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顧飛沉發現左荔的緒有些低落。

“荔荔，你怎麽了？”

顧飛沉一邊給左荔頭發，一邊詢問。

左荔垂眸道：“隻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誰。如果說我是雪茶的話，但我沒有那些記憶。

有的記憶，也隻是從你們口中得知的罷了，可我若是左荔的話……

顧先生，我現在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想要知道那些事，是自己記憶中的事。

而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事。”

比如顧季星的這件事，就本沒有記憶。

但顧季星應該沒有說謊，並且也很有可能是去救的顧季星。

“你就是你。”顧飛沉歎了一口氣，他能夠明白左替的想法，之前沒有跟左荔坦白這些事，也是害怕有這樣的煩惱。

“顧先生，你說人之所以是那個人，是因為記憶呢，還是靈魂和。”

左荔突然將思緒跳到了這樣一個哲學的地方。

這讓顧飛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

他想了想，道：“我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我知道你是誰？我從始至終的就是你。

無論你有沒有記憶？我都會反複的上你。”

“可是顧先生，你有記憶呀，這對你是不是不太公平？”

兩個人的回憶，卻隻有一個人記得。

對於記得的那個人，未嚐不是一種折磨。

左荔都沒辦法想象顧飛沉背負著這些記憶，重新麵對陌生的時，究竟是什麽覺。

恐怕和顧季星見到蔣緋，發現對方本就不是媽媽後的絕，差不多吧。

也隻有很他，才能夠忍這些。

左荔在那一刻就明白，顧飛沉是真的。

再也不會懷疑這件事。

轉過，看著顧飛沉，手去他的臉。

半晌，左荔垂眸道：“而且對我來說也不公平，既然那些事是我做過的。

那我有權知道這些事，而不是一直被蒙在鼓裏。

顧先生，即使我知道你之前是為了我好，但是不告訴我這些事，我還是很生氣。

以後有什麽事，能夠跟我直接說嗎？請你相信我，我能夠為你的臂膀，而不是拖累。”

左荔知道以前和顧飛沉是姐弟。

但是顧先生習慣了，而且如今的顧飛沉很是，至左荔覺得比還要一些。

所以還是習慣的依賴他。

顧飛沉摟住左荔，半晌哽咽道：“好，我答應你，以後無論如何都不會推開你，有什麽風雨我們一起去麵對。”

雖然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能夠得到顧飛沉的承諾。

左荔總算是心裏舒服了一些。

等到左荔睡著之後，顧飛沉卻默默的看著左荔，最後將那玉玨拿了出來。

“將荔荔的記憶恢複吧。”

【可你說過想讓忘一切，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有時候忘反而能夠更加的幸福，

在的記憶裏麵，也不全是好的。

如果讓記起那些事的話，痛苦的可能會是。

宿主，你很他，所以你願意放棄永生，回到這一世，隻願意得這一世圓滿，那你為什麽還會想讓痛苦呢？

我不明白。】

機械的聲音響起，對於這個陪伴他去過許多世界的係統，顧飛沉並沒有任何的。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所謂的係統背後，不過是一個淡漠的俯視人間的神明罷了。

不是那種無償為信徒解決麻煩的神明，而是需要祈禱者付出代價的神明。

他隻是和神明做了換。

為祂去做任務，而對方完他這小小的心願。

他做了，祂也做到了，

至於這係統為什麽還在這裏，顧飛沉明白，對方可能是不死心吧。

沒有比更完的任務者。

他的每個任務，都能夠完的完。

係統隻以為是他厲害，卻不知道，能夠完那一個又一個的任務，不過是因為他心中有所執念罷了。

因為他心裏有一個不得不救，不得不見，不得不擁抱的人。

係統隻覺得，遇到這麽一個完的宿主，舍不得放走。

可它就算智力再高，也不過是機罷了，永遠無法會人的。

他會覺得沒有人能夠拒絕永生。

哪怕是暫時拒絕，在死亡之後也會害怕再度死亡。

所以他們將主意打到了荔荔的上。

如今在荔荔上，也存在著一個所謂的係統。

那所謂的神明，是盯上了他們夫妻倆。

這些事顧飛沉心知肚明，但他並沒有提起，仿佛不知道一般。

因為他不會拒絕某一條路。

如果有一天荔荔選擇永生的話，那麽他也會陪伴著。

不過是上天地，黃泉相伴吧！

顧飛沉淡淡道：“但我剛才答應過荔荔，不再有什麽瞞的，

有些事我依舊不想讓知道，但既然想要恢複那些記憶的話，那就讓恢複。

因為無論如何，都有我在邊，痛苦的時候，我可以擁抱，安。

而且荔荔有句話說得對，有的時候，忘也會令人痛苦。”

因為不能夠確定，從別人口中得知的真相，是真是假。

係統還是不明白它這個宿主的想法，

宿主猜的沒錯，它依舊不想放棄這個宿主，

因為這個宿主的優秀，它如今在主神那裏已經得到了很高的重視，

它還是想和這個宿主合作，

所以寧願浪費這些時間，也希宿主能夠回心轉意。

此時宿主如此說，它便答應了。

聯係自己分化的子係統，也就是在左荔上的那個係統。

*

年代十足的街道，道路兩旁都是低矮的房屋。

就連偶爾走過的狗，都顯得瘦骨嶙峋。

街道上的行人也大多穿著暗係的服。

幾乎沒有穿子的生。

而且走在街道上的男男，看上去都滿臉疲憊。

“怎麽回事？我不是在家裏睡覺嗎？為什麽會突然來到這裏？而且這種環境，怎麽看上去，年代比80年代還要久遠一點？”

很快，左荔就意識到這副也不是自己的。

但卻有一種覺，如今發生的事都是真實的。

但可能已經發生了！

這是過去發生的事！

是在做夢嗎？

又進了這種清醒夢。

這一次，左荔卻很驚喜，

因為早就從之前兩次清醒夢知道，自己做的清醒夢，實際上都是曾經發生在上的事。

如果這一次能夠做久一點的話，那麽就能夠知道更多的事！

知道得越多，左荔就越不想被蒙在鼓裏。

他想知道更多自己以前的事。

這樣的機會很。

之前他都沒有這種真實，那個時候他更像是一個旁觀者。

沒辦法控自己的。

可是如今卻能夠覺到，自己能夠控自己的。

所以這又是哪一段記憶呢？看樣子似乎是70年代的時候，也就是說離這個時候沒有多遠。

準備準備先搞清楚這究竟是哪一段記憶。

這第一步，自然就是先出去找個人問一問。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始問。

一出去，就看到有個人急匆匆的走過來，拉著。

“李豔，你怎麽今天還沒到供銷社呀？你是不想要這個工作了嗎？還不快跟著我去。

剛才我就看到你站在這裏發半天的呆，不會還沒睡醒吧。”

還沒有找人問，就有一個人走上前來拉著說這麽一通。

左荔應了一句，“隻是剛才在想一些事。”

“原來是這樣呀，不過我不過來拉你的話，說不定你還要在那裏站多久呢？好在我們這會兒也沒有遲到。

唉，還好沒有遲到，否則的話，那沒人要的老妖婆肯定要說你。”

很快，左荔就從旁邊這個人上知道了自己的份。

李豔，是供銷社的員工，而對方做李蘭。

兩人都是同一個村子裏麵出來的人。

所以，李蘭才會走過來和說話。

不過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也沒有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究竟有多麽的好。

這李蘭都著一種高貴。

恐怕這李豔平日裏也不會和爭吵，

李豔的格就是那種斯斯文文的。

不會和人爭吵。

尤其是，供銷社的這份工作，也是李蘭的父親介紹給的。

而他還有四個弟弟妹妹，這份工作很重要。

所以李豔從來不會和李蘭對著幹。

所幸李蘭就是有一點慕虛榮，平日裏喜歡別人捧著。

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壞心眼。

而李豔這種悶聲不說話的人，就是李蘭最來往的對象。

而這些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到了一件事。

提到供銷社這件事，就想到了之前顧季星跟說過的話。

難道這一次，就是來救顧季星那個時候的事兒？

左荔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白日裏聽到顧顧季星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就想多麽想去將顧季星給救出來。

讓他能夠平平安安的離開。

即使原本曆史線顧季星已經平安離開了，但是還是會擔心。

而且那個去救顧季星的記憶，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