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敏公主很樂意讓妹妹在臉上繪畫。可惜一堂課結束,元慧公主拼盡全力也只能在元敏公主的臉上畫了個像鴨子的燕子。
雖然畫失敗了,可是元慧公主對畫畫的興趣也越來越濃厚。回宮之后,也要抓著筆畫一氣。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這一個月里,寒全部心思都用在了給兩位公主上課。雖然一個月里只上課了四次,可不上課的時候花費了很多時間去準備。
因自小被父親嚴苛要求,讀書很早。所以在最初接兩位公主的時候,驚訝之余有些束手無策的茫然。
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會不會是一回事,如何教授給旁人又是另一回事。查閱了很多書籍資料,不僅包括繪畫方面,也包括為師之道。
還去跟自己的恩師羿弘闊虛心討教。
羿弘闊哈哈大笑,沒想到自己的學生也已為人師。他很樂意地跟寒傳授經驗。
寒整理著老師給的幾本書籍,隨口說道:“等日后安定下來,我也想辦個學堂。”
不過顯然眼下不行。
寒今日得閑,從羿弘闊府中離開后,又親自去了青古書齋還書、去藝樓給沅娘送新寫的詞。
這一個月,都是翠微給跑。難得親自去一趟。青古書齋的老板對親切地笑,打趣如今是大忙人。
沅娘也很歡喜寒能親自來,把最新的兩首曲子親自彈唱給寒聽。
“你不知道你寫的詞現在多歡迎。客人們點曲,大多都是你寫的。不僅是我這里,旁也是的。”沅娘笑盈盈。
寒眉眼間染笑,發自心地歡喜。
寒傍晚時歸家,看見府門前又停著幾輛馬車。寒知道這些都是朝中的大臣,他們都是來找封岌的。
可是這一個月里,封岌閉門不出,也不接任何邀約,任何人登門都不見。與此同時他手下幾元駐守邊地的大將突然人事調,離開了邊地。
向來主戰的人撒手不管了,那些主和派反倒心慌起來。
寒剛要邁過府門,迎面看見從府里出來的沈約呈。兩個人目相遇,皆疏離地頷首行禮,然后同時移開了目。
寒繼續往里走,聽著府門外的幾位文臣圍上了沈約呈。他們見不到封岌,這是要從沈約呈下手。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寒便聽不見府門外的聲音了。
回到朝枝閣,從書箱里取出一個紙包。這是剛剛在外面買的一包桃花糖。將糖遞給寒笙,聲說:“一會兒在銜山閣服藥之后吃。”
寒笙了,又聞了聞,笑著說:“又是桃花糖!”
“又?”
“嗯!”寒笙翹著角,“璉表哥和從初哥哥今天都給了我一包!這是第三包啦!”
寒很高興妹妹多一些朋友,妹妹的頭,笑著說:“那姐姐下次爭取是第一個給笙笙送東西的。”
寒將桃花糖抱在口,彎著眼睛說:“姐姐給的是最好吃的!”
英從外面進來,說:“表姑娘,四房瞧著要準備辦喜事了。”
寒點點頭,沒說什麼。
英口中的喜事,是指蘇文瑤要正式進門了。
寒牽起妹妹的手,帶著去銜山閣施針治眼睛。
封岌讓云帆搬了一張藤椅放在庭院,他懶洋洋地躺靠著藤椅曬太,一曬就是一下午。
奔波勞十幾年,他難得閑下來。對于這段時日的空閑,他確實不太適應。最近倒是好些,也能耐著子去看天上云朵的流。
腳步聲讓封岌轉頭,寒出現在他視線里,他面無表的面容不由和了一些。
“將軍。”寒開口。
寒笙跟著姐姐規矩喚一聲:“將軍。”
封岌躺靠在藤椅里,雙手搭在前,慢悠悠地轉著指上的扳指。寒牽著妹妹經過時,他出手,握了一下寒的手。
寒悄悄回握了一下。
封岌角浮現一溫和的淺笑。待寒牽著妹妹走遠,他從藤椅里起,結束了今日悠閑的曬太。
是夜,寒沐浴過后,圍著寬大的棉巾時,才發現沐浴之后要換的寢忘了帶進來。輕蹙了下眉,用棉巾圍著自己,出去拿裳。
寬大的棉巾圍著的,又拿了一條窄巾帕,一邊頭發一邊往外走。人都快要走到櫥前才約覺察出不對勁,朝書案過去,見封岌雙手叉坐在那里,正目灼灼地著,眸底晦暗。
他起,一步步朝寒走過來。
封岌握住寒的腰俯,迫得寒后背抵靠屏風,棉巾落了地,漉的染了屏上綢,水痕緩慢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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