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太的,是太太沒照顧好你。你知道那個時候,跟丈夫沒有,連唯一喜歡自己的婆婆也可能恨上自己,我還有活路嗎?”
蕓兒的小臉上褪盡,好似所有的都到了宋老爺的臉上,宋老爺倒是一張臉漲得通紅。
蕓兒撐不住,跌坐在地,妮兒遞了鏡子給秦瑜,秦瑜拿著鏡子照:“這個好看。”
“是吧!我也覺得,等下配小姐的那個鉆石羽頭飾很好看。”
蕓兒訥訥地說:“我……我真的沒想過。”
“你不是沒想過,你是只想著你自己,沒替別人想過。幸虧我是沖著離婚來上海的,也幸虧太太是極為講理的,我們倆才能互相沒有任何嫌隙,如今以母相稱。所以,蕓兒,你覺得我還會讓你回到我邊嗎?”
蕓兒不說話,沒辦法再解釋。
此刻穿著晚禮服的傅嘉樹從外頭進來:“你還沒換服?”
“馬上換。”秦瑜站起來,看著腳邊的蕓兒,小姑娘要是因為回頭了,再把推出去,豈不是放任往歪路上走?所謂一念佛,一念地獄!原主妹妹大約也不會希蕓兒走歪吧?
“你幫了困頓中的四姨太,可見還是有良善之心。蕓兒,念在你我主仆一場,我給你指一條正路,你愿不愿意走?”
“小姐……”
“我認識一家校的校長,你也跟著我讀過書,我安排你去那家校做個工作人員,要是你愿意好好學,里面也有機會。以后可以做個先生,教教孩子。這樣你手里有老爺給你的這筆錢,也有個正經的營生。你腦子不差的,也不至于被人騙了去。日后自己生活或是再嫁人有個家庭,都不會過得太差。”秦瑜看著蕓兒,“你可愿意?”
蕓兒看著秦瑜,又看向宋老爺,宋老爺說:“這是你小姐給你安排的好路了。”
“我聽小姐的。”
秦瑜見時間張,還要化妝,對傅嘉樹說:“你替我給明君姐打個電話?要是同意,我明天中午帶蕓兒過去?”
“好。”
秦瑜了妮兒上樓,陪一起換服,幫在頭上加上那個鉆石鑲嵌而的羽發卡。
進了秦瑜的房間,妮兒問秦瑜:“小姐,那個姐姐是小姐以前的丫頭嗎?”
“是啊!”
“怎麼舍得離開小姐?”
“因為我遇到了困境,要為自己找出路,這是人之常。”
妮兒搖頭:“我娘說,小姐的恩,我們姐弟就是用命來報,也是還不清的。”
“妮兒,命是最重要的。只要不是背后給我捅刀子,我不需要你為我犧牲命,你的命和我的命一樣貴重,懂嗎?”
妮兒仰頭:“可是,沒有小姐,也許我已經沒命了。我也不會讀書,也不會跟周婆婆學編頭發,也不會遇到太太……”
秦瑜的臉:“那是緣分。你努力做你自己,讓我為你驕傲,那才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嗯!”妮兒點頭。
秦瑜換了服,化了妝下樓,見蕓兒和宋老爺還在,問傅嘉樹:“明君姐不在嗎?”
“在,我已經說好了。你明天帶去。”傅嘉樹跟說。
“是我想跟小姐道別。”蕓兒走過來,看著秦瑜。
上次小姐回老宅,已經被小姐驚艷了一次,今天,看著盛裝之下的小姐,高貴得讓不敢直視,小姐邊的傅家爺也是貴不可言。
小姐用帶著白緞手套的手放在那個小丫頭的腦袋上很是憐,上卻在跟說:“那就這樣了,明天我來帶你去明學校。”
蕓兒眼里含著淚,小姐已經有了新的丫頭了,小姐待這個小丫頭,跟當初對自己一樣好,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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