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笑呵呵道：“勞您念叨，我就是沾了陸薇語的，是大公司中層領導，我走后門進去當的實習書，巧有那麼個機會，就上了電視。”

　話音剛落，立馬有幾個好奇的聲音：“啊？那跟領導握手是什麼覺？”

　“薇語不是總經理嗎？怎麼還只是中層？”

　“我記得薇語自己也說就是個打工仔。”

　“……”

　方年微笑著應付：“的陸薇語更清楚。”

　陸薇語接過話頭解釋起來：“只是集團下面一個小公司的經理，上面還有總公司的頭頭腦腦，總公司上面還有董事會的頭頭腦腦的……”

　“哦，原來是這樣。”

　大家一副恍然的模樣。

　話題一下被岔開，扯到了工資這方面。

　陸總這就大大方方的說了：“年薪一百萬出頭的樣子，干得好才能拿全薪，干不好還會扣掉一部分績效。”

　“嚯呦！”

　大家紛紛嘆一聲。

　這波陸總一點都沒撒謊。

　其實包括之前陸總說的也不是謊言。

　倘若陸薇語只有一個前沿科學的總經理份，在前沿系里面真就只能算中層。

　首先前沿公司的幾個核心部門都有對子公司的管轄、審計權，尤其是針對干部，前沿公司的CEO自然也有權管轄子公司總經理。

　再后面還有前沿辦公室，以后還會有前沿辦公室試用生，這兩者都有權限管轄到溫葉這一級，就不用說前沿科學的總經理了。

　目前的架構就是前沿辦公室→前沿公司→各子公司。

　大上等于是政常→國院→部/省。

　部省同級，但部面向范圍更廣泛，有一定事務批復權限。

　也是前沿將來要調整的方向。

　現在的前沿科學屬于例外，有權管理所有實驗室，但實際上應該是平級機構。

　將來陸薇語卸任前沿科學總經理一職，就會逐漸恢復正常態。

　即前沿科學等在都只是平級行政職能部門，起到協助、協調、法務、商務及部分銷售等職能

　“……”

　嘆幾句后，被岔開的話題又拉了回去。

　“我記得方年有一次上電視是因為學校的演講，這總不能是沾吧？”陸薇語的某個遠房表姐如是說。

　聞言，方年微笑回答：“學習績比較好，也發表過一篇專業有一點點影響力的論文……

　就比較會讀書，我家里是山里面的，當年只有靠讀書才能走出來。”

　“……”

　“原來是這樣，那你什麼時候畢業啊？”

　方年想了想才回答：“還沒想好，已經基本保研了，到時候看看要不要碩博連讀吧，畢業可能會比較晚。”

　“不想早點出來工作嗎？”

　“現在價飛漲……”

　“像是羊城、鵬城的房價一天一個變化都。”

　“……”

　方年：“除了上學我也有一些其它方面的想法，早些年還寫過書，羊城、鵬城不好說，申城是有房子的；

　陸薇語的薪資也很高，一家人有一個能掙大錢的就行；

　錢這東西，掙不完的，跟一樣，是沒極限的；

　就盡量是讓自己的比收一塊錢這樣子簡單生活著唄；

　總歸也是有房有車有工作的；

　再說，我也不知道我配不配得上啊。”

　“……”

　方年難得的說了很長一段。

　陸薇語的某個遠方表哥又岔開話題提到了同名同姓的方年方總。

　陸薇語接過話頭回答：“說起來方總很懶，幾乎不面，像是視察這種事都不親自接待的。”

　一句話就帶了過去。

　每次來老陸家都會有這樣那樣的盤問，方年早都習慣了，無非是每次都會換一批人。

　說到底還是因為方年在上大學，多就給人一種過于年輕稚的第一覺。

　七大姑八大姨的就喜歡這種八卦東西，誰也不能免俗。

　因為方年沒表示過介意，孫蓉、陸文林最終沒選擇手。

　主要他倆知道方年是誰，理所當然的認為這類事對方年來說太簡單。

　反倒是陸薇語察覺到了方年表現出來的一些‘不耐’細節。

　所以……

　當這一大票親朋離開老陸家，陸薇語就主提了句：“媽，以后盡量錯開吧，我比較討厭每年方年一來就被盤問的樣子。”

　孫蓉從善如流，微笑道：“好咧，我以為你們喜歡熱鬧，也確實太鬧了，回回都這樣。”

　方年沒吱聲，他倒是知道孫蓉士這麼默認安排的意思。

　怕他們高不勝寒。

　方年的確不喜歡這樣應付的場面，甚至找了個由頭不回老家過年也是源于此。

　一切等到方年公開面就會自然改變，不過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等孫蓉士說完，方年也差不多理好了陸薇語的行李，微笑道：“伯母，可能是小語的天賦都點在了工作能力上。”

　“而且，我可是被小語跟我媽媽一起批為懶貨的人，親自手的時候。”

　“也就是今天剛好逮著了機會表現一下。”

　著方年，孫蓉神和，對方年，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伯母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優秀的人，可能在新中國立后就沒有過同樣的例子。”

　“低調、謙遜、踏實、平和、冷靜……幾乎所有優秀的形容詞都能套在你上。”

　“伯母偶爾也上網看看新聞，知道你的事業有很多難以置信的功，像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只能在電視上看看的人，或許就是你某次餐桌上的賓客；

　伯母也知道你的事業可能遇到了一些難題，這對你來說也是需要時間來理的；

　咱們中國是個人社會，大過年的一般都是走親訪友的好時機，不論是你還是小語，其實都有很多關系需要維系；

　我覺得呢，你們也沒必要這麼講究，每年過年都回來；

　時間對我們來說可能是稀松平常的東西，但對你們尤其是你來說，可能每分每秒都價值千金……”

　“伯母知道你們在外面過得好，健康、平安就足夠了，不一定要回來在邊待著。”

　方年安靜的聽孫蓉說完，稍作整理，輕輕一笑，耐心道：“伯母，對于我來說，事業上遇到的那些難題也好，其它別的也好，并沒有那麼重要；

　相比之下，家人和生活更重要；

　別說我不忙，就算再忙，這點時間也是能出來的。”

　“現在忙，將來可能會更忙，如果樂意的話，人這一生從年以后哪有能閑下來的時間呢？”

　“我跟小語訂婚的事伯父伯母跟我父母做了主，結婚的事我們倆商量過，初步會定在明年九十月份的樣子；

　這樣算下來，小語其實也就只有今年過年還能算是以獨立的份回自己家，我不想小語因為這點小事而覺得憾；

　畢竟時間，它從來不回頭。”

　方年說完后，孫蓉好似愣住，好片刻后才輕輕點頭：“陸薇語，好好珍惜你的生活。”

　“我會的。”陸薇語認真點頭。

　“……”

　…………

　正月初四上午，方年攜陸薇語待著小方歆離開老陸家，搭乘高鐵抵達羊城。

　來時大包小包，走時依然是打包小包。

　雖然計劃傍晚回申，但為了存放行李和稍事休息，方年依舊在越秀找了個五星級酒店訂了鐘點房。

　順便就要了酒店的用車服務。

　比起去年五月份來羊城時，現在的羊城又多了一些新的變化。

　歷時數年之久的太古匯在去年9月份開業。

　從定位上是有意為羊城最高端的商場，駐品牌也確實有點那意思，都是國際一線。

　難得來一趟，方年一行也進去走了一圈。

　相比之下，羊城過年更有氛圍一些，好似跟平常沒什麼區別，人來人往的。

　并不是整規劃，方年可沒這方面的才能，而是防備障礙的策略計劃。

　在方年的印象中，上輩子也有過這樣的規劃，開始了一半，然后限于多方力被迫擱淺。

　三沙的西、中、南，中、南吹沙填海都沒遇到太大的阻礙，但偏偏是最近的西沙遇到了罕見的阻礙。

　方年主承擔，一方面是含蓄的應對那些不同的聲音，另一方面是民間開發的份更有騰挪余地。

　最后就是方年為前沿董事長，最不在意的就是外部力。

　越多越好。

　…………

　順著這個話題，方年岔開來問了兩句實驗室二部的發展況。

　這方面現在是關秋荷跟陸薇語聯手主抓。

　聽方年問起，關秋荷回答道：“年前完了辦公場地的租賃和簡裝修，剛好是今天正式開始了辦公。”

　“……”

　又說了兩句，方年強調道：“朱厭②要抓發展起來，現在zyEWB還只能是在前端領域有一定的建樹，接下來要盡快完善印制電路板領域，以及在晶圓試驗線的配合下完后端驗證領域的開發工作。”

　“其次是白澤②，也要盡快投GPU研發工作，這方面注意聯合當康游戲，高端顯卡的重要終端需求之一總歸是離不開游戲的。”

　關秋荷輕輕點頭：“今天媧和梼杌的新CEO也分別上任了，下一步會給朱厭、饕餮、勝遇找合適的CEO。”

　“朱厭倒是不急，其實主要需要的是一個合格的產品經理。”方年想了想，道。

　臨了臨了，丁主任又來一電話，順帶著把苗為也給捎上了。

　方年樂呵呵坐上苗大部長的車，笑瞇瞇地道：“看看，我這早有先見之明，先來部里吃個午飯，消消食，咱倆還能結個伴，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