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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尋常浪漫》 第30章 不尋常

 離得近, 他全部的呼吸灑落在沈青黛的肩頸,若有似無地,輕飄飄地掠過口的每一寸。鎖骨被他紅的那一片, 熱了起來。

 霓虹燈火, 影影綽綽,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拖回, 再0.5倍速。半明半暗的街道邊, 朦朧暈染過來,什麼都不清晰。

 偏偏始作俑者在說完這句話后,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便, 語氣輕巧得像換了個人:“走吧, 回家。”

 沈青黛甚至沒有時間反應。

 卻又后知后覺的,耳泛紅。

 極其自然,又理所應當的,把這熱意歸結為酒吧里喝的酒上頭了。

 于是,手拽了下賀焰的袖子:“我想走回去。”

 托車的賀焰停下作:“醒酒?”

 沈青黛:“嗯。”

 指節“篤篤”兩聲敲在車頭,賀焰偏頭看:“我車怎麼辦?”

 他的姿態太過于從容,拋出來的問句毫沒有疑問的語氣,除了設了陷進的故意, 再無其他。

 差點又被牽著鼻子走,沈青黛繃著臉往后退了一步:“你開回去, 我走。”

 這句臺詞和賀焰心里想得差不多,長從車上下來, 拋了下鑰匙, 兜:“走吧。”

 沈青黛盯著他, 沒

 賀焰俯,從嚨里滾出一聲低笑:“不是要走回去?又哪兒不滿意?”

 “沒有。”收了視線,沈青黛踩著高跟鞋走得飛快,一點也不像喝過酒的人。

 長邁開,賀焰兩步跟上。

 沈青黛覺得自己真的有點酒上頭,需要吹吹風醒醒酒,不然怎麼會在剛才那個瞬間,冒出賀焰是這個世界最好看的男人,這樣離譜的念頭。

 深夜街頭,離北江路越遠,周邊越安靜,尤其是居民區,街道上沒幾輛來往的車子。晚風習習,熱意經久不息。

 走著走著,沈青黛才意識到,不是因為這邊是居民區才安靜,是因為這一片停電了!

 拿起手機點開微信,才看到小區業主群里的消息,他們家附近兩公里有電路維修,連路燈都沒有一盞亮的。

 除了月,這一片昏沉得像是另一個世界。

 打開手機電筒,沈青黛邊看信息邊過馬路,走出一段距離,停下,回頭看著站在街邊一的賀焰:“你怎麼不走?”

 賀焰的聲音很輕:“我夜盲。”

 聽他這麼說,沈青黛沒多想,走回去朝他手:“行吧,姐姐牽。”

 姐姐?

 賀焰微頓,遲遲沒有手。

 他上次那麼一說,還真以為他說的姐姐,是這個意思?

 見他沒有反應,沈青黛“哦”了一聲:“你看不清。”

 話落,握住他的手,牽著他過馬路。

 手背傳來掌心的溫度,又熱又,賀焰順勢反手扣著的手掌,將握住,指腹膩的手背,沒忍住,挲幾許。

 的手窄,骨架纖細,薄薄一片,他握在手里,不敢用力,怕

 到家后,沈青黛要松手去找備用燈或者蠟燭,不料剛手一寸,便被手上的力道拽了回去,毫無防備地撞進賀焰的懷里。

 腳下趔趄一下,肩膀抵著他的口,沈青黛想來他看不清也應該沒什麼安全,解釋:“我去找個燈,你先拿自己的手機開手電筒照著。”

 賀焰沒

 沈青黛嘆了口氣,只好在這個時候遷就他:“那你跟著我。”

 被握在他手里的手,不但沒有掙,反而被握得更。難以忽略的暖意和,順著手部,源源不斷地往上,一寸一寸,燎到的神經。

 在主臥的屜里翻翻找找,沒找到,沈青黛心想會不會是之前賀媽媽突襲的時候,為了騰地方,把備用燈丟到帽間了。

 轉

 “嘶——”

 小辭不及防撞到床腳,一聲悶響,伴隨著沈青黛的氣。

 賀焰蹲下手,準確地到沈青黛小撞到的地方:“小心點。”

 遲疑兩秒,沈青黛借不太明亮的暈,看著蹲在前的男人,歪頭:“賀焰,夜盲?”

 要不是清晰的痛,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都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哪里。

 賀焰手指一僵:“……”

 “好玩嗎?”

 斂了神,沈青黛一副抓到他的小辮子的模樣,冷哼一聲。

 賀焰沒應聲,確認了沒什麼大礙后,手攬住的肩膀,輕輕松松將按在床邊坐好:“備用燈我去找。”

 被他這麼略過去,沈青黛也沒抓著不放:“應該在帽間。”拿起剛才扔在床上的手機,“我去洗個澡。”

 聞聲,賀焰回頭看:“現在?”

 “嗯。”

 “沒燈。”

 沈青黛輕笑道:“我視力很好,也不夜盲。”

 “……”

 理虧,賀焰抬腳要去帽間。

 “你等會兒。”沈青黛住他,“我子后面有個扣環,你幫我打開。”

 因為出整片肩膀,背后的扣環保證了合和避免走,不打開扣環,子就不下來。這件子好看是好看,但因為穿起來麻煩,幾乎被拿來箱底。

 扣環是夏語眠幫扣的。

 賀焰意有所指地重復沈青黛此前的話:“視力很好,也不夜盲。”

 沈青黛:“我眼睛又沒長在后腦勺。”

 總是很有理。

 賀焰點點頭,懶洋洋的笑道:“是是是,我的錯。”把手機放在床邊,“打個燈。”

 沈青黛抬手,搭在肩上拿自己的手機給賀焰打燈。

 黑暗里安靜下來,被無限放大,細微的聲清晰分明。扣環撞的金屬音,還有他的指關節,若有似無地的后腰。

 坐在床邊,困意襲來,沈青黛問:“還沒好?”

 心猿意馬片刻,賀焰回神,信手拈來一個借口:“我沒弄過。”

 “你們特警不是應該做過很多拆解訓練嗎?”沈青黛抬手想眼睛,又想起化妝了,堪堪收手,“區區一個扣環,能難到你?”

 指尖輕輕一挑,賀焰勾著扣環的帶子,沉沉的聲音落在的耳畔:“難到我的不是扣環,是你。”

 “我怎麼……”

 猛地轉,扣環就著兩邊的帶子垂下來,沈青黛渾一僵,抬眼看著賀焰,卻在昏暗中只能看清他的廓。

 后腰傳來一陣麻的意,帶著溫熱,如螞蟻啃食,細細,瞬間蔓延開來,又剝繭般難以消散。

 剛剛,他的指尖,過了整片的后背。

 繃地吞咽了一下,沈青黛,一聲不響地起朝浴室走。

 見鎖了門,賀焰才緩緩收回視線,舌尖過后槽牙,指尖微捻,嚨里滾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喟嘆。

 -

 翌日。

 放在床頭的手機準時振起來,沈青黛嚶嚀一聲,閉著眼翻,從被子里出手去了個空。

 鬧鐘被關掉,趴在床上,半張臉在被子里,眼皮微掀,看向坐在床邊的人。

 賀焰抬手擼了把頭發,手機放回床頭,眼神里倦意頗深:“你先我先?”

 昨晚停電,整整一夜都沒再來電,沈青黛又喝了些酒,雖然不至于醉,但賀焰借此發揮,找了借口,在的床邊打地鋪。

 像極了之前去爺爺家過夜的時候。

 沈青黛一,闔上眼睛:“拿上你的東西,去外面那間。”

 單手搭在床邊,賀焰低笑一聲:“陪了你一晚上,就這麼對我?”

 “別說的這麼不明不白,不就是賴著不走打了個地鋪麼。”沈青黛翻,把自己埋進被窩里,“隨便你,我再睡五分鐘。”

 五分鐘。

 這種話就是賴床的借口,但沈青黛沒想到,賀焰真的過了五分鐘之后過來,俯手,拉開一點蓋到腦袋上的被子。

 初秋清晨的冷空氣襲來,指尖勾到的發

 沈青黛猛地拽住被子邊緣,探出腦袋,幽怨地睜眼:“賀隊,擺爛的時候時間觀念不用這麼強。”

 眼睛以下的半張臉依舊蓋在被子下面,纖長的睫撲閃兩下,眼底盡是朦朧。分明是怨念的緒,卻多了幾分意。

 驀地,賀焰想起不久前,落在他掌心的印。

 而此刻,他的指骨堪堪停在的臉頰一寸遠。

 指尖,沒等他收手,沈青黛手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挪開。

 短促幾秒。

 “你先走吧,我再睡會兒。”說著,又磨磨蹭蹭地翻了個

 這段時間在基地拍攝,為了紀錄片的完整和素材的每天都起得很早睡得很晚,就算想賴床魚,都會被宿舍樓外震耳聾的晨跑聲吵得不能安寧。難得閑,想在舒舒服服的被窩里再留念幾分鐘。

 賀焰低眸看著床上凸起的一團,意有所指:“你確定?”

 話落,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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