。”
“嗝!”
又是一聲。
江顧不上額頭,連忙捂住,驚慌失措的去看陳知言,腦子里卻不自覺的浮現出北京那個小面館里他給剝蝦的畫面來。
耳朵像是著了火,火焰還逐漸向臉頰蔓延,而陳知言的視線卻一直沒有從臉上移開,江覺得自己就像盤中的大蝦,又又憤,恨不得當場自殺,沒注意對面男人極快牽扯下角,一抹淡淡的笑意一閃而逝。
“哈哈!”蔣尋徹底被逗樂,靠著椅背笑了好一會兒才搭上陳知言的肩,調侃道:“兄弟,給你個機會,照顧照顧小孩怎麼樣?” 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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