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覺既然答應了,不會故意在演出期間擺爛,最后連累到整個節目的人。 !
害群之馬他韓覺是沒臉皮當的,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干好本職工作,是一個人最起碼的要求。這一世盡管只要當半年的藝人,那韓覺也會認真盡好職責。
于是,他只能寄希于自己那不專業的表現,能夠被雪亮的群眾給揪出來,然后痛罵一頓。
然后自己能對著自己的經紀人無奈地攤攤手,說【你看,我已經盡力啦,但我好像果然不合適紅呢。】
現在韓覺無希自己的黑到時候能堅定立場,不要被自己的魅力所攻陷,能夠不忘初心地出來攻擊自己,然后導演會一臉慚愧地來找韓覺,韓覺也可以大義凜然地主下車。
真是雙贏。
噢,但是這很對不住和自己搭檔的嘉賓了。但是,想必跟自己這種黑得發臭的過氣藝人做搭檔,估計換了誰都不會樂意的吧。
三贏,三贏,真棒。
韓覺正想得滋滋的時候,對面的關溢說了一堆才發現韓覺的心思本不在這里。
關溢拍了拍手,冷漠地說:“你在想什麼。”
韓覺被關溢的掌聲所驚醒,慌張地說:“啊?沒什麼……我走神了。”
“你聽到我說了什麼沒有?”關溢面無表這點好,你看不出他生氣還是不生氣。
韓覺搖搖頭。
“……我剛才說,大概三天之后,節目組會來這里拍素材,做些采訪,你提前收拾一下屋子。”
“噢,那我要注意點什麼嗎?哪些話不能說,哪些話要提前想好?”
“你只要注意把遮住。”關溢冷冷的說。
“好的……”韓覺的背更駝了一點。
“到時候我也會在這里,我會盯著的。”
關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你真的沒有朋友?”關溢手里拿著水杯,問韓覺。
韓覺發現自己前和那個作翁楠希的藝人,公司似乎并不知道。
“沒有。”韓覺搖搖頭。他很擔心自己如果說有,關溢手里的水杯會砸過來。
“確定嗎,你這幾年都沒有談過朋友?”關溢一臉的不信。
“真的。之前有過,已經分了。”韓覺解釋道。
“你算是有,你也給我瞞住,不然曝了直接下車。”關溢叮囑著韓覺。
韓覺已經二十八,將近三十了,一個過氣的老偶像,也不是不允許有朋友,畢竟沒人在乎了。
關溢那麼問,只是擔心韓覺的朋友被曝之后,會影響節目。
噢,一個被曝了有朋友的男藝人,還怎麼能有臉參加假扮的真人秀?假更假,再表演很令觀眾反胃了。
“還有這種作?”可惜,自己的無論哪一世都已經沒有朋友可以曝了。
“你說什麼?”關溢問。
“噢,我是說,如果兩個嘉賓真的談了呢?”韓覺擺擺手。
“也下車,”關溢一臉嚴肅,“而且你最好不要有這種想法。”
“放心,我絕對不會的,”韓覺點頭表示知道了,“對了,你知道嘉賓是誰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得走了。”關溢把水杯放下,看了看手表,站了起來,打算離開了。
韓覺無奈,但也只能站起來送客,送到門口。
一看時間,今天的【影視補充課】都被占用了不時間。看完一部電影的時間已經不夠了,干脆做點別的事吧。
韓覺把前的前友——翁楠希的箱子從書房里抱了出來。
節目拍攝在三天之后了,自己得看看韓覺在是個什麼格特征的人,學習學習,保持現在韓覺人設的連續。
畢竟,他現在還是在扮演著一個作【韓覺】的過氣藝人。
為了避免麻煩,在攝像機面前,自己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韓覺從箱子里掏出那疊相片,盡管之前看過,但又重新開始一張一張看起來。
看了半天除了能看出,前的攝影技十分一般之外,通過韓覺的仔細觀察,還可以看出,前在照片里笑得很開心,樂得跟二傻子一樣,但是那個翁楠希的人,似乎并不怎麼幸福噢。
這是韓覺的一種覺,但是無論這個覺是否正確,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照片下面是一堆的書,有明信片,也有信紙各異的信件。
拿起一張明信片,字跡很丑,跟很多沒化的藝人一樣。韓覺不能對一個多年不筆,不讀書的盲期待太多。
寫得容也很沒營養,一連看了好幾封所謂的書,盡管毫無采可言,但韓覺只覺得前像是一個費盡心思拼了命想要發出亮的螢火蟲,在妄圖點燃一跟火柴。惹人慨,令旁觀者心酸。
韓覺現在大概猜測,或許是星途翻無,友又要跟自己分手,而自己除了當個藝人之外無法做個正常人,再加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又被全世界恥笑,所以。
【所以,他最終才做了那個選擇,所以,我出現在這里。】
韓覺盤坐在地,面前是一封封展開的信紙,韓覺看著這些信紙,像看到了前滿腔的滾燙的意,被灑到了地。
韓覺對著它們嘆了一聲氣,像是嘆氣給前聽。
箱子的最下面,是一本本筆記本。大小不一,厚薄不均,有時尚簡約造型設計的筆記本,也有封面卡通花哨的筆記本。
韓覺拿起一本封面黑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用黑記號筆寫著大大的數字——【26】。
26歲嗎?
往后翻,看到了日記裁的記錄,只寫著日期。
【今天打了一個記者,實在忍不住。那個記者太欠打了,他竟然……】
噢,流水賬日記,用來了解前的事跡倒是方便了。自己可以省下一筆錢,不用去買前那【藤蔓讀書】只有5.2評分的回憶錄了。
韓覺再拿起最薄的一本,翻開卡通的封面,看到第一頁,寫著一個【8】。再翻翻其他的,數字依次遞增,沒有再小于8的數字了。
應該是8歲開始寫日記,一直保持到他離開的那個年紀吧,每年一本。
然而,韓覺拿起的這本8歲的日記本,十分破舊,大概是時間的侵蝕,使它破舊了吧。韓覺著里面的紙張,一點也不平整。泛黃的紙張面不均,字跡有些部分已經變淡了。
翻到的第一頁,字跡稚,最面不僅寫了日期,還排版了一下,標有天氣,有點可。
韓覺笑了笑。
【7月16日。爸爸說,寫日記能讓我好過一點。我……】
韓覺的笑容漸漸消失在了臉。
【7月17日。我看到了媽媽,的臉好白,一點也不開心……】
【7月18日。外婆問我,為什麼我沒有死掉……】
……
【9月10日。大家都說我是沒媽的孩子……】
【9月11日。張軍的鼻子被我打破了,他昨天……】
……
【9月20日。他們都被我打了,我沒有朋友了……】
【9月21日。我不要朋友了,我想媽媽了……】
……
韓覺看著看著,著紙張的手指到泛白,什麼時候用力起來也不知道。
放松了手指,韓覺眼睛發紅,挲著起伏不平的紙面,才明白這紙張為什麼會舊掉。
【你到底流了多次眼淚呀。】韓覺著紙張在手指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男孩兒,坐在桌子前一邊哭泣一邊寫著日記。甚至還想到了一個長相俊的年,在某個夜晚,捧著日記咬著牙流著淚。然后這個年長大,五變了現在韓覺的這個的樣子,日記本紙張的褶皺越來越多,只有那流淌的眼淚沒變化,一直很多。
這一晚,韓覺沒有看書,而是坐在地看著前的日記,看到了晚11點半。
最后要睡覺了,才整理好箱子,把箱子放回到書房。
洗澡前在涂了消炎藥,然后快速地沖了個澡。
最后帶著紅腫的眼睛,睜著眼第一次生鐘沒有發揮作用,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睡了過去。
夢里夢到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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