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荔腦袋暈暈乎乎的,雙眼視線都模糊了,但在瞬間就麵紅,眼底都激到水潤有澤。
顧飛沉見狀,角微勾,眼底滿是不屑。
他早就習慣這左荔這種花癡的模樣,反正看他一眼,這人都會神魂顛倒。
但左荔這時候就一個想法——啊,就是這手骨,完的藝品!
左荔沒別的好,就是重度重度再重度的玉石好者。
在看來,這顧飛沉的手骨,完得能堪比這世上最名貴的玉石!
自從見過他的手骨後,連玉都不喜歡了。
上輩子沒到過,這輩子居然就這麽輕易的被這手到了。
!
隻是如果隻是手骨就更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這暴君死後,把這手骨弄來收藏。
那樣每天把玩,簡直是幸福到冒泡!
“……”
將左荔心聲聽得清清楚楚的顧飛沉,突然有一種想要一掌拍死麵前這人的衝!
他見過無數人!
有肖想他這英俊雄偉、俊逸非凡外貌的子!
有肖想他所代表的權勢地位的子!
更有懷揣著各種不可告人目的的子!
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喜歡他手骨的人!
他猛地收回手,握拳頭。
“陛下?你信我,我真能給你解毒。”覺腦袋越來越昏沉,仿佛下一刻就要昏迷。
但為了腦袋和不分家,左荔咬了咬舌尖,再次了手臂,抱住顧飛沉大不撒手。
哼!
這狗男人不愧是暴君,都這麽說了,居然還不心。
一般人怕是不信都要試試。
結果這男人卻還一句話不說。
等等,這毒不會已經影響他思考了,快讓他變蠢貨了吧。
不會吧,這人腦袋一短路,真讓被砍頭怎麽辦?
嗚嗚嗚,顧飛沉你個大可(傻)(),可要清醒點兒呀!
顧飛沉還在思索這一切是怎麽回事時,心頭又響起了左荔的聲音!
這該死的人。
他英明神武、睿智非凡,怎麽可能是蠢貨!
“陛下,午時三刻已到,這還行刑嗎?”監斬員誠惶誠恐地走到顧飛沉邊詢問。
剛才的話隻有顧飛沉和左荔能聽到。
所以在旁人看來,左荔就是有孕了。
“不要砍我頭……”左荔隻來得及喊這麽一句,就徹底的昏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還在心裏吶喊:真的不想剛穿越就死翹翹呀,暴君救我!!!
“陛下,這……”
顧飛沉深吸一口氣。
他真的很想就讓人砍了這死人的頭!
不想死還在心裏口口聲聲喊暴君!
嗬,哪個暴君會理一個將死之人的訴求!
顧飛沉薄抿著,手用右手狠狠摁了兩下眉心。
在那裏,有著極其明顯的淤青,很明顯他沒做這個作。
近幾年,他的確愈發暴戾恣睢,莫非真的是中毒了?
“陛下?”監斬員小聲了一聲。
顧飛沉突然俯,不顧左荔上的髒汙,將人打橫抱了起來,轉往行刑場外去。
“行刑時間往後推!”
說完,顧飛沉踩著錦靴,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即將被砍頭的貴妃給帶走了。
在場在寂片刻後,又陷了喧鬧。
貴妃有孕的消息,被沸沸揚揚地傳開了。
三日後。
貴妃寢宮長樂宮,深夜。
殿燭火通明。
“嗝~”
吃飽喝足,打了個嗝的左荔,半靠在錦枕之上。
還真別說,除了沒有空調冰箱這些科技產,這皇宮貴妃的生活,簡直舒服得不得了!
三日前,左荔被暴君顧飛沉從刑場帶回來之後,就被安置在了原主之前的寢宮中。
不知道顧飛沉怎麽吩咐的,反正把之前伺候的宮侍都調回來伺候。
經過這來手,飯來張口的三天,左荔的又養了回去。
隻是這暴君統一的點就是暴躁易怒,不就砍人,有時間還是得想辦法離開。
兩年後去葬崗找心心念念的暴君右手手骨就行。
忙碌了整整三天,剛走到長樂宮殿門門口,就聽到左荔心聲的顧飛沉:“……”
他牙齒咬得咯吱響,好一個狼心狗肺的人!
他真不該三天前把這個人從刑場帶回來。
因為這件事,他這幾天不知道應付了多糟心事,三天加起來都隻睡了一個時辰!
腦袋氣得嗡嗡作響,他狠狠摁了一下眉心!
“嘭!”
顧飛沉直接踹開了大門,低沉嘶啞聲音響起:“左荔!”
左荔一個激靈,扭頭就看到穿著一黃直裰朝服,腰間紮條同金龍紋帶的顧飛沉。
他的黑發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一張俊逸奪目,帶著明顯怒意的臉,就這麽映左荔的視野。
左荔直接下床,鞋也不穿,衝過去給了顧飛沉一個夾腰熊抱。
隨即,用溫得能滴水的夾子音道:“陛下,臣妾可想死你了~你可終於來了~”
哎呀媽呀!
這暴君鐵定在別的地方了氣,來找撒氣了。
這種況下絕對不能,得發揮這絕的優勢。
啦啦啦~
暴君心不好,其實還高興的!
被這突然一抱弄得沉默的顧飛沉聽到這樣的心聲,突然森然地笑出了一口白牙,語氣冷:
“貴妃,在你心中,朕是不是暴君?你如此大不敬撲進朕的懷裏,就不怕朕一怒之下,砍了你的頭?”
說著,他摟竟是摟了左荔,俯湊近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的脖頸,像是人之間的呢喃。
“還是貴妃忘了,你現在可‘懷著’三胞胎。”
左荔整個人一僵,仿若雕塑。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上還是該下。
顧飛沉看著左荔此時僵的表,淩厲的眸之中,閃過一笑意。
這從兩千年後來的人,簡直是太能氣人了。
但是還能鬥得過他嗎?
不過,這幾天他也已經弄明白了。
他並非能聽到所有人的心聲,而是……隻能聽到人的心聲!
顧飛沉想到這裏,就忍不住蹙眉,心頭煩躁不已。
在知道自己有可能掌握了讀心之時,比起恐懼與懷疑,他更多的是興。
因為他以後就能夠利用這讀心,去讀取滿朝文武的心聲。
這樣忠心的人重用,不忠心的人直接殺了。
但這天底下明顯沒這麽好的事,他並不能讀取文武百的心聲。
除非,他把滿朝文武都閹了!
沒錯,除了能讀取子的心聲外,他還可以讀取太監的心聲。
想到這肋一般的能力,顧飛沉臉更加冷了,似乎這長樂宮寢殿之,都刮起了陣陣風。
可下一刻,左荔卻捧起了他的臉。
“陛下,你不是這樣的人,你隻是中毒了。還有那懷孕之說,不是權宜之計嘛。”
嚇一跳,還真以為這暴君想和。
但這暴君心頭可是有個白月的,雖然那白月從原主記憶中來看,本不是什麽好人。
這樣沒眼的男人,左荔可看不上,一定要快點卷鋪蓋走人。
到時候多順走一些金銀珠寶,在民間當個富貴翁,說不定還能養幾個年。
嘿嘿~
顧飛沉牙齒輕咬,眼中閃過怒意。
接著快走幾步,將左荔整個在了榻上。
“貴妃就這麽了解朕,覺得朕是個好人?!”
死人!
不僅想要逃跑,還想給他戴綠帽子。
嗬嗬,還真是狗膽包天!
左荔瞪大眼睛,使勁兒把從顧飛沉的下出來,“陛、陛下,你冷靜點兒。”
媽耶!
這暴君不會是玩真的吧。
拜托,這後宮多得是,幹嘛要欺負?
不行,一定得趕踹了這暴君。
可不想被一公用黃瓜給玷汙了。
在現代雖然活了二十年,但可是清清白白的,原主也還是黃花閨呢。
公用黃瓜顧飛沉,本來都快要氣得掐死麵前這人了。
但聽到說沒有過別的男人時,莫名心頭的怒火淡了一些。
眸微瞇,顧飛沉俯,將臉湊近了左荔,聲音嘶啞帶有磁:“怎麽,貴妃剛才不是說想朕嗎?如今這樣的表,難不……剛才是在欺君!欺君之罪,可是要砍頭的。”
哪怕說起砍頭,顧飛沉的語調都是不急不緩的。
左荔簡直對“砍頭”這兩個字ptsd了。
“臣妾當然不會欺君,要不,咱們一下?”
唉!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暴君雖然人有點神經,但是這臉絕對是極品,說一句龍章姿也不為過。
和他一下,也沒那麽吃虧。
嗚嗚嗚,要髒了!
“咻——”
顧飛沉直接氣得坐起,口因為怒火起伏不定。
該死的人!
後宮那些妃嬪哪個不想和他有什麽,每天變著花樣往他的懷裏,隻有這個人敢如此嫌棄他!
他眉頭擰著,久久未曾好好休息,讓他的神經繃。
此時又被氣了一下,頭突然劇烈疼痛起來。
他閉眼重重地著眉心,心頭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
事實上,之前他如此煩躁之時,就會去刑部大牢親自對那些罪犯施加酷刑。
仿佛看到別人痛苦與鮮,就能夠緩解他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