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煬聽此,竟然微微點頭:“定罪怕是不,但審案還是行的。”
眾人原本以為紀煬已經落了下風,沒想到他一句話又給扯了回來。
就聽他道:“方才你說,徐興是去辦公差,那辦的是什麼公務,可有憑證,可有書信,可有府公文?”
“若這些都無,你們是不是在冒領公差?!”
門客頓時冷汗,但想到這是背后之人的代,那些人的份隨便給徐興派個公差,豈不是很簡單?
門客咬牙:“怎麼會是冒領公差,琨王的孫兒,難道還不配給朝廷做事?”
紀煬隨意道:“琨王殿下一二十個孫兒,難道個個都記得?”
這位徐興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人家說不定對他都沒印象。
紀煬隨便一句話,就讓徐興跳腳,罵人這種事,一定要罵到痛點的。
說話間,這事已經從縱馬傷人,上升到冒領公務。
說起來可笑,因為徐興的份,若后者能定罪,卻比傷人責罰還要深。
那門客跟徐興都沒留神,已經被紀煬帶偏了去。
可紀煬已經下了定論,直接道:“若徐興果真因公務馳驟傷人,那罪責是可免去一二。”
“既然牽扯到公務的事,那這案件還要繼續審。”
“來人,帶徐興下去,好好問問是什麼公務,給朝廷哪個部門做事,做的又是什麼差,幾時給的,規定什麼時候做完,都要一一記錄。判,你帶著本的小吏魯戰去徐興所說的部門核查,等查明真相,咱們再來辦案。”
門客直接傻眼。
帶,帶到徐興下去?!
下哪?
紀煬還“好心”道:“放心,不是進監牢,只是去后堂問話,什麼時候問完了,什麼時候送他回去。”
這不是把人扣下嗎!
紀煬看看不知所措的老人家,開口道:“老人家的醫藥費由府先墊付,那賠償的五十兩銀子,也先給了。”
“以后若有事,會再來傳喚。”
紀煬這麼做擺明了一點。
針對你們的,是我紀煬,跟人家沒關系。
他已經最好準備,就來過過招。
他紀煬深查此案,就是找茬的!
暈暈乎乎的老人家被送出去,全程護衛跟隨,護衛把他送到孫所在的醫館時候,還道:“我們府尹夫人一會就來給你和你孫看病,有什麼時候直接找衙門即可。”
這聲音喊得洪亮,又給這兩人一層保障。
事到這。
確實跟他們兩個無辜百姓無關了。
紀煬扣下徐興,讓他本沒時間跟周圍人通氣。
空的屋子里,就讓他說出什麼公差。
說不出來?
那紀煬可就有話要講了!
可徐興什麼人?
他天天喝酒狎,什麼時候做過公差,這會胡編一個都說不出話。
審問他的,還是小吏岳文塞,跟著紀煬做過幾年公務的左右手。
三言兩語間,這位明顯已經崩潰。
滿腦子都是,公差?什麼公差。
他真的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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