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個人在家,不管做什麼,在無人流的況下,能做的,似乎就只有想他。
現在有了額外的寄托,又重新喜歡上做點心,這次做好可以送出去。
而不是像以前,做好之后,只有任由它們慢慢變壞。
哪怕拿給于媽他們,他們也只會堅定地拒絕,絕不接。
以至于當封佑林突然出現時,寧心是驚訝大于驚喜。
要知道以前他要是來的話,會驚喜得激起來,只覺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居然產生了“他怎麼不提前說一聲突然就來了”的微妙想法。
寧心知道這種想法是不對的。
是這樣想都好像對不起他。
怕被他看出自己心中所想,連忙收斂起所有七八糟的心思,沉浸在這會兒才慢慢冒出來的喜悅中。
對著封佑林撒鬧小脾氣,封佑林最近心一直都很好,他過來這邊本就是為了放松。
年輕孩的撒小意于他來說,是最好的放松佳品。
于媽等閑雜人等全都退到庭院之外。
包括封佑林那三位的保鏢。
平時他們連封佑林洗漱都會跟著,只有到了這里,才會離得遠些。
而在庭院四周的暗,則布滿不下二十個暗哨,哪怕有只老鼠路過,也能被他們發現。
這座掩映在普通小區的三層小洋樓,此時此刻,宛如一座被隔離開來的室。
沒有人能突破防線進。
——守在各種的頂尖保鏢自信地想。
*
通訊結束,桑手指著一塊寧心送的餅干,看了會兒,塞進里。
已經換上便于行的黑作戰裝,頭發挽小馬尾。
這些年的頭發一直保持齊肩,太長了懶得打理。
要不是有頭發值才更高,大概會直接把頭發剔。
旁邊的地板上堆放著各種武,桑彎腰挑挑撿撿,撿了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兩把自能槍,以及一枚威力大的脈沖炸.彈。
季從無在選完后,才開口問:“就帶這些?”
桑瞥了他一眼:“不然?”
季從無蹙眉。
“想說什麼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越來越像個娘……”
桑的話沒說話,突然反應過來他就是想當個人,頓了頓:“那件事你想好了?”
季從無:“……”
他顯然明白問的是什麼,緩緩道:“還沒想好,不急。”
他不給桑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我認為多帶一些武更好,以備不時之需。”
“我帶的這些如果解決不了封佑林,帶再多也沒用。”桑倒也解釋了。
季從無點點頭,頓了下:“我仔細想了想,我跟著一起,就算幫不上什麼忙,也不至于拖后。”
——他之前就提過,被桑毫不留地拒絕了,說他跟著去拖后麼。
回答他的是一聲充滿濃濃嘲諷和嫌棄的“呵”。
季從無仿佛沒聽到似的,繼續說:“如果真的出現特殊的況,你還可以把我拉來當擋箭牌,為你多爭取一點時間。”
他說得平靜而淡然,會讓人自然而然相信他所言非虛。
桑歪頭乜他一眼,忽然問:“你就不怕死?”
季從無反問一句:“我的命都是你的,為了你,為什麼要怕?”
兩人對視,桑撇撇:“別說這些麻兮兮的話,惡心。”
季從無:“……”
系統趕說:“別氣別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季從無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那我和格雷他們在外面接應,總可以吧。”
沒想到桑小臉一板:“你想和他們摻合在一起?想加反叛軍?”
系統替大反派出說心聲:“這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季從無被無和蠢貨系統氣得太突突直跳,又不能沖桑發脾氣,也就只有系統堵槍口了。
系統功收獲大反派冷冷的一聲“閉”。
系統這次也不生氣,習慣了嘛,反正欣賞大反派的慘狀產生的愉悅,足夠抵押這些負面緒。
“阿,你不要屈解我的意思。”
季從無耐心且委屈地說:
“我并不是要和反叛軍摻合,是你幫反叛軍做事,我只是想為你出一分力。”
系統暗想,大反派這句話潛意思:真正和反叛軍摻合的是你。
不能說得太明確,會被揍。
在這一點上,大反派的求生還是很強滴。
桑也不知是沒聽懂季從無的潛意思,還是聽懂了裝作沒聽懂,總之并沒有任何特殊反應:
“長在你上,你要摻合就去,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之后你就不要和我回羅拉市了。”
季從無:“……”
系統琢磨著分析:“這好像是讓你選還是選反叛軍?”
沒等分析出個所以然,桑出發了。
季從無最終還是留在公寓。
桑放出那樣的話,他如果真的去了,一定說得出做得到。
說到底就是篤定他實力不行,嫌棄他會拖后。
此時系統突然智商上線,分析得頭頭是道:
“其實說得也有道理,這件事一個人辦,反倒靈活些,你跟一起,說不定真的會影響到。”
“萬一遇到危急時刻,難不還真把你扔出去擋槍嗎?顯然不可能。”
“就算你自己想,‘生死之’的關系擺在那,的下意識反應多半是救你。”
季從無垂著眼皮,不置可否。
系統繼續說:“至于不讓你和反叛軍摻合,我覺得這是在為你著想。”
“萬一啊,我是萬一,萬一失敗,反叛軍那伙人都是不要命的,為了不留下任何信息,他們會立刻毫不猶豫地自殺。”
“格雷送武過來不是說了嗎,這些東西既是為任務準備的,也是為自己準備的。”
“到時候他們要發瘋,你哪里攔得住,自己還得栽進去。”
……
系統叨吧叨一大堆,發現大反派仿若未聞,頓覺索然無味。
這時,季從無突然問它:“你掃描的范圍最遠是多?”
系統算了算:“三千米吧。”
接著它看到季從無揣了兩把槍和一個脈沖炸.彈:“你要跟過去啊?”
季從無:“到附近,在你掃描的范圍,將畫面直播給我。”
系統:“哦。”
那你倒是語氣好一點,求一求啊!
腹誹歸腹誹,系統還是認真負責地挑了個適合季從無藏的地點,然后將寧心所在的那座庭院畫面轉播過來。
桑已經到了。
這次系統除了幫忙轉播一下,其他做不了什麼。
一旦它作讓庭院的電力網絡故障,對方會立刻警惕起來。
那就打草驚蛇了。
但可以將暗哨的位置標出來,季從無再把它們發給桑。
奈何……反叛軍那邊也有這方面的技人員。
只不過反叛軍在外圍隔得遠,這些人幾乎都是奴,免得被查探到。
真正進庭院的只有桑一個人。
第一道關卡還不是那些暗哨,而是安保系統。
這套安保系統有兩種進方式,一種被主人賦予客人權限,就可以自由出。
第二種就是主人權限,主人權限一般用的都是獨一無二的基因序列號。
這就需要寧心的基因細胞。
和寧心相這麼多天,取到一滴再容易不過。
有了的,經過基因分析重建等各方面的研究,就能得出的基因序列號。
所以第一道關卡幾乎沒什麼難度。
第二道關卡,庭院里每一個能翻進去的方向,都有兩個暗哨。
且每個方向的暗哨之間的距離都不遠,這就意味著,一旦其中一暗哨出現問題,另一會極快得知。
桑即使可以在眨眼中解決一個方向的兩個暗哨,但絕對不可能不驚任何人的況下,再干掉另一的。
何況這些暗哨并不是普通人,一點風吹草他們都能警惕起來。
系統都替桑了把汗,它自己都忍不住說:“這要是有異能在,分分鐘秒殺。”
季從無毫無預兆地輕笑出聲。
笑得系統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大反派不會是在嘲笑桑吧?
說好的真呢!
卻聽季從無說:“阿真厲害。”
系統連忙瞅過去。
只見桑以恐怖的速度解決了兩名暗哨,甚至沒讓那兩個暗哨彈分毫——
用了四繡花針,每人兩,準地扎進他們腦袋控制軀干的部位。
這讓系統想起末日世界里,它剛把桑拉過去是,用手刀對喪尸大腦做出的控制手段。
媽耶,這個時候就已經學會了?
兩個暗哨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發現自己無法彈,大腦的思維還在。
他們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有人侵,卻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應,連示警都做不到,只能拼命轉想要控制。
而一旦有這種想法,大腦就傳來劇痛。
不一會兒兩人就臉煞白,奄奄一息。
這些暗哨互相連接著部通訊,他們訓練嚴格,非特殊況不會說話,能互相看到人影沒有異常就行。
畢竟在眾人的思維里,有人襲的話,自己人一旦倒下立刻就能發現。
誰能想到有人會有針在極暗的視線下,都能準控制大腦呢。
桑利用的就是他們不說話。
就這樣不不慢地,借著暗影遮掩,如同一只在暗夜里出沒的獵豹,悄無聲息地靠近獵。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殺。
十多分鐘后,解決掉所有暗哨。
接下來就是解決三名保鏢。
其中兩名保鏢大廳,另一名在臥室門口。
他們在線明亮之,站位很專業,桑只要冒頭,他們就能立刻發現。
桑觀察片刻,思索片刻,發現無論如何都沒辦法一下子解決。
翻了翻白眼,甩了甩因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有些僵的手腕。
然后拔出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那囂張勁兒,仿佛走自家花園似的。
系統:“……我就知道最后一定會這麼干!”
發現大反派笑得更深了,它不由說:“你不怕翻車啊?”
季從無眼尾輕抬,著孩囂張的影,淡然道:“從來只有我翻車的份。”
系統:“……”
它有一萬個槽想吐,卻不知道該從哪開始。
只能說:大反派是越來越有自知之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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