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害怕極了,再也不忍見他如此,遂橫心跑出門去為他“斟酒”,冇一會兒就回來了——溫酒之中摻著那要人命的五石散,像甘泉,又像鴆毒。
齊嬰艱難地手接過了那碗酒,當他飲下它的時候,他的心底湧起更多的自厭,以及……微亮的解。
五石散的確是骯臟不堪的東西,可他不得不承認,在這五年中它也救過他的命。
他的生活是一個無底的泥潭,他日日夜夜都在不風地活著,有時候他甚至會忘記了,他到底為什麼還在堅持。而五石散卻能給他帶來短暫的歡愉,吸食過後他常常會生出臆想,在臆想中會回到他邊,用當年那樣繾綣的眼神凝著他,依偎在他左右小小的撒。那覺實在過於真實,亦能讓他短暫地忘自己的痛苦和孤獨。
他敗給了這些虛假的寬,甚至在無人知曉的角落沉迷其中。
那些虛假的相見。
那些虛假的親昵。
而此刻他的眼前終於又出現麗的幻覺了。
回來了。
並冇有離開,又回到了他的邊,在他對說了那麼多狠心的話之後。
似乎發現了他的墮落,因此看上去悲傷又憤怒,還哭了,令他歉疚又心疼。
他抱住了,並失控地親吻,藥的熱力讓他渾都在發燙,他已經不能繼續控製自己。
也或者,他已不願再控製自己。
即便是虛假的。
即便是瘋魔的。
即便隻有今夜。
……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18:30寧懂我意思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