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陸遇辰收斂起臉上的嬉笑,很中肯道:“說真的,衡哥,你確定還要助紂為下去嗎?”
傅錦衡看著他。
陸遇辰一張吧嗒吧嗒開始:“我覺得吧,人的脾氣都是被寵出來的,就是你越寵著,越是得寸進尺。你看看臨西現在這脾氣,是不是從回國到現在越來越大了,就是因為你對太縱容了太寵了。”
“上百萬的子,想買就買。幾千萬的鉆石,說拍就拍。我跟你說,你這樣提高養老婆的本,給很多其他已婚男人很大力的。”
“要不你趁機晾晾,讓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
魏徹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一番話。
倒是傅錦衡眉眼微垂,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
陸遇辰得意道:“衡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話很有道理。”
“嗯,”傅錦衡點了點頭,一旁的陸遇辰猶如開屏的公孔雀,恨不得四抖索自己狗屁不通的理論。
直到傅錦衡著手里的手機轉了一圈:“我正好錄了下來,回頭可以給臨西聽聽。”
“這樣大概顧不上跟我生氣了吧。”
陸遇辰:“……”
一旁始終沒說話的魏徹猛地笑了起來,差點眼淚都笑了出來。
陸遇辰就差給他跪下了,他說:“衡哥,我就是一時欠,圖個痛快,你不會真的要出賣兄弟換取你自己的幸福吧。”
“為我付出一下,你不愿意?”
傅錦衡很認真的看著他。
魏徹還趁機火上澆油道:“順便也給我發一份,我給深哥聽一下。我估計深哥能立即從歐洲飛回來敲破你腦袋。”
“哦,對,深哥下個月就回國了吧。”
“……”
陸遇辰哀嚎:“我錯了,我真不該賤。”
等鬧完了,傅錦衡著他,低聲說:“所以,以后別說這種話了。”
陸遇辰可憐點頭,他再也不敢圖一時爽快了。
傅錦衡又端起面前的酒杯,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趁機晾晾?
他怎麼可能舍得。
葉臨西是第二天就從劇組獨自回姜立夏家的,不想回家讓爸擔心,干脆就先住在這邊。
一個人住,倒也自在。
只不過每天吃飯總是外賣。
傅錦衡每天都會給發信息,偶爾還會打電話過來,只不過葉臨西多半不會接。
其實過了這麼多天,的氣也確實消的差不多。等理智重新回歸之后,連自己都在想,之前把什麼都怪在他上,是否太過分。
只是自己也說不清楚,現在要怎麼辦。
離婚的話,上喊喊倒是容易。
可是真的離婚,卻不容易。
是兩家的長輩們,都不會松口同意。
況且葉臨西其實還喜歡傅家的長輩們,因為自己的爺爺都過世的早,所以偶爾念叨讓生孩子,不僅沒覺得煩,還覺得老人家念念叨叨很可。
就這麼一個人在家過了三四天后,葉臨西終于舍得下樓。
其實也沒什麼想買的。
畢竟現在手機太過方便,只要APP上下訂單,不管是什麼都能一個小時送貨上門。
葉臨西出門也就是隨便逛逛。
這個小區附近正好有個小公園,這會兒是下午五點左右。
因為天氣很舒服,所以公園里很熱鬧,不僅有很多在玩板車的小孩,還有坐在一起下棋的老人。
不遠的湖邊,有穿著白婚紗的新娘。
這麼緩慢悠閑的生活節奏,葉臨西還真的很會。
秋天里的白日明顯變短,才五點而已,遠的天空已經有一圈昏黃的線出現,大團大團云朵被染上一層薄薄的黃暈。整座城市都是一種要進夜幕的前調。
雙手兜,慢悠悠的晃到樹蔭底下站著。
這人實在是氣了點,恨不得一都不要曬到自己的皮。
公園的小廣場上,小孩子的板車瘋狂的來去,兩邊子閃著七彩芒飛速轉,不時穿梭著,還散發著咯咯的歡笑聲。
葉臨西看了一會兒,就收回視線看別的地方。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一點點過去。
葉臨西也站的差不多,準備往回走,卻聽到小廣場上傳來哭聲。
順勢看過去,卻怔住。
小廣場上有個小孩騎著板車摔倒,正趴在地上哭,而路過邊穿著淺灰風的男人,停下腳步,緩緩彎腰將抱了起來。
他半蹲著在小孩面前,似在溫哄。
這畫面,像極了文藝電影里才有的畫面。
夕的余暉淺淺籠罩著這個小廣場,穿著小子的孩原本哭的正大聲,卻被一雙溫暖的雙手輕輕抱了起來。就連男人從兜里掏出的帕子,都有種膠片老電影里才會出現的道。
像極了舊時代走出來的貴族。
葉臨西安靜看著傅錦衡把小姑娘哄好,給隨后趕來的孩。
那位牽著孩的手,似乎是讓說謝謝。
待小孩揮手離開后,傅錦衡轉頭看了過來。
隔著這麼遠,葉臨西與他的視線對上。
恍惚間。
葉臨西有種回歸舊日時的覺,面前的男人明明姿拔寬闊的已是年后的模樣,可是仿佛看到曾經年時的那個錦衡哥哥。
那個曾經讓心的溫年。
哪怕這麼多年過去,其實那些溫已刻他的骨髓。
只是他輕易不讓人看見罷了。
傅錦衡往邊走,還未到跟前,已先開口喊的名字:“臨西。”
不遠,一個小朋友的媽媽正用力喊道:“正正,回家吃飯了。”
他仿佛也是,來接玩到舍不得回家的小孩子。
葉臨西朝他走過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下午的飛機,”傅錦衡垂眸,看著的臉,突然又笑了下。
葉臨西被他這一下笑得,有點兒莫名,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傅錦衡站在面前,低頭又看了幾眼:“好幾天沒看見你了。”
怪想的。
其實他手機里存著葉臨西的照片,可是照片總是不一樣的,眼前的是鮮活的,一顰一笑都帶著讓他喜歡的模樣。
突然,傅錦衡被自己的念頭怔了下。
葉臨西明白了,他應該是一下飛機就趕過來的。
有些不自在道:“那你怎麼不先回家休息?”
“晚上想吃什麼?”傅錦衡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了另外一件事。
葉臨西倒是想直接拒絕他,可是一想到他剛飛機就趕過來,好像拒絕的話,就顯得太過無冷漠。
著對面街對面紅大廣告牌上的火鍋兩個字。
“火鍋吧。”
他們兩人吃飯都是走高雅路線,這種接地氣的東西,兩人還真的很一起吃。
畢竟吃火鍋,很容易被辣的流鼻涕流眼淚。
“你想吃這家?”傅錦衡順著的視線看往對面。
葉臨西搖頭:“當然不是。”
傅錦衡拿出手機,葉臨西立即問道:“你不會又要打電話問秦周,哪家火鍋店好吃吧?”
聞言,傅錦衡手指微頓,低頭看著笑了下,“不是,我打算上網搜一下。”
他悄悄退出了最近通話的頁面。
傅錦衡慢條斯理道:“畢竟是要帶你去吃的地方,怎麼能什麼都問他。”
葉臨西也不是不讓他場外求助。
只是每次都讓助理準備,到底是他老婆,還是秦周老婆。
“你再使喚秦周下去,他連朋友的時間都沒有吧,”葉臨西忍不住同道。
傅錦衡說:“他不需要。”
葉臨西吃驚的看向他:“秦周已經有朋友了?”
傅錦衡很認真道:“他還年輕,現在應該以工作為主。”
“……”
這是一個什麼資本主義吸鬼老板。
兩人往回走時,因為小區離這里不遠,也就沒坐車。
葉臨西突然想起一件事,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公園的?”
“。”他語氣懶散道。
葉臨西轉頭著他,但是狗男人毫沒有心虛的覺,依舊只是笑著向他。
兩人一路走時,結果走到一個拐角,遇到一個賣花的老婆婆。
佝僂著腰正在向來往的行人推銷自己的花。
只不過行人大多匆匆走過,并沒有人買。
葉臨西看了一眼手里的花,都是花苞,上面覆著一層廉價的塑料網,花也是那種很普通的品種,是連家阿姨都不會買回去擺在桌子上的。
“小伙子,給你朋友買一朵吧。”
傅錦衡停下腳步。
葉臨西察覺他的意圖,卻又沒有阻止。
傅錦衡看了一眼婆婆手里的花,卻開口說:“婆婆,不是我朋友。”
老婆婆雖然年紀大,耳朵卻不聾。
有些吃驚的抬頭,似乎覺得這麼般配的兩人怎麼能不是一對呢。
他角勾起:“是我老婆。”
老婆婆一張布滿皺紋的臉立即布滿了笑意,眉眼彎彎:“難怪你們這麼般配,你老婆長得真好看。”
聽到這話,傅錦衡轉頭看,角微微上彎:“嗯,我也覺得。”
傅錦衡掏錢買下了老婆婆的所有花。
老婆婆似乎知道他只是單純好心,不由有多說了幾句:“現在娶老婆可不容易了,這麼漂亮的老婆,一定要好好珍惜。”
葉臨西有點兒快看不下去了。
覺得傅錦衡大概真的被魂穿了吧。
堂堂總裁居然能跟街頭賣花的老婆婆拉起了家常。
就在手準備人拉走時,傅錦衡突然手握住的手掌,側著臉,眼瞼微垂看著看著,低聲說:“嗯,娶個老婆真的不容易。”
“我們會白頭偕老的。”
葉臨西盯著他,企圖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太得寸進尺,今天還沒打算原諒他呢。
什麼白天偕老啊。
想得呢。
可對面的阿婆笑瞇瞇著他們,臉上一副滿足的表。明明只是一個路邊賣花的阿婆,葉臨西居然一下心了。
好像真的不想讓失似得。
于是匆匆點頭,直接拉著他走了。
等拉著傅錦衡離開后,走了好遠,終于停住,松開他的手,一張小叭叭教訓道:“你知道你剛才那什麼行為嗎?道德綁架!你別企圖用這種小手段就讓我心。我可不會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原諒你之前的惡劣行徑。”
“你想太多了,”傅錦衡手了下的頭發,企圖讓從炸狀態下恢復過來。
葉臨西瞪他,居然還敢說想太多了?
傅錦衡幽幽道:“這麼矜貴的小玫瑰,怎麼能只哄一次。”
明明很恥的話,可是他說出來卻有種理所當然的。
可是這該死的滿足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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