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不斷地攻擊中，黑死牟大口著氣，被斬斷脖頸的地方再生出了新的頭顱……

　面容丑陋，十分惡心。】

　看到黑死牟再生的畫面，在場的所有人眼神中充滿不可置信。

　切原抹了一把眼淚，驚呼起來：“為什麼它沒有死？！不是已經斬斷頭顱了嗎？！”

　“上弦鬼的永遠強大的再生能力……”八云律言看著屏幕中倒地的時無一郎，喃喃自語著，“想要打敗它們，只能不斷地攻擊、攻擊、再攻擊，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將其消滅，但也只有這唯一的辦法。”

　無一郎……

　死去了……

　知道被腰斬的無一郎，是絕對無法活下去的，但是真正去死的時候，讓人無法接。

　他艱難地扯出角的笑容，抬手捂住自己的臉，在抖著。

　不能讓無一郎看到我哭泣的樣子，無一郎會難過的。

　但是我真的很難過啊，在戰斗中沒有難過的權利，沒有哭泣的權利。

　現在已經結束一切了，我也想將那所有的痛苦都發出來啊。

　看著八云律言的樣子，大家都知道，那上流出的痛苦和悲傷。

　他們無法出聲去安八云律言，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

　這場戰斗讓人目驚心，讓人痛苦不已。

　原以為上弦之叁和煉獄大哥的戰斗是最為難過的，原以為上弦之貳和忍小姐的戰斗是最為悲傷的。

　但是……

　他們想錯了，里面的每一場戰斗都讓人痛心，為了消滅那些惡鬼，鬼殺隊的大家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在戰斗中死亡，對鬼殺隊大家來說是正常不過的。

　尤其是上弦之壹與五人的戰斗……

　幸村忍不住攥拳頭，無聲地眼淚劃過。

　這場戰斗中，無一郎和玄彌死去了，沒有完整的留下——無一郎雙臂被斷，腰斬而死、玄彌鬼化，被斬兩半。

　小言雙目近乎失明，于瀕死狀態。

　實彌被砍中多，大量出。

　行冥先生使用斑紋，也活不過今晚。

　就像是以命換命一樣，以五人的命去換黑死牟消失。

　一旁的炭治郎從未想過會如此慘烈，會如此……

　他能夠活下來，是上天的眷顧吧。

　八云律言停止了中上的抖，緩緩抬起頭，繼續看著屏幕中的畫面，好像是看穿了幸村的想法一樣，角的笑容沒有淡下，輕聲道：“就像葉枝姐姐曾經說過的，殺了一個上弦就能救下上百人的生命，就能拯救上百個家庭的幸福。用我們五個人換上百人，這是一個不會虧的易。”

　只是用五人而已……而已。

　【看到黑死牟重新又長出了腦袋，不死川實彌瞪大了眼眸，大喊道：“居然再生了一個腦袋出來！混蛋！可惡啊！”

　“可惡！”八云律言攥手中的日刀，憤怒地揮出日刀，“再生多個也是一樣，給我去死啊！”

　悲鳴嶼行冥提醒道：“繼續進攻！它剛剛被斬首過一次！應該還很脆弱！而且它的再生速度遠遠不如無慘！瞄準脖頸，繼續猛攻！”

　“是——”

　三人不斷地攻擊著那再生出的脖頸，不斷地使用出戰技，沒有片刻停歇。

　黑死牟六瞳看著三人，丑陋的面容，猙獰地怒吼著。

　我克服了死亡，除了太你們的任何攻擊，都毫無意義……

　這樣我就不會再輸給任何人……

　就在這時，不死川實彌揮著日刀，沖過來，鋒利地刀上映出了它的模樣，那丑陋的模樣。

　黑死牟頓時愣住了，看到日刀上丑陋的自己，靜止在了原地。

　這丑陋的怪，究竟是……

　它的后仿佛出現了，年時的繼國緣一。

　繼國緣一看著它，溫地笑著道：“兄長的夢想是為全國最強的武士嗎？我也好想變得像兄長那麼厲害哦，那我就……當這個國家第二強的武士好了。”

　黑死牟的六瞳起來，看著丑陋的自己，呢喃著：這就是武士的影嗎……

　莫非這才是我真正的愿？

　同時，它的開始碎裂起來，從那把紅的日刀刺穿過的地方開始碎裂起來。

　悲鳴嶼行冥的流星錘也在這時，重重將它的腦袋擊飛、砸碎。

　八云律言和不死川實彌同時揮日刀，將它的斬斷。

　黑死牟的逐漸消失，抬起想要發戰技，卻在消散的手，看起來非常不甘心。

　可惡，還沒完……

　我應該還可以進行再生，我還沒有輸給他們，我還……

　它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亦然老去的繼國緣一，他流著淚水，悲傷道：“多麼可憐啊，兄長…！”

　黑死牟跪倒在地，漸漸消散。

　被斬首、被刺穿、被反復切削，也不肯認輸的丑陋，何等的屈辱啊……

　我是為了這種事才在世上活了好幾百年嗎？

　是因為不想輸，甚至變丑陋不堪的怪嗎，是因為想變得更強大而不惜吞噬他人嗎？

　我之所以變一只如此凄慘的生，是因為我不想死嗎？

　都不對……

　緣一……

　哥哥其實……只是想變你罷了……

　戰斗結束了，黑死牟消失了。

　悲鳴嶼行冥連忙大喊道：“不死川！八云！停止進攻吧！鬼已經無法進行再生了！”

　八云律言聽言，整個人狠狠地砸在地面上，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無法回神。

　他們贏了嗎……

　贏了吧……

　但是不死川實彌還在握著日刀，被悲鳴嶼行冥抓住，看到雙眼無神的不死川實彌，繼續喊著：“結束了！不死川！咱們已經擊敗上弦之壹！這場戰斗！已經結束了！”

　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在失去意識的況下繼續猛攻！

　玄彌……

　時……

　倒在泊中的不死川玄彌虛弱的聲音響起：“悲鳴嶼先生……我哥哥……還有八云先生……時先生……”

　“放心吧，我們都還活著！時……”悲鳴嶼行冥看著不死川玄彌，沉聲道，“時他……”

　他看著不遠倒地的時無一郎，怎麼也無法說出那句話。

　不死川玄彌微弱地聲音呢喃著：“不……不用管我……快去幫時先生……療傷……快……”

　悲鳴嶼行冥無言，將失去意識的不死川實彌放在其旁。

　明明這樣了卻還活著，是吞噬惡鬼的緣故嗎……

　但噬鬼的效果明顯正在隨著失而不斷消退，把同為稀持有者的不死川放在他旁邊，應該問題不大才對。

　“哥……哥……”不死川玄彌看著閉上雙眼的不死川實彌，聲音中帶著慶幸道，“還活著……太……好了……”

　另一邊的八云律言回過神來，搖搖墜地走向死去的時無一郎，癱坐在地面上，愣愣地看著。

　無一郎……無一郎……

　我們贏了……

　“無一郎——”那雙眼眸中淚珠一顆接一顆流下，他咬，努力地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出抖的手，抓住時無一郎的斷臂，“我們贏了……無一郎……因為你和玄彌，我們打敗了上弦之壹，我們贏了……”

　就算在怎麼抑著自己的哭聲，但還是悲痛地痛哭起來，也因強烈的緒而劇痛著。

　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想要在心里祈求著，淚流不止的祈求著。

　無一郎，你能不能活下來、能不能再回應我一次……

　悲鳴嶼行冥走過來，跪坐在時無一郎的面前，將自己上的羽織披蓋時無一郎的上，悲傷著說道：“多虧了你們，這一仗才能打贏。我打心底激與尊敬你們兩位，明明年紀輕輕，卻也……去得如此壯烈……”

　“安心地睡吧，等打敗了無慘，我就去與你們再會……”他的眼眶中流出了難過的淚水，抬起手，輕輕拍在八云律言的肩上，“八云，時他一定也不想看到你難過的樣子……只有打敗了鬼舞辻無慘，才能讓時安心地離開，你也要堅強起來才行。”

　說著，悲鳴嶼行冥便轉離開了，讓八云律言和時無一郎兩人獨。

　他知道，八云一定會堅強起來的，只需要一點時間，就一定能夠振作起來，因為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還不是能夠放肆哭泣的時候，所以請堅強起來吧，云柱。

　聽到悲鳴嶼行冥的話，八云律言流著淚珠，出抖的手，覆蓋在時無一郎的眼睛上。

　讓時無一郎睜開著的眼眸，緩緩閉上，安心地離開。

　“無一郎……”他不斷地抹去眼淚，帶著哭腔道，“我一定會和大家打敗鬼舞辻無慘的，一定會的，你要等我，不可以走太遠，不然我找不到你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可是，我現在就很難過啊……

　我知道不能難過，可是為什麼還是眼淚還是無法停止，為什麼……

　明明……明明拉過鉤……

　明明約定好了，要永遠陪在對方邊的，不能先離開……

　你食言了，無一郎。

　要一起并肩作戰、要一起打敗鬼舞辻無慘、要……云和霞明明不會分開的……

　八云律言緩緩閉上眼睛，豎起小拇指，與時無一郎的斷臂輕輕著，仿佛在擔心時無一郎會疼一樣。

　他角扯出溫地笑容，哭泣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約定好了啊，無一郎，等等我。不可以再隨便丟下我了，約定好了。”

　接著，八云律言搖搖墜地站起，猛然睜開眼眸，堅定地邁出步子，繼續前進。

　那年，紫藤花下——

　兩位相像的年出了手指，其中一位宛如天空般湛藍的年，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開心道：“約好了啊，無一郎。要永遠陪在對方邊啊，不可以先離開對方！”

　“好——另一位黑長發的年，臉上掛著輕淺的笑容，“約定好了，不會離開。”

　……

　無一郎，你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