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姬蘅不敢相信,一個人居然能推測出這些殘忍又毫無人的幕。
只有過苦難的人,才敢想象苦難。
因為人,對他人的痛苦,是毫無共和想象力的。人就是這樣自私的。
一定只有自己經歷過肝腸寸斷的人,才能夠想象和代肝腸寸斷。
一定是的。
溫你……
姬蘅想說點什麼,然而溫再度抬起手,一個掌打在了姬蘅另一邊臉上,清脆一聲響!
“你現在假模假樣讓我不要參與這些,說一些怕我遇到危險之類的話,到底有什麼意義啊!你太虛偽了!”
說出這話的同一秒,眼淚奪眶而出。
溫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什麼皇室王儲的份!什麼虛假意的家人!在我眼里狗屁不如!”溫歇斯底里大喊了一句,“你和溫家人有什麼區別!都不過是拋棄我利用我的人之一罷了!”
“大膽!你,你居然說公爵份狗屁不如,實在是大不敬!”管家下意識大喊了一句,“不要不知好歹,我們公爵至還會認你回來——”
“這認我回來?”溫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那模樣委實扎眼極了,連姬蘅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這覺得我的存在對于王儲之間的爭奪終于沒有任何威脅了,才施舍給走投無路的我一條后路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心都狠狠一震,就好像是被人背后,狠狠敲打了膛一下。
眼前這個人吃了太多的苦了。
死了太多次了,死了無數遍了!
可是現在,沒有死。
眼睛睜得大大的,全是尊嚴,全是憤怒。
寧可痛苦,也不要麻木!
用力喊了一句——
“良心貧瘠的人施舍給我的貧瘠份,我溫,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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