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央轉過去，佯裝惱怒：“在你心里我就這麼喜歡錢嗎？”

　“你不喜歡錢，你想要。”溫九儒托著的臉，“但沒有，所以你必須喜歡錢，你想讓自己至不要人財兩空。”

　懷央看著他，啞然。

　不懂，為什麼世界上可以有這樣一個人。

　了解到這種地步。

　就好像他們生來就是要在一起的。

　他們獨立于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任何人都無關，只與對方有關。

　他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

　知道被掩在心最深，埋了二十多年，連自己給自己不斷洗腦后，都已經忘了的那個需求——

　對質的要求并沒有那麼高。

　僅僅也是需要有個人罷了。

　沉默之后，懷央轉過去，張開手，抱著他。

　“謝謝你我。”

　“不客氣。”溫九儒笑著親吻的額角，學著的樣子，“也謝謝你愿意回應。”

　他想過很多次。

　即使懷央不喜歡他，也真的沒關系。

　但放在心上這麼久的人，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你應該得到百分之百的回應”——這很難讓人不容。

　半晌，項羽撞開房間的門跑進來時，懷央離開了溫九儒的懷抱。

　“溫九儒。”又側了側頭，“你做的那些事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溫九儒笑：“告訴你什麼，不矯嗎？又不是為了邀功。”

　懷央想了下，又歪頭：“那你還有沒有別的事瞞著我。”

　這麼多，一件一件，都是自己發現的，溫九儒從來沒有主說過什麼。

　這很難不讓懷疑，還被瞞著什麼。

　男人灰的眸子看著，像在認真回憶。

　片刻，開口：“大概還有一件。”

　“是什麼？”懷央問。

　溫九儒垂眼，小拇指勾著的食指，在認真把玩。

　“第一次在酒館，不是湊巧遇到，我是去等你的。”

　懷央湊近：“等我什麼？”

　“我聽谷宇說，你晚上在烏樟聚餐，”溫九儒勾著的手指，又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那天，我去是想問你要不要結婚。”

　飄窗下，項羽歪著頭在懷央的腳邊蹭了蹭，然后一躍而上，在飄窗的墊子上轉了一圈，在兩人邊找了個空位窩下。

　它趴在其中一個抱枕上，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此刻正吐心事的兩人。

　溫九儒抬頭，把懷央的手握在手里，

　“那天從你進門直到我們在洗手間前相遇，一共二十八分鐘。我一直在聽駐唱唱歌，卻連中間換了一次人都不知道，但我記得你端起了三次酒杯，磕了兩把瓜子，一直在和夏琳說話。我沒有注意駐唱總共唱了幾首歌，也不知道他都唱了什麼，因為那二十八分鐘我一直在想，”

　溫九儒聲音微頓，握著的手了。

　“因為我一直在想，究竟要怎麼開口，才能邀請你跟我一起結個婚。”

　究竟要怎麼開口，才能邀請你跟我結個婚。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