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有點尷尬,他也是心來突然想試探一下,詐一詐他的話,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多慮了。這小子應該沒那層關系,雖然是所謂的公務員,但是在外部這樣的清水衙門,那可就一點兒利用價值都沒有,更別提商界的這些人脈了。
葉晚意拿著花回病房的時候,能夠明顯覺到氣氛發生了變化,沈星河一個人被晾在一邊,他獨自在窗邊站著,單手袋著窗外,和圍著病床熱熱鬧鬧聊天的那群人隔著約莫四米的距離,形鮮明的對比,猶如一個楚河漢界,界線分明。
這樣的氛圍太過悉了,從小大大,和媽媽經歷過無數次這樣被他們無視的瞬間。
一無名火頓時躥了上來,葉晚意覺得做人再怎麼勢利,基本的素養和面也是要有的吧,以前在和母親面前秀優越也就罷了,現在沈星河作為一個客人,他們居然仍舊這樣明目張膽地孤立,簡直是淺薄!不要臉!
握著玻璃花瓶的纖長手指微微用力,葉晚意將花瓶往桌子上用力一放,瓶底和桌面接發出一聲悶哼,似乎在宣泄著不滿:“爺爺您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準備走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你非得等爺爺‘有’什麼事兒才能過來一趟似的。”徐蔚藍把這個有字咬得格外清楚。
“我們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說爺爺不舒服,我們來也來了,看也看了,總不能放著自己的工作和事不理。”言下之意,你還要怎麼樣。
徐蔚藍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整天提工作,也不是多面的職業,掙那點錢,搞得自己跟多厲害的職業似的。
“你要真有事,就先走吧。”徐龍面不悅,提醒道,“回去跟你媽說說,也該來看看我爸。”
葉晚意一聽這話,更覺得留在這沒什麼勁,沒回話,而是直接拽著沈星河的袖,拉他往外走。
還沒走多遠,就聽見里面譏諷和不滿的聲音。
“真是越來越沒規矩!”
“呵,跟媽一個樣,一副全天下都欠的樣子。”
“架子那麼大,還以為本事多大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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