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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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衡的咳癥狀在季昭答應與他親之後便自消失,當然他的病也不算痊癒。之前被他自己禍禍得有些單薄的,要好生找補一下。於是皇帝陛下開展了為期一個月的強健行。他本來底子就好,每天又適當鍛煉,加上太醫們給他心配製的補品,這樣一個月下來,他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有大婚前的事宜都已經準備停當,皇帝陛下要親了。
為了使自己的婚禮更加有意思,紀衡拒絕了禮部提供的皇帝大婚常規方案,他想像普通人親那樣,拜拜天地,請親朋好友一起喝喝喜酒什麼的。
禮部員就為這件事兒幾乎累狗,皇上大婚又要一般又要不一般,各個環節都要修改,是拜天地的場所就爭論了兩天。其實紀衡也不是很在乎那些細節問題,他要的是喜慶,是樂呵,是大家都來說恭喜,而不是威嚴的一板一眼。
大婚當天,紀衡穿一紅龍袍,騎著高頭大馬親自跑去季昭家迎接自己的新娘,這在歷代皇帝婚禮史上是史無前例的。季昭坐的喜轎也不是皇后用的杏黃,而是大紅的,十分喜慶。
如意也穿了一紅,前掛了一朵紅綢小花。他一直以為今天親的是他,娘怕他哭鬧,便也沒和小孩子解釋這種複雜的事。
拜堂的地方最終被確定在泰殿,如意被娘帶著來到泰殿時,這儀式已經結束了,他看到田七被人引著出了門,便也跟了上去。 紀衡拜完堂,自然是該去陪幾杯酒的。他沒有把喜宴擺在皇極殿,而是直接在乾清宮門外的月臺上擺了,禮部的員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總之皇上高興,隨他折騰去吧。
酒席擺了好多,也算是大宴群臣了,除了文武百,一些比較有臉的宮太監們也上了桌。紀衡挨桌敬酒,把大傢伙嚇得夠嗆,他喝一口,他們得陪一杯,而且總不自覺地想跪下來喝這杯酒,那場面十分有意思。
至於勸皇上酒,那自然也是沒人敢的,除了鄭封。某種程度上說,鄭封和唐天遠之於紀衡,算是“大舅子”式的份,於是這兩位給皇上勸酒便有那麼點底氣。 這樣鬧了一陣,紀衡留下其他人吃酒,自己去他的房了。
房就在坤寧宮,他只喝了兩分薄醉,笑瞇瞇地眼泛春,看著誰都倍兒順眼,腳步輕快地去找他的新娘了。
結果房裡出現了不速之客。
新娘坐在床上,頭上頂著紅蓋頭——這是正常的畫面,可是這位新娘邊坐了個小孩兒,前戴朵小紅花,自己給自己在頭上蓋了塊紅手絹,可是手絹太小,只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
小孩兒還在說話,“田七,這就是房嗎?”他說話間一呼一吸,鼓那手絹的一角哆哆嗦嗦。
季昭答道,“是。”
“一點也不好玩。”如意有些失。
“是不太好,你不如出去看看有什麼。”
“好,那你等我,我去看看有猴子沒。”
“好。”
如意扯下頭上的紅手絹,然後就看到了他父皇,“父皇,你來幹什麼?”他問道,很是理直氣壯。
紀衡懶得跟他說,直接揪著他的服把他拎起來。他現在真想把這小混蛋團吧團吧隔著窗戶扔出去,可是費心力養這麼多年,摔傻鳥也怪可惜的。正好,娘和喜娘二人本來在隔間裡吃點心,這會兒聽到皇上這麼早來了,倆人大驚,趕忙出來了。 娘從紀衡手裡接過如意,抱著他火速撤離現場。喜娘小心翼翼地雙手捧給紀衡一個秤桿。
房裡的禮儀其實也很繁瑣。娘頂著巨大的力幫皇上完這些,終於可以撤退了。
紀衡盯著季昭漂亮的臉蛋,眼冒綠。他素了太久,終於迎來了這頓盛的晚餐。
季昭看到他鎖骨下醒目的疤痕,湊上去輕輕親吻它,輕聲說道,“對不起。”
“別跟我說這些,”他伏在上,不急不緩地腰行著,低笑,“你只與我好好過日子就好。”
由於線原因,紀衡沒有放下床帳。他想清清楚楚地看著心上人的每一寸每一毫。
兩人到濃,誰也沒有註意到隔壁的一陣輕響。接著,一個大如巨石的東西從隔壁挪出來,探頭探腦地走進他們的房間。
一隻剛從冬眠中醒來的、飢腸轆轆的烏顧不上害怕,爬到床前,抬起大腦袋,充滿期許地看著床上的人。
手上有魚,它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