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儒虛握了一下空著的手,在心里嘆了口氣。
懷央手也一頓,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拿他水的行為。
“我想喝點涼的。”啞了兩秒,這麼說。
溫九儒無可無不可,抬眼看了下空空如也的冰箱。
沒水了。
他上冰箱門。
懷央拿著水轉過去。
眼睫垂了垂,盯著面前的燒水壺。
剛在藥店不是說自己腸胃不好非要兩盒藥?
這會兒又從冰箱里拿水是想干什麼。
熱水壺的“咕嘟”聲逐漸降下去。
水燒好了。
懷央從頭頂拿了兩個杯子。
倒了兩杯熱水,一杯放在吧臺上,端起另一杯轉要往樓上走。
溫九儒看著即將要從銥嬅面前走過的影,開口問:“明天去學校嗎?”
“去。”
懷央點頭。
溫九儒輕微地蹙眉。
先前周六都是留在家的。
“中午跟夏琳們一起吃飯?”溫九儒又問。
“對。”
“晚上回來吃嗎?”
懷央想了下:“不一定。”
懷央覺得自己這兩天都不太適合跟溫九儒呆在一起。
的心太了,需要點時間。
琢磨一下溫九儒是個怎樣的人,對又是怎樣的想法,還有——這突如其來的紊,又究竟是到了何種程度。
話說完,溫九儒沒再問問題,懷央也無意攀談。
端著水杯上了二樓。
樓上關門聲響起時。
溫九儒向后半步,靠在冰箱上,抬眼看遠客廳天花板上的吊燈。
明亮的玻璃切片,刺得人眼睛發酸。
又或者,酸的不僅僅是眼睛。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懷央對他的態度一直都不算好。
或者也不能說不好,只是有些冷漠。
該說話也說話,沒嗆他,也沒跟他吵架。
但溫九儒......
他垂在側的手,食指和拇指的指腹相互捻了捻。
垂眼。
但他有些不了。
盡管他知道懷央可能并不喜歡自己,但至他希對著自己時,能是笑著的。
而不是像現在,總是不痛不。
所以......是因為昨晚的接吻嗎?
溫九儒眨了下眼,緩解被燈刺痛的眼睛。
即使已經結了婚,即使懷央并沒有表現出不愿意,即使他有很多想對懷央做的事,但他面對時,還是克制了再克制,
兩人僅有的幾次親接,都是始于懷央的撥。
他不可能也不會,擅自,主地對懷央做什麼。
既是怕不愿意,也是怕后悔。
昨晚——
溫九儒微著下,目久久地落在廚房的白瓷磚上。
昨晚是他沒有經住,沒把持住自己。
所以,現在是后悔了嗎?
......
懷央回到二樓房間,上門后,靠著門板站了會兒。
后來回過神,又掏出包里的電腦,想把今下午只字未的論文寫一點。
電腦剛打開,門口傳來敲門聲。
懷央起,過去開門。
門打開,視線先是落在一樓吧臺的杯子上。
接著擰了下眉。
杯子沒。
前這人應該是沒喝。
“懷央。”溫九儒很這樣喊。
懷央收了視線,正想著水估計又涼了。
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男人抿著,眉眼微垂。
“你心不好嗎?”他突然問。
懷央一愣。
見過溫九儒很多面。
懶散的,漫不經心的,不咸不淡,冷嘲熱諷的,再或者不可一世的。
但此時的他有點奇怪。
和這些面都不一樣。
像個英勇善戰,戰無不勝,卻獨獨在此刻戰敗的將領。
“沒有。”懷央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心不好,只是在想事。
懷央剛想解釋,又聽溫九儒道。
“那你,”他頓了下,“那能不能不要這麼冷淡。”
男人聲音很輕,尾音散落在走廊昏黃的線里。
他看著,繃,眼角眉尾都得有點低。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見溫九儒這樣,恍惚間懷央覺得心里被扎了一下。
抓不到頭緒,卻意識到,在這線的盡端,好像心疼。
莫名的,有些心疼此時的溫九儒。
“溫九儒,我不是。”懷央張口,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語調降下來,斟酌著詞句。
兩人之間短暫地安靜了一下。
溫九儒在聲音再次響起前,重新開口。
“如果是因為接吻的事,”他語調再次放低,“那以后不會了。”
“抱歉。”男人語氣有些落寞地道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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