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西將專利轉讓的必要說了一遍之后,好在關鵬飛本來就是名下畢業的高材生,對資本市場的運作并不陌生。
他點點頭:“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
隨后他沉道:“但是公司是不是應該補償我們份呢。”
聽到他這個問題,葉臨西反而松了一口氣。
說明有的談。
葉臨西立即把方案拿了出來,這個方案是寧以淮和馮敬共同討論出來的,畢竟專利轉讓到公司名下,不可能不給他們權補償的。
只是補償的多,那就有的說了。
自然這個尺度,寧以淮也給過葉臨西。
本來這麼重要的商業約談,應該由寧以淮親自來,而不是葉臨西這個連正經律師證都沒有的純菜。
不過寧以淮似乎一直對安翰的事,有種作壁上觀的態度。
或許是因為他有利益牽扯,不想更卷進更多。
好在這位關總真的如傳說中的那樣好說話,在葉臨西給了答案之后,他也點了點頭。
之后他抬頭問:“對了,葉律師,專利轉讓的事應該不止我一個人吧。”
這并不是什麼不能說的機,葉臨西點頭道:“我下一個約談的就是喬總。”
喬云帆并不在公司,他在安翰科技的實驗室。
過去的時候,正看見幾個技人員似乎在檢測什麼新技,幾人都很年輕,有些看起來剛畢業沒多久的樣子,湊在一起討論。
而喬云帆就站在他中間。
其實他是三個創始人里面最年輕的,剛才關鵬飛知道要跟喬云帆談專利事。
他還笑著說:“跟我們不一樣,云帆是真正搞技的人,他的心思很單純。那些專利是他在實驗室里摳出來的,我覺得他未必那麼好說話。”
葉臨西微笑說:“我會盡可能說服喬總,畢竟一切都是為了公司利益。”
站在外面,一等就等了半個小時。
有人看見穿著高跟鞋,也過意不去的,讓先到旁邊休息一下,被葉臨西拒絕了。
直到喬云帆終于推門出來。
葉臨西剛想走過去,才發現自己在原地站了很久,居然在不知不覺中麻了。
“葉律師,你沒事吧?”喬云帆邊的助理,是認識的。
葉臨西強撐著擺手:“我沒事兒。”
喬云帆讓其他人先離開,自己留在原地等著。
葉臨西沒想到自己會遭遇這種尷尬,但是麻的一陣又一陣,真的得緩一下才能走路。歉意道:“抱歉,喬總,耽誤你時間了。”
“沒什麼,你是想跟我談專利轉讓的事嗎?”
喬云帆戴著眼鏡,整個人上其實并沒有那種技宅的明顯特征。
相反,他算得上長得還不錯,個子高,走在路上也是會讓人多看兩眼的帥哥。
葉臨西說:“因為公司的專利資質存在瑕疵的話,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公司融資的規模,所以我們作為律師的建議是,將您名下的專利技歸屬權轉移到公司名下。”
喬云帆沒有說話。
葉臨西:“關總那邊已經同意了。”
突然喬云帆轉頭看著,臉上出一笑意。
葉臨西像是被他看了心思。
有點兒心虛的移開視線。
將過玻璃,看著房間里面時,旁邊喬云帆說:“律師應該算是文科吧?”
葉臨西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所以葉律師,你應該沒做過技,不知道試驗要怎麼做吧。”
葉臨西耐著子:“沒有。”
喬云帆往前走了一步,著玻璃往里面看,這個房間里的一面墻壁被設計一塊巨大的玻璃,就像是很多實驗室那樣。
從外面就能將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喬云帆的聲音很淡然:“做試驗對于我們來說,就像吃飯喝水那樣正常。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我自己都算不清到底有多次,才會換來一個你們所說的專利。卻不知道外面我們這些真正做事的人,付出了多辛苦。”
葉臨西微蹙眉。
安道:“喬總,馮總知道你的辛苦,所以他也承諾,只要您愿意轉讓專利,他一定會給你份補償。”
“給多?”喬云帆轉頭看著。
只不過這一次,葉臨西并沒有剛才跟關鵬飛談話的那種松口氣。
相反,聽出了喬云帆口吻中的譏諷。
葉臨西微收斂心神,刻意忽略喬云帆的口吻,低聲說了個數字。
相較于關鵬飛的補償,喬云帆得到的顯然更多。
直到喬云帆直接報了個數字。
葉臨西皺眉,因為這遠遠超過寧以淮給定下的談判線。
在來之前,寧以淮曾經告訴一個數字區間,只要在這個區間的份補償,都可以直接拍板決定下來。
但是超過這個區間的話,那麼就需要先穩住對方,將對方的要求帶回去。
讓寧以淮和馮敬再做出決定。
所以也沒慌,低聲說:“喬總,因為你要求的補償遠遠高于我們所核算出來的補償范圍,也超過我的職權范圍,所以我需要回去請示一下。”
“這種事,馮敬怎麼不親自來找我?”
喬云帆開口問道。
葉臨西笑道:“我們作為第三方中介機構,本來就是為了解決公司的問題。況且投資商那邊也希這件事能夠盡快確定,因為大家都想盡快的確定A融資的事。”
“畢竟我們所有人的共同目標,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
話音落下后,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終于。
喬云帆再次開口:“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司利益吧。”
葉臨西皺眉,卻也沒閉沒有再說。
晚上的時候,也把工作帶回家。只不過沒有書房,就干脆在客廳的沙發旁邊坐著,反正沙發下面鋪著的羊地毯。
綿綿、絨絨。
葉臨西喜歡這種踩在云團上的覺。
直到葉臨西往后倒過去,玄關響起了開門聲。
葉臨西開心的爬起來,等走過去,就看見傅錦衡在玄關換鞋子,他看見,笑了下:“還沒睡?”
“這才幾點啊。”
他換了拖鞋,慢慢走過來,邊走邊解西裝外套的紐扣。
明明就是個簡單的作。
愣是給葉臨西看紅了耳朵。
逃也似得往廚房去,邊走邊問:“你要不要吃點水果,阿姨今天買了好多,說我們兩個需要多吃點水果。”
傅錦衡看著飛快離開的背影。
又想起剛才余瞥見的那一抹耳畔紅暈。
似是真實存在的。
又好像只是他眼花看錯的。
傅錦衡今天喝了點酒,但不至于醉,于是他慢悠悠踩著拖鞋走了過去。
葉臨西剛從冰箱里拿出新鮮的提子。
翠綠的提子,剛從冰箱里拿出來,還覆著一層水汽。
傅錦衡問:“專門等我的?”
葉臨西怕他這人太得意,失口否認道:“不是,我也有工作好吧,在工作。”
“什麼工作?”
傅錦衡隨口一問。
葉臨西似乎是為了把這過于曖昧的氣氛轉變過來,突然提起面前的提子,問道:“也沒什麼,就是這一株藤上長出來的提子,突然覺得有個提子自己個頭長得最大,又長得最好,想把其他提子都踢走,自己獨占這藤。”
葉臨西從來沒跟別人說起安翰的事。
可是一直以來,也在心底問過自己,做的對嗎?
這樣真的是為了這個企業好嗎?
總算,逮到了一個機會,用一個離譜的比喻問出了自己的心底話。
傅錦衡聽著的比喻,卻沒有笑話。
反而是葉臨西自己,覺得這個比喻實在是沒頭沒腦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趕把提子摘下來,放在水池里面清洗。
可水龍頭剛開了,傅錦衡就從里面挑了一顆個頭最大的,直接咬了一口,葉臨西轉頭看向他,就聽他輕描淡寫道:“那就把它吃掉。”
葉臨西:“……”
隨后認真道:“這還沒洗干凈呢,你小心中毒。”
當然是夸張的。
隨后傅錦衡低頭了過來,他里還殘留著剛吃完提子的清甜味道,廚房里的燈有些刺眼,葉臨西忍不住閉上眼。
曖昧的舌纏聲,在耳邊響起時,讓思緒都變得緩慢。
全被他籠住,隨之撲面而來的是他上悉的氣息,一點點侵的周遭。
讓如上癮般,沉迷在這個吻當中。
不知多久,被松開時,微,抬起的一雙眼睛泛著水的霧蒙蒙。
傅錦衡低頭看:“我們是夫妻,總要同甘共苦的。”
他是在說中毒這個事。
葉臨西倔強道:“想得倒是,我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可的聲音是綿綿的,一點兒威脅力都沒有。
葉臨西又說:“我不能一點點委屈的,你聽到了沒。”
傅錦衡終于笑了起來:“聽到了。”
他手了的頭發,而他順從的三個字,讓莫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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