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沒有異議。

　順手拿起被丟開的手機, 對著賀焰人臉識別解鎖之后，看到桌面壁紙后又是一愣：“連桌面都是。”

　賀焰把洗好的碗筷放好，了手：“我老婆這麼可的樣子難得一見, 我當然要多看看。”

　“什麼意思, 我現在不可，你不喜歡？”歪頭抬眼，沈青黛這副表有故意耍賴的意思。

　手握住的手腕將拉過來, 賀焰似笑非笑：“咬文嚼字厲害啊沈記者。”

　沈青黛哼笑一聲, 打開相機：“當你夸我。”

　“喜歡。”

　剛抬手舉起手機，便聽到賀焰響在耳邊的低沉嗓音。微頓，扭頭。他眼底盛著, 盡數落在的臉上。

　抬手食指勾起飄到臉頰的發, 輕輕弄到耳朵后面, 順后了左耳耳邊緣，“可也喜歡，不可也喜歡，怎麼樣都喜歡。”

　沈青黛微微挑眉，正反駁，便聽到他繼續道，“不肯低頭的樣子在別人看來的確不怎麼可，但我還是喜歡, 我覺得可。”

　彎了彎，沈青黛湊上去親了下他的臉。

　眸微凝, 賀焰笑起來：“干嘛？襲警啊。”

　“獎勵。”說，“把姐姐哄得很開心的獎勵。”

　緩緩點了點頭, 他側著臉往邊湊了點：“那再來一下？”

　沈青黛平角, 佯裝生氣：“又開始得寸進尺了是吧？”

　賀焰：“跟老婆要親親, 怎麼能算是得寸進尺？”

　飛快親了下，沈青黛故作冷靜：“拍照，我手要舉酸了。”

　“我來拿吧。”賀焰剛手，被沈青黛抓住胳膊了下去。

　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我不相信你的拍照技。”

　“……”

　拍了幾張照片，方便選。

　賀焰翻相冊的時候，沈青黛突然想起之前刷到的小視頻，側問他：“你想不想再拍幾張不太一樣的？”

　他抬眼，似詢問。

　沈青黛解釋：“就是用口紅在臉上畫半個心，然后臉臉能印出一個完整的心。”說著回到餐桌拿來自己手機，搜索一番，找到這類視頻，給賀焰看。

　“你介意嗎？”問。

　賀焰看了幾遍視頻：“介意什麼？”

　沈青黛：“口紅畫在臉上。”

　賀焰輕笑，抬眼：“我以為你要問我，介不介意跟你，這種事越多越好。”

　“……”真不能指他在面前能有半分正經。

　回到臥室選了只正紅的釉，沈青黛左手著賀焰的后頸，右手著釉在他的右臉畫半個心。他略微屈膝，站的松垮，遷就的視線高度，方便畫。

　畫好之后，從他手里拿過釉管，擰好，放在一邊，湊上去住，隨后左臉便印出來一個對稱的弧形，靠在一起，剛好是一顆心。

　又拍了幾張，沈青黛去臥室拿了卸妝巾，隨手遞給他，便坐在沙發上選照片。

　了臉上的口紅，賀焰走過去，在旁坐下，重新了一張卸妝巾給臉，作輕到落在沈青黛臉上幾乎沒什麼覺，像被清風拂過一般。

　“不用這麼輕。”順手拿走卸妝巾，自己胡了，“撓都比你這力氣大，干凈了嗎？”

　應了一聲，賀焰待在沙發上陪一起選照片。

　選了四張照片，兩個人紛紛設了壁紙，鎖屏都是有口紅心的，桌面是普通的。

　放下手機，沈青黛了手腕：“我去工作了。”

　沒忘記今天留的稿子，起走去書房。不到一分鐘，抱著電腦出來了。

　坐在沙發上欣賞照片的賀焰轉頭看：“怎麼出來了？”

　“……”沈青黛張了張，避開他的視線，隨口道，“想坐地上。”

　實在是，有點難以面對那張桌子。往那兒一坐，眼前就浮現出一些旖旎的畫面。

　賀焰當然沒有相信的信口胡謅，心下了然，也沒揭穿，見在毯上盤坐下，微微皺眉，隨手拿起旁邊的抱枕遞給。

　“墊著，地上涼。”

　沈青黛起，墊好抱枕后重新坐下，打開電腦，轉拿手機，撞上他的視線：“看我干什麼，你不是也要工作嗎？”

　“嗯。”賀焰拿來工作記錄本和筆，在旁邊坐下。

　沈青黛瞄了他一眼：“你怎麼不拿抱枕？”

　賀焰的眼神意有所指：“我氣方剛。”

　“……”

　“你是生，涼不好。”

　這種話以前只在郭懿的里聽到過，因為郭懿是婦產科醫生，從小到大除了日常的健康以外，這些方面對也十分關注，所以以前每次生理期的時候絕對不能吃辛辣生冷。

　偏偏小時候有幾次實在管不住，被郭懿發現了，教育了整整一個晚上，還說了一堆那時候本記不住還有點聽不懂的專業名詞。

　瞇了瞇眼，沈青黛湊近，一副審視的模樣：“這麼了解，真沒談過？”

　賀焰：“真沒有。”

　點頭：“你以前在學校也是值出眾，不生的白月吧，就沒有一個追你？”

　賀焰輕笑：“不是所有人都看臉。”

　沈青黛面無表：“哦，你說我淺。”

　“……跟我聊天還做閱讀理解？”賀焰噎了下，笑著承認，“是我淺，見起意。”

　怕寫不完稿子，沒再跟他有來有往，沈青黛傳好文件，對著電腦開始敲敲打打。

　一時間，客廳里只有翻紙張的聲音和敲鍵盤的聲音。

　過了十點，沈青黛終于寫完了稿子，賀焰也早就寫完了匯報。

　“終于弄完了。”保存好文件，抬手握拳敲了敲脖子。

　賀焰手給，語氣不自覺的輕下來：“吃夜宵？”

　被工作消耗，的確有點，沈青黛看他：“你請嗎？”

　語氣如同當初在日料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賀焰失笑：“我工資卡不都在你那兒？”

　“……”沈青黛點頭，裝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那我請吧。”

　夜間十點過，正好是最熱鬧的時候，街邊大大小小的燒烤店和火鍋店都開著，門庭若市，充滿了煙火氣息，熱鬧至極。

　煙熏油炸和各種調味料混合在一起，飄在空氣里。

　聞到味道，沈青黛腳步頓住。

　牽著的賀焰被迫停下來。

　“好香。”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沒什麼緒，像是一句簡短中肯的評價。

　賀焰卻明白了的暗示，挑眉看：“想吃？”

　沈青黛：“嗯。”

　“你媽媽如果知道了……”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別告訴。”

　語速飛快，拽著他朝街邊一家燒烤店走去，生怕晚一秒就吃不到了似的。

　被牽著走，賀焰低頭輕笑，頗為無奈。

　這家店生意很好，老板是一對夫妻，店都是年輕人。因為有的人喜歡夜晚在馬路邊上吃燒烤的覺，所以里面還剩下兩桌。

　外面有點涼，他們選了最靠近冰箱的位置。

　“你想吃什麼？”沈青黛拿紙巾了桌面，問賀焰。

　賀焰對這些不太挑剔，答得隨意：“你想吃什麼就拿什麼，我都行。”

　點了點頭，沈青黛挑了些素菜，又選了幾樣葷菜。

　賀焰順手拿走手里的盤子，給門口的老板，走回來便看到沈青黛拿了一瓶啤酒。

　“喝嗎？”用開水涮了一下桌上放著的杯子。

　賀焰：“喝了讓我占便宜？”

　這話無非是勾出了諸多與酒有關的回憶，比如同學會，比如警隊聚餐，再比如夏語眠的生日。

　沈青黛不常喝酒，有郭懿管著，不太敢。但酒量不差，偶爾郭懿不在家或者上夜班的時候，會喝一點。

　微醺的覺其實還不錯。

　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誰占誰便宜可不一定。”

　盯著看，賀焰發覺，他好像怎麼都看不夠，每次都會有新的認知，越看越覺得，好漂亮，每一都踩在他的審點上。

　而且，在某些生活瑣事上不肯認輸的樣子，在他眼里沒有半分拽和囂張可言，反倒是有些莫名的可。

　見笑著同老板說謝謝，他心底有暖流，夾雜著春日和風，緩緩漾開來。

　哪里都好。

　特別好。

　手探出去，指腹輕輕抹了下的角，賀焰在疑的眼神中解釋：“口紅花了。”

　“土豆好吃，你嘗嘗。”遞出一串，又在低眸間突然頓了下，“賀焰，你再不收你的，我又要踩你了。”

　桌下，空間并不那麼寬敞，賀焰的長微微開，橫行霸道，侵占的地盤。

　他盯著，目灼灼：“踩啊。”

　“……”

　吃過夜宵，倆人又沿著街道逛了一圈，當作散步消食。走的有些累了，才折回家。

　-

　接下來的日子里，沈青黛因為臺里的工作忙得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